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磊撇着嘴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千萬別告訴我她是你女朋友。”
我說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嗎?難道我倆不配?
聽了我的話,不只是徐磊,宿舍裡的兄弟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
我說你們千萬別這麼說,雖然我長得英俊高大,玉樹臨風,但我覺得李欣然長得也過得去,勉強也配得上我。
“我配你一臉,除非癩蛤蟆真能吃上天鵝肉,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又相信愛情了。”徐磊非常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顯然還是不相信我說的話。
晚上熄了燈,照例又到了吹牛逼的環節,以往大家談論的對象往往都是班裡的女學生,可今天幾乎所有男生宿舍的主題都是李欣然。
“王文傑,你說實話,新來的李老師真的是你女朋友嗎?”
我說我都告訴你們幾百遍了,如假包換。張鑫宇又問我,你們進行到哪個階段了,有沒有拉過手,又沒有親過嘴。
這問題該讓我怎麼回答?除了沒生孩子,該辦的事兒都辦過了。
大家切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更令人不能忍受的是張鑫宇說夢話的時候竟然在叫李欣然的名字,老子當時就不能忍了,直接就把襪子塞進了他的嘴裡。
我也準備睡覺了,可是手機上突然來了一條語音微信,是李欣然發來的,我輕輕一點,只聽李欣然慵懶的聲音說道“睡不着,好無聊哦!”
這是在暗示我嗎?不對,這他媽就是明示了,她就在樓下值班,我一分鐘之內就能趕到她的宿舍裡去,可是還有另外一個宿管老師跟她住一間宿舍,我即便去了也不能幹什麼。我正想着該怎樣回覆,偶一轉頭,才發現徐磊並沒有睡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神不住鬼不覺的來到了我的牀上,那一雙眼睛都快冒光了。
男人嘛,都好面子,我的虛榮心當時就爆棚了,於是也給李欣然回了一條“無聊就去數綿羊,別來煩我。”
剛一發完我就後悔了,不過回過頭來,一看到徐磊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我心裡別提多痛快了。不一會兒,李欣然就給我發來了一個哭泣的表情,隨即打字道:“王老師打呼嚕的聲音好煩,人家真的睡不着。”
我想都沒想便回覆她說睡不着就來我這邊唄。
本來我也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已經這麼晚了,可誰知我剛放下手機,宿舍門就被推開了,似乎是爲了避免發出聲音,李欣然根本就沒穿鞋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來。
這可把徐磊嚇了一跳,他在我耳邊小聲說道:“我女神來了,他看到我跟你睡一張牀,擔心我的性取向怎麼辦?”
我說兄弟你想多了,現在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老老實實的回去睡覺就行了。
宿舍裡黑黑的,李欣然進來之後就開始叫我的名字,她知道我的牀鋪,一邊叫我的名字,便向我摸了過來,眼看就要摸到徐磊了,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咋的,徐磊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了,我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說道:“你還不走,是想留下來替我加油打氣,還是想學習技術?”
聽了我的話,徐磊慌慌張張的說了一聲老師好,就連滾帶爬的回了他自己的牀鋪。
當時李欣然別提有多尷尬了,手足無措的站在哪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我輕輕一笑,將她拉進了我的被窩,說道:“你是討厭王老師打呼嚕,還是想我了呢?”
李欣然臉皮本來就薄,更何況剛剛還被別人碰到,聽了我的話頓時羞愧難當,在我肋下狠狠的捏了一把,痛的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天早就已經涼了,而且李欣然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根據手上的觸感,我幾乎可以判定,睡衣裡邊是真空的。
我倆就這麼擁抱着,什麼都沒做……那是不可能的,他媽老子又不是柳下惠等夠坐懷不亂!
古人有句話,叫做飽暖思淫慾,依我看都是扯淡,即便是再餓再冷,只要你懷裡有個妹子,恐怕聖人都忍不了,等李欣然暖和過來之後我就忍不住了,悄悄去解她睡衣的扣子。
李欣然一把就按住了我的手,說道:“我好睏,你別鬧!”我說困就睡吧,你睡你的,我摸我的,咱們誰也不打擾誰。李欣然不安的扭動了下身體,又在我大腿上狠狠的抓了一把。
我發誓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把她的直接全都扒光,我身上都被她抓紫了,不僅如此,每次嘿咻完之後,我的後背都會被她抓的跟蜘蛛網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剛被刑訊逼供過呢。
我說其實我也是爲了你好,穿睡衣睡覺影響發育,說着,我已經將她的睡衣脫了下來。
李欣然笑道:“你把我當成十六七歲的小丫頭了嗎?現在你都已經無法一手掌握了,如果再發育,你可咋辦?”
我說我還有一隻手啊,如果兩隻手還不夠,那就再加上兩隻腳!
我問她爲什麼要來學校當宿管,李欣然想都沒想便說道:“因爲這樣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啊。”
她只是隨口一說,但對於我來說確是受用無窮,毫不誇張的說,我當時就溼了,是眼眶溼了。
我說時間不早了,咱們不要說話了,還是抓緊時間辦事吧,要不然影響其他同學休息,說着我就把嘴脣湊了過去,李欣然一把捏住我的鼻子,說道:“辦事豈不是更加影響別人休息嗎?我只是想找個溫暖的懷抱睡覺,我警告你千萬別動歪腦筋,否則我以後都不准你碰我。”
我說你太單純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那還由得了你嗎?說着,我直接就撲了上去。牀是鐵架子的,而且都連在一起,我這麼一撲,所有的牀都搖晃了起來,李欣然吃了一驚,慌張的看了其他牀鋪一眼,說也奇怪,大家睡的都跟死豬似的,不僅沒有醒,甚至連打呼嚕的聲音都沒有。
“要死了你,被別人知道了,我還怎麼見人?”
我說情侶打炮,天經地義,誰管的着咱們?況且咱們動靜小點,沒人會知道的。
“可是,可是……”
李欣然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爲我的嘴巴已經吻上了她的櫻脣,她無法反抗,卻又不能專心,黑暗之中把眼睛睜得大大的,時刻留心有沒有其他同學醒來。
動靜小點?這也只是說說而已,事實上整個晚上牀板都沒有停止過搖晃,天亮之前,李欣然就離開了,第二天早上一看,宿舍裡的兄弟們都盯着兩個黑眼圈,再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紛紛挑起了大拇指,“強,真的強!”
從這天起,我算是舒服了,可苦了宿舍裡的幾位兄弟,隔三差五的就給他們來一個不眠之夜。
逃學、打架、漫無目的的做愛,這不正是對青春正好的詮釋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軌,我甚至也把自己當成了學生。
然而,真的是這樣的嗎?
自從我們將猴子教訓了一頓之後,我又曾經召集上千名學生在教學樓前示威,從那天開始,我儼然成了這所學校的風雲人物,然而他們大部分人只聽過我的名字,真正認識我的人卻並不多,只有劉曦有事兒沒事兒的總纏着我。
這種人我一眼就把她看穿了,現在還在學校中,她就這麼喜歡趨炎附勢,那走上社會還了得?因此我一直沒有搭理她。一來二去,劉曦終於翻臉了,當着全班同學的面將一瓶營養快線潑在了我臉上,“王文傑,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老孃跟你說話是瞧得起你,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她說話的時候插着腰,脖子揚的老高,哪裡還有半分小女生的樣子,十足就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罵完之後,她似乎還不解氣,就像是受到了多大的屈辱一般伸出手就朝着我的臉打了過來。
我本來是不會跟女孩一般見識的,可是她做的太過分了,即便是我也忍不了了,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說道:“你這是在玩火,小心引火燒身,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否則我保證會讓你見到我最猙獰的一面。”
我心中生氣,手上的力道自然也大了幾分,劉曦當時就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哪個嘴欠的說了一聲王文傑打女人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了。
那天我剛從廁所出來,就被幾個人堵住了,看他們的樣子,牛仔褲骯髒不堪,上邊都是自己用小刀割除來的口子,雖然是在大冷天,當仍然敞着衣服,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社會似的。
領頭一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雖然是個男人,卻打扮的十分妖嬈,不僅臉上撲着厚厚的粉底,甚至還畫了眼線。劉曦則依偎在他的身邊。
難不成這就是她傳說中的男朋友?
劉曦長相一般,但風騷的卻不是一點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