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動手吧!”
週三再也忍不住了,罵道:“王八蛋!你以爲你自己是誰,還想要我一隻手!我告訴你們吧,你就是一攤臭狗屎!我纔不會聽你們的!”說着話一臉的憤恨,完全爆發了!
老闆完全不把週三的咒罵放在心上,他擡起手勾勾手指,身後的漢子們都掏出了一水的自動步槍!將週三的手下完全包圍了起來。
週三被手下圍在最裡面,他有些驚慌的質問道:“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你不願意按規矩辦事,那你就留下所有人的命吧!看這些小夥子多好,給你陪葬有點可惜了!”老闆還在把玩他手心裡的小手槍,好像愛不釋手一般。
槍的上膛聲在空氣中不斷迴響着,週三終於繃不住了,黑着臉走了出來,“我自己砍好了,希望你依照諾言,放了我的兄弟。”說着話週三一刀起落間,一隻手已經落在了地上!血不斷地噴涌而出,週三自己強自按着,硬是沒有呼喊一聲!
老闆倒是信守諾言,側着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週三被幾個兄弟擡着就要離開。
“等一下!”
這沙啞的聲音,是郎一!
週三轉過身來,一臉難看的說道:“你還想幹什麼?要我把命給你留下嗎!”聲音不在洪亮有力,有些虛弱。
郎一將一粒藥直接吞下,我立刻撲上去假意拉他,“郎一哥,你吃了什麼?快點吐出來啊!”我之前情緒有些緊張,這麼一裝還真有眼淚滴了下來,看着跟真的一樣。
郎一擺擺手,對着所有人說道:“週三,冤冤相報何時了!今天你還我一隻手,我還你一條命!只希望事情到此爲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可好?”說完郎一輕咳了起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成全想要上前卻被郎一制止住,“讓我把話說完吧!老闆,你今天能來我實在很感激。這說明我郎一從沒有跟錯人!但是如今我已是個廢人了,還能爲你做些什麼?呵呵,就用我這條爛命擺平了這道恩怨,只求您能照顧我妻兒周全!”
“我的屍體……別帶回去了,交給成全他們將我埋進墓裡吧。我這一輩子……其實真不……虧……”
郎一的身體順着椅子滑到在了地上,我和成全撲過去查看着,真的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老闆也按耐不住了,終於走了過來,一把將郎一的身體抱在懷中搖晃着,卻毫無反應。
週三的眼神裡全是不可置信,老闆對他招招手要他自己過來檢查。週三趴在郎一的胸口仔細聽了有兩三分鐘,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很是空洞,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着:“他就這麼死了?”
我們帶走了郎一的屍體,畢竟這是他的遺願。老闆讓我們下個月有時間去找他,他的事情還沒做完,是因爲郎一的事情突然過來的。下個月他帶我們去看看郎一的家裡人,我們點頭同意了。
上了車我才發現,一直在門前站着的鹿哥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了。我們直接去了後山上,郎一由成全揹着,幾個小時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天也黑了下來。我去樹人的墳前幫他燒了冥幣元寶,還跟他念叨了下最近煩心事情比較多,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成全帶着其他幾個人在挖着深坑,準備做個墓穴。我看着一米多的深坑小聲問道:“哥,咱們這是弄個空墓?能行嗎?不過一路上我都感知了一下,貌似沒有人跟着我們。”
成全指了指不遠處的古墓,“那下面不是還有具屍體嗎?我們把他弄上來埋進去,不就行了?把他們的衣服一換,幾個月時間他們也發現不了,等找到了人早就爛了。也不會分辨出來。”成全看着躺倒在地的郎一,嘆了口氣,“他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我們都無心在說話,挖好後成全下去將屍體弄了上來。他小心的將屍體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了郎一身上的衣服,還將屍體的頭髮都燒掉了。牙齒也小心的敲了下去,然後一顆顆的收好。做好這一切之後纔將屍體扔進了深坑。
我們將深坑填好後成全才開口給我們解釋起來,“頭髮和牙齒都有可能保留下屍體的DNA,爲了保證郎一可以死的很完美,這些還是要小心一些的。以免以後有人察覺出有問題,挖墳掘墓後發現不是郎一的話,可是把我們也給坑進去了。”
我們等到深夜,郎一才逐漸甦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就看見我們一羣人正圍着他,郎一有些尷尬的撇撇嘴,可惜皮膚太過於乾癟沒有太過於明顯,“你們這是幹嘛啊?差點把我這剛還魂的嚇死過去……”接着他看見自己一身衣服被脫得精光,當下就愣住了,“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啊?怎麼我這衣服都沒了?”
我們再也繃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將事情經過都講給了郎一聽。郎一邊聽邊點頭,“多謝各位了,把事情給我辦的這麼妥帖!等我辦好了身份,一定請各位好好吃上一頓!”
忽然我聽見有動靜,雖然很輕微。我一把拉住成全,“哥,附近有人!”
成全笑着摸了摸我的頭,對着空中大喝一聲,“出來吧!這麼大的英雄被個小毛孩子發現了也不知道羞!”鹿哥如同鬼魅一般從遠處的樹林裡飛了出來。看向我的眼神十分犀利,嚇得我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成全一下就把我護在了身後,憤怒的看向鹿哥,“你再瞪一個試試!在欺負我弟弟,我第一個就饒不了你!”
鹿哥下一秒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嘴臉,湊過來說道:“成全,上面已經答應給你身份了,你就趕緊答應了吧行不行?你看我都跟你說這麼多好話了!你要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你就說出來,我儘量去給你協調。要是小事的話我直接就給你辦了。”
成全只是冷漠的笑了笑,“身份根本不算條件!那是你們欠我的!用我的東西就想使喚我?你們現在越來越不要臉了!”成全的話十分直接的難聽,鹿哥想要發作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是你這樣也不是個事啊。當時的事情我也沒參與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這次的機會我還是希望你能抓住,恢復身份一直是你的追求不是嗎?”鹿哥繼續誘惑着成全,我聽得一頭霧水,什麼身份是追求?
成全並不退步,“去讓他們再加條件吧。還有那不是我的追求,而是……我曾經的信仰!”成全的聲音擲地有聲,砸的鹿哥臉色也不好了,嘴巴張合了好幾次,也沒有說出什麼。
我們開始往山下走去,鹿哥一直跟在我們身後,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到了山腳下我們直接開車回了宅子,大牛哥他們都在,已經睡下了。我們將他們叫醒了過來。將接下來的事情交代了一下,然後土豪哥張錚給他們一個人發了一個月工資,“這是提前付給你們的工資錢,最近我們會很忙不知道能不能有時間過來,這邊就全都交給你們了。有任何事給我們打電話,打給誰都行。”
大壯哥倒是實誠,一邊數錢一邊嘿嘿笑着說道:“沒問題沒問題,只要工資到位你說讓我幹啥我就幹啥!”那樣子又市儈又憨實,惹得我們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我們給郎一哥準備了衣服讓他換上,成全哥忽然問鹿哥:“給郎一弄個身份你能辦不?”郎一一聽也擡起了頭,有些期待的看向鹿哥。
鹿哥點點頭,腳尖繼續在地面上劃拉着不知道在畫些什麼,“不難,明天就能辦好。想要什麼名字?”
“豐都。”郎一直接說了出來,好像早就想好了一般。鹿哥點點頭,讓他回去之後找成全拿就行。
我們商量之後決定吃些東西連夜出發回去。孟同直接煮了一大鍋麪條,大家夥兒跟着一人吃了一碗,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程。這時候鹿哥又開了口,“成全,你和小越跟我坐一輛車吧,我有事想和你們說。”
我看向成全,只要他說去我就跟着。成全先是有些不情願,但隨後還是嘆了口氣準備過去。郎一還像有所覺悟,在成全經過身邊的時候小聲的說了聲謝謝。然後就鑽進了車子,開始出發了。
鹿哥一路上都安靜的開着車,完全沒有要說事情的樣子。成全在副駕駛上靠着玻璃休息,我在後背上有些尷尬,乾脆掏出手機來準備看看新聞。好巧不巧的,我的手機一震,有信息!
我直接打開,是林偉發過來的:越哥,你是不是週一就回來上課了?是不是真的?
我:肯定是啊。怎麼了,居然這麼想我嗎!
林偉:學校出了點情況,到時候你自己注意點,三班那個季明現在特別囂張!他聽說你要回來還故意過來耀武揚威,說一定要給你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