我萬萬沒想到,這麼久沒見,這次見面竟然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韓鐵男也不說話,只是目光越來越冷,不知道是因爲氣憤還是什麼,她拿着槍的手都開始顫抖。
她想殺人!
這是我最直觀的感覺,而且韓鐵男的確做得出來,因爲她本身就是殺手。
看了看她手中的槍,我說咱們這麼長時間沒見,好不容易見面,你就送這麼貴重的禮,是不是太客氣了。
好吧,我承認這個笑話並不符合適宜,但是此時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韓鐵男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嘴脣,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隨即在我面前一鬆手,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我當時就被嚇了一跳,連忙打開窗戶一看,只見韓鐵男已經順着那條繩子溜到了樓下,然後上了一輛車,這時候想要追她已經來不及了。
我愣了很久,直到蘭姐說話的時候纔回過神來,她說:“這個女人是來殺我的!”
我回頭一看,蘭姐已經站在了我身後,而且手上也拿着一把手槍,儘管韓鐵男已經不在了,但她仍然全神戒備着。
我說你不要多心了,這是我一個很久沒見到的老朋友,或許你不能理解她的行爲,但她只是來看看我而已。
“來看你?”蘭姐搖了搖頭,說道:“從始至終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過我,怎麼是來看你的?”
頓了頓,蘭姐繼續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種啊,我真的很好奇,你在外邊究竟還有多少女人。”
儘管她已經盡力掩飾,但我還是看的出來,她已經吃醋了。
使小性的女人絕對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不管你到了什麼年紀都一樣。
說着,她便整理了一下衣服,看樣子是要出門。
我說這麼晚了,你還想去哪兒?
蘭姐說有人要殺我,難道你覺得我還能睡的安穩嗎?
我說相信我,有我在這裡,沒人敢傷害你,更何況,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如果不發生點什麼的話,豈不是辜負了這美麗的夜晚嗎?
一邊說着,我一邊向她靠近,蘭姐顯然也意識都了我想做什麼,輕啐了一口,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
儘管嘴上這麼說着,她的身體卻向我靠了過來。
這一夜,戰火紛飛,炮聲連天!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蘭姐已經不見了,但被窩中仍然殘留着她的味道。
女人嘛,不管是誰,關掉燈蓋上被子都是一個樣,但是蘭姐卻總能給人一種新鮮的感覺。
我又去了其他房間,卻發現除了夏穎之外,其他人都不見了。
自從來到濱海之後,每個人身上都透着古怪,而且早出晚歸的,似乎不僅是在尋找王滬養的下落。
百無聊賴之下,我便獨自出去了。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來濱海了,在這裡我的熟人不多,恐怕也只有崔倩一個人了,既然來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不去打聲招呼似乎也不合適,而且於伯洋先我一步來到了這裡,恐怕早就去找她了。
可誰知我正要出門,卻發現蘭姐、王馨和老管家等人正站在酒店門口,她們穿的十分得體,似乎是在等待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如臨大敵的樣子。
我心中好奇,便走了過去,問她們在等誰?
聽了的話,蘭姐低着頭想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猶豫着什麼,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你的任務是尋找王滬養,其他的事情跟你無關。”
媽的,什麼叫做跟我無關,昨天晚上還千嬌百媚的,怎麼天一亮起就不認人了?
我正想着,已經有一輛私家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就在這車停下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蘭姐整個人都變得緊張了,甚至連老管家那佝僂着的身子也繃直了許多。
車上的人是誰?就連老管家這等人物都如此恭敬?
車門還沒打開,就已經有十幾名黑衣人守在了車子的兩旁,目光不停的在周圍人身上掃來掃去,過了好久纔將車門打開。
這也太誇張了吧?難不成車子裡做的是哪位國家元首?
想到這裡,車門終於被打開了。
車裡做的是一個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帶着金絲眼鏡,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乍一看倒真像是一個搞政治的,這是他脖子上露出的一塊青龍紋身卻出賣了他的身份。
龍是中國最高傲的圖騰,也經常會有人在身上紋這種紋身,但是在濱海這個地方,絕對沒人敢輕易在身上紋這些。
因爲那是清幫的標誌!
想到這裡,在往車上那人看去,越看越覺得眼熟。
當我第一次來到濱海的時候,爲了救李欣然,曾經孤身一人卻了十八號倉庫,那天我以爲非死不可了,卻因爲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當時天太黑,我根本沒看清楚他的樣貌,但通過樑博對他的態度也不難看出,他在清幫中的地位一定舉足輕重。
心中想着,再一對應,眼前這人的身影果然與我見到的那人格外相似。
這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老管家竟然對這人如此恭敬了,在濱海這塊地面上,沒人敢不尊重清幫。
剛一下車,那人眉頭就是一皺,隨即拿出一塊手帕捂在了鼻子上,就像走進了垃圾堆一樣,這也就算了,他竟然還翹着蘭花指。
看到他這幅樣子,我頓時感覺到心中一陣惡寒,本來還以爲他會跟電影裡那些黑幫大佬一樣,沒想到竟然是個“二椅子”。
黑幫大佬的形象,在我心中瞬間就崩塌了。
不僅是我,我分明看到蘭姐的額頭上都冒起了黑線,但還是笑着走過去,叫了一聲樑伯伯。
聽了這聲樑伯伯,我心中的猜想已經被印證了八九分,果然,他就是清幫永義堂的堂主。
清幫跟濱海的歷史一樣悠久,在綠林之中也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只是近些年來聲勢已經大不如前了,以前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
連這種“二椅子”都能成爲堂主,那這個社團恐怕也就沒有什麼前途了。
心中想着,我臉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了幾分不屑。驀地,我突然感覺都氣氛有些不對,擡頭一看,只見那姓樑的正站在我的面前,死死的盯着我。
臉上無喜無憂,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但是眼睛中卻分明透露着幾分睿智,就好像已經將我看透了一樣。
似乎是爲了印證我的猜想,他怪聲怪氣的說道:“年輕人,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即便是在心中說說也不行。”
說罷,他不再理我,便徑直走到了酒店之中。
蘭姐走到我身邊,狠狠的在我腳背上踩了一腳,沒好氣的說道:“你剛剛心裡在想什麼了,如果被他惹生氣了,恐怕就算是我爸爸都保不了咱們。”
我還說冤枉啊,剛剛我正在重溫昨天晚上的事情,誰知道那老傢伙哪根神經搭錯了,就要找我麻煩。
聽到我提到昨晚的事情,蘭姐臉上沒來由的一紅,看了看老管家沒注意,隨即在我肋下狠狠的抓了一把,說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在我面前亂說沒有什麼,我頂多不讓你上牀,但是樑彪可不一樣,咱們初來乍到,有很多地方還要仰仗他,一會兒你可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靠牆牆倒,靠人人倒,還是靠自己最好,我不喜歡求別人,更不想卑躬屈膝,所以並沒有跟她們一起回酒店,而是徑直離開了。
在崔倩的打理下,“夜色”的生意也越來越好,整個濱海都沒有不知道的,恐怕張雲瀟的嘴都樂的合不攏了。
所以我說,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命,崔娜的年紀比我還要小,誰能想到她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一般夜店都是在晚上纔會熱鬧的,但濱海可不同,這裡只有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從來就沒有白天和夜晚的分別。
我剛一進入夜色,就被那喧鬧的音樂聲感染到了,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跟着節奏律動,我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讓他把崔倩叫來,便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
一聽說我要見經理,那個服務員立馬就慌了,還以爲是哪裡服務不周呢,我說別害怕,我和你們經理是老朋友了。
他顯然不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特意在我衣服的牌子上多看了幾眼,眼中分明透露着幾分不屑。
媽的,美特斯邦威怎麼了,好歹也是牌子貨,難道穿出來會很丟人嗎?
我討厭他那種狗眼看人低的模樣,本想教訓他一下,但想了一想還是算了,畢竟他是崔倩的人,說起來也算是自己人了。
儘管心裡不信,但那服務員還是去叫崔倩了。
百無聊賴之下,我四處張望着,險些被那些小屁股給晃暈了,很快一雙大白腿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中。
人們常說女人穿黑絲是最吸引人的,這純屬扯淡,我喜歡天然的,一絲不掛才最好。
就這麼說吧,這條腿足夠我玩一年了,而且她還向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