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老子當時就怒了,我是長了一張欠揍的臉還是怎麼的?怎麼每個人見到我都想打我兩下?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好勇鬥狠的人,更何況現在我已經決定了,能夠靠大腦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會動用武力,因此對他的挑釁卻是置若罔聞。
周圍的女同學看到我這幅模樣,再度向我投來了鄙夷的目光,小女生嘛,沒有人不喜歡強悍的男人,至少表面上看起來要強悍。
閻王直接向我發起挑戰,對那些男同學卻是視而不見,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失了天大的面子,當即就有人忍不住了,三步並兩步的就跑了過去。
閻王眼睛都不眨一下,輕輕一揮手,就像趕蒼蠅一樣,就將那名男同學趕到一邊去了,其他的男同學也到了,閻王一勾一掃,輕而易舉的就將他們打倒在地,在一邊疊起了羅漢。
多虧閻王手下留情,否則這些人恐怕沒一個能夠站的起來了,饒是這樣,訓練場上還是響起了一陣哀嚎。
“哇塞!帥爆了,我男朋友要是有這麼強該有多好。”不少小女生已經發起了花癡,看向閻王的眼神中甚至冒起了火花。
現在的小女生怎麼搞的,都喜歡肌肉男嗎?
我正想着,閻王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二話不說便來拿我的手腕,這是典型的軍旅拳,用來強身健體還差不多,打架的話還是算了吧。
饒是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被人欺負的軟柿子,看着他接二連三的向我挑釁,我也忍不住了,揮手格開他的手臂,順手拿住了他的手腕。
論力氣我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是比腕力的話,還真沒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這時候,他再次施展了身法,他那粗壯的胳膊就如同水蛇一般滑不留手,我竟然拿捏不住。
僅僅一個照面,我倆就交換了三招,外行人自然看不懂,但我和他心中都知道,對方可不是簡單的對手。
我們總不能當着這些學生的面來一場廝殺吧,更何況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我說教官,你贏了,咱們還是到此爲止吧。
一聽這話,人羣中頓時噓聲一片,在他們看來,我已經是認輸了。
按理來說,稍微通情達理的人都應該罷手了,可閻王仍然不依不撓,一腳踹向了我的胸膛,他腳上穿的是軍勾,再加上他腿上的力道,這一腳下來,我不死也得殘廢啊。
我暗叫一聲不好,想要躲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儘量側了側身子,軍勾從我的肋下劃過,我只覺得小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恐怕皮膚都被擦破了。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看到我吃了虧,那些女生不但沒有關心我,反而紛紛鼓起了掌,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哪邊了。
我做人一直有一個信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
如今我忍讓的夠多了,趁着閻王的腿還沒有收回去,我展開左臂,直接將它夾在了腋下,同時右臂曲肘,直接向他的膝蓋砸了下去。
這一下我可是用上了十成的力道,只聽嘎吱一聲,他的整條大腿都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了。
閻王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但即使這樣,仍然緊咬嘴脣,沒有吭出一聲,我也感覺到胳膊有些痠麻,但比他要好上太多了。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確定,他並不是我認爲的那個人,因爲我們進入獸營學到的第一課就是要心狠,不給對手一點機會,他顯然沒有明白這點。
周圍的小女生頓時張大了嘴巴,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被他們當做偶像的閻王,竟然一個回合就被我打倒在了地下,人羣之中鴉雀無聲,只有閻王在地上捂着大腿打滾。
我來這所學校的目的,一方面是爲了揪出那個幕後黑手,另一方面也是想好好享受一下校園生活,沒想到這纔剛剛開始,就鬧出了這麼大一個亂子,軍訓嘛,跟教官鬧點矛盾很正常,但像我這樣直接將教官打殘的恐怕沒有幾個吧?
眼看着場面已經無法收拾,惠英才終於趕到了,她身邊也帶着幾名教官,個個都是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大漢,他們怨毒的看了我一眼,這纔將閻王送走。
“你有沒有搞錯?他究竟哪裡得罪你了,竟然讓你下這麼黑的手?”惠英將我叫到一邊,說道。
我一攤手,說道:“我哪裡知道你們獸營的人這麼沒用,我還沒出力,他就倒下了。”
惠英道:“誰告訴你他是獸營的人了?”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懵了,他一直跟在惠英的身邊,而且明顯知道她的身份,這還不能證明他是獸營的人嗎?
惠英嘆了口氣,道:“他的確知道我的身份,但並不是獸營的人,說起來他跟我們也有一些關係,當初他的弟弟殺了人,被判了無期,組織上看他是個好苗子,才召他入伍,作爲哥哥,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本來他也是有資格進入獸營的,然而他唯一的夢想就是做軍人,除非退伍否則他是不會加入我們的。”
我草,這也就是說我剛剛打傷了一名人民子弟兵?想到剛剛那幾名教官看向我的眼神,我頓時感覺到不寒而慄,部隊上培養出來的情義,是常人難以想象的,那是過命的交情,我打傷了他們中的一員,恐怕未來一個禮拜的軍訓生涯不那麼好過了!
難怪他們長得這麼像,而且身法也一模一樣,原來是親兄弟,可這也不能解釋爲什麼他一見到我就挑釁啊?
惠英說現在組織上正缺人手,我這次的任務一方面是訓練你,另一方面也是遊說他加入我們,可是他一直對他弟弟的死耿耿於懷,認爲是我們害死了他,所以纔沒給你好臉色看。
剛剛軍訓的第一天,就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天知道在以後的一個禮拜中,那些教官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報復我,恐怕也只有惠英一個人能保得住我了,於是我做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說道:“你說過,有什麼事情都可以來找你,你會罩着我的對吧?”
惠英幽幽的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自求多福吧!”
軍訓第一天就這麼結束了,一整個晚上我都無心睡眠,心中始終擔心其他教官的報復,就在我朦朦朧朧將要睡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鼻子一癢。
恍惚之中我還以爲是夏穎來了,她每天早上都是這樣用頭髮叫我起牀的,我習慣性的就將她摟入了懷中,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然後很快我就感覺到不對勁,夏穎的胸部啥時候變大了?雖然我經常有意開發,但見效也不應該這麼快啊?
想到這裡,我一下子醒了過來,這纔想起自己仍然在軍營之中,我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是夏穎,那會是誰?
藉着朦朦朧朧的月光看去,只見惠英正縮在我的懷中,咬着嘴脣,一臉享受的表情,而我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裡邊。
難不成這就是惠英對我的特訓?霎時間,我只感覺到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剛開始我還以爲獸營中的女人都跟韓鐵男一樣,渾身硬邦邦的,直到現在我才明白自己是錯誤的,惠英身上軟綿綿的,那觸感簡直不要太爽。
我禁慾這麼久,送上門來的肥肉怎麼能錯過?一天的訓練,宿舍中的人早已經睡的跟死豬似的了,我也就更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就在我準備開始下一步動作的時候,惠英突然推了開了,說道:“跟我走,特訓馬上開始。”
是你來挑逗我的,現在想結束就結束,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也不跟她廢話,二話不說就又欺身而上,惠英出奇的鎮靜,甚至連反抗都沒有,“難道你不想見韓鐵男了?”
一聽這話,我立馬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頹然坐到了牀上。
惠英輕笑一聲,說道:“想見韓鐵男的話,那就乖乖聽話,工作和私交要分開的,等忙完了正事兒,說不定我們還有時間。”說着,她還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草,打個嘴巴再給個甜棗,這是再耍我嗎?別老子找到機會,否則一定讓你在我胯下求死不能!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
惠英不再多說,便走出了宿舍,我穿上衣服也跟了出去。
獸營中的訓練我是見識過的,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讓我產生了蛻變,這所謂的特訓,顯然比那些訓練還要困難。
惠英直接將我帶到一間放映室才停了下來,我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她是帶我來看電影的。
屋子中一片昏暗,只有熒幕上發出慘白的光芒,惠英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文件袋,我看的清楚,上邊分明寫着“國家機密”四個大字。
獸營是怎樣一個機構,爲什麼連國家機密都可以弄到?她帶我來又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