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我雖然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我雖然性格懦弱一再忍讓,但我還是個男人,擁有着一個男人的尊嚴,楊濤可以打我,可以羞辱我,我都能接受,但是他讓我把林詩詩送到他牀上讓他玩,我不能忍。
我的怒火已經膨脹到了極限,徹底的暴走了,死死地咬着楊濤的耳朵,腦海中就跟炸開來一樣,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拼了!
我不去考慮這麼做的後果會是什麼,沒有閒暇去想,也不想去管。
“我草尼瑪。”楊濤咆哮着,緊接着就是慘叫,反應特別的快,在我咬到他耳朵的下一刻就用手掐住了我的腦袋,一邊揪着我的頭髮,頭皮都彷彿要被撕裂了,火辣辣的痛。
楊濤的叫聲異常的淒厲,甚至透着一股絕望,刺耳的很,但是落在我的耳中卻猶如天籟一般悅耳,我的內心已經被仇恨給漲滿了。
“草泥馬,鬆口,要掉了,耳朵要掉了,你們他媽的傻逼啊,幫我啊。”楊濤驚恐的叫着,死死地揪住我的頭髮,一邊用拳頭朝着我的腦袋砸,拼命的砸。
楊濤的力氣很大,砸在我的腦袋上特別的痛,連續好幾下差點砸到我的眼睛,我感覺半邊臉都麻了,火辣辣的痛,仿若有火焰灼燒一樣,閉着一隻眼睛,楊濤打我我就下意識的開始躲閃,牽動着楊濤,讓他叫的更加淒厲。
我心裡有種報復的快.感,從來沒有這麼爽過,該死的楊濤,讓你他媽的欺負老子,老子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想一不做二不休跟楊濤拼了,甚至有種將他耳朵咬掉的念頭,可是楊濤死死地揪住我的頭髮,又在捶打我,我的力氣漸漸地弱了,臉上跟火燒一樣,痛的快無法呼吸了,眼淚水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我不是因爲痛而哭泣,而是身體已經有點不受控制了,淚水不斷地流,眼睛都跟着有點灼燒的感覺。
楊濤趁着這個時候掙脫了,一下子跳了起來,一隻手捂着耳朵,臉紅的跟打了雞血一樣,目光無比的怨毒,朝着我的胸膛就是狠狠地一腳。
我被踹的老遠,跌跌爬爬的想要起身,可是渾身都火辣辣的痛,掙扎了好幾下才起來,呼吸粗重無比,有種身體不是自己的感覺。
“瑪德,小雜種,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呢。”楊濤徹底的炸了,目光怨毒無比,甚至透出一股殘忍的味道。
在我的面前,似乎已經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嗜血的野獸。我喘着粗氣,心跳的聲音都清晰的在腦海中回想着,疲乏無比,可我硬撐着,一隻眼睛火辣辣的痛,還在留着淚水。
我摸了摸半邊臉,火辣辣的痛,肯定腫了,甚至還摸到了血跡。
“來啊,我怕你啊。”我咬牙道,儘管知道我不是楊濤的對手,可是心中卻有種火氣,讓我不肯低頭。
甚至我自己都覺得奇怪,如果是以前的我,早就服軟了,怎麼都不願意跟楊濤這種刺頭死磕到這一步,可是今天就跟發神經一樣,難道是因爲林詩詩麼?我不知道。
“臥槽,瘋了,楊志這個慫逼居然跟楊濤幹上了。”
“楊志就是個瘋狗,以後還是別惹他。”
周圍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此刻的走廊上已經被圍堵的水泄不通了,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眼神由原本的看好戲時候的戲謔,變成了現在的震驚。
一道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可是這一次我沒有覺得丟臉和羞愧,不是戲謔的眼神,而是敬畏,讓我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好好好,你他媽自找的!”楊濤殘忍的開口,揮揮手讓周圍的幾個小弟來打我,那幾個人已經有點虛了,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動手,始終不肯動手了。
“楊志,別打了,走吧。”林詩詩衝了過來,拉着我的手,貓眼兒般的眸子裡面滿是晶瑩,帶着哭腔喊我的名字,拉我的手臂。
我一把甩開林詩詩的手,讓她站在一邊不要管我,就像是發怒的獅子,即便遍體鱗傷了,也要死磕到底。
林詩詩頓時急了,又來拉我的手,發瘋似的尖叫,“楊志,你瘋啦?你打不過他的。”
林詩詩說的沒錯,我打不過楊濤,何況對方人多勢衆,可是我不想聽,林詩詩的勸說卻讓我覺得非常的刺耳,甚至讓我揪心。
“我沒瘋。”我堅定的說道,是的我沒瘋,甚至從未有過的清醒,我已經慫夠了,慫了這麼多年了,逆來順受,人善人欺。
我以爲我的隱忍可以換來我想要的一切,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可是到頭來這都是扯淡的,全他媽騙人的,全他媽放屁!
你退一尺,欺負你的人就進一丈,得寸進尺這個詞用在這種人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他們不會因爲你的退讓而懂得收斂,只會變本加厲,越發的殘忍,這就是現實。
我是男人,已經隱忍退讓了很久很久的男人,可是到頭來換來了什麼,換來楊濤得寸進尺的欺負,甚至讓我將林詩詩弄到他的牀上讓他玩,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甚至對你減少的那點欺負,在他眼中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這就是現實!
即便再小,男人,亦不能低頭!
我倔強的站在這裡,林詩詩不可思議的看着我,輕輕地呼喚着我的名字,帶着哭腔,從後面一把抱住我。
軟乎乎的身子,香噴噴的味道,那麼的熟悉,我感覺自己背後的衣服溼潤了,她哭了麼。
“麻痹的,不要臉的狗男女,你們……”楊濤死死地盯着我跟林詩詩,更加的氣氛了,剛要發作,人羣忽然間躁動起來。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緊接着就安靜了下來,人羣飛快的分作兩邊露出一條過道,幾道身影衝了進來,李禿子臉色陰沉無比,雪姐滿臉的交際,還有隔壁班的班主任,以及我不認識的老師。
雪姐一下子衝了過來,一把將我拉了過去,心疼的撫摸着我的臉,臉色很不好看,粉拳死死地捏着,掃了一眼林詩詩,帶着敵意。
“楊志,你真是夠了,我們學校怎麼會收留你這種垃圾學生,又鬧事!”李禿子掃了一眼楊濤,指着我破口大罵,至於楊濤,根本不提。
“李主任,這件事你太武斷了吧,楊志已經傷成這樣了。”雪姐冷冷的回道,顯然站在我這邊。
“他活該,這種渣滓學生,早就不該留在這個學校了,這次不管誰都無法阻攔,我一定要將他開除了,這種垃圾學生留在學校只會是個禍害。”李禿子跳了起來,指着四周的學生開始擺駕勢,一副堅決的樣子。
隔壁班的班主任搖搖頭,有點無語的看着我,估計已經對我沒話說了吧,總是惹禍,也是個奇葩。
不少學生更是寒蟬若驚,大家都不是白癡,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李主任這話根本就是針對我的,否則怎麼會根本不管楊濤?
一聽到李禿子的話,我就火冒三丈,死死地盯着李禿子,“老狗你閉嘴!”
我心頭已經快氣炸了,看着李禿子那跳來跳去的肥胖身影心裡就是一陣而吸引,指着他冷冷的喝道。
我突然吼了一聲,把李禿子嚇了一跳,聲音戛然而止,一個哆嗦,看起來可笑急了,緊接着反應了過來,猥瑣肥胖的臉頓時漲紅起來,綠豆大小的眼睛都瞪圓了,氣的磨牙,顫抖着指着我,“你剛纔叫誰老狗呢?”
“誰叫就叫誰。”我冷冷的回答,反正我已經將天都捅了一個窟窿了,我還怕多捅一個麼?
我不怕!
聽着我叫他老狗,李禿子差點沒氣死,本來就有點禿頂,稀疏可憐的那點頭髮都快豎起來了,顫抖着指着我,“大逆不道,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我、我我……”
李禿子跳腳,畢竟是學校的訓導主任,平日裡哪個學生敢對他不敬的,就算是老師看到李禿子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聲主任,可是現在,我一個學生卻當着這麼多學生的面叫他老狗。
看着李禿子氣的渾身發抖的樣子,我的心裡特別的爽,旁邊甚至有人在偷笑,讓李禿子臉色更加難看。
“李主任,你最好管管你的人,其他的心不用你操。”雪姐冷冰冰的打斷了他的話,李禿子一滯,綠豆眼瞪得滾圓,結結巴巴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好不精彩。
“我們走,小志。”雪姐冷冷的掃了一眼李主任,拉着我的手帶着我走,林詩詩楞了一下,下意識的鬆開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至始至終沒有說出話來。
跟着雪姐走到家裡,我的心裡慚愧無比,這纔多久,我又一次被楊濤欺負的這麼狼狽,讓雪姐操心了。
我真不是個東西。
但是這一次雪姐沒有生氣,只是拿出電話打了出去,“三子,你答應我的事就是這麼辦的?”
三子在那頭說了什麼我聽不到,不過最後雪姐的怒火稍稍緩和了一點,掛掉電話,拉着我坐在沙發上面,告訴我很快就會沒事的,然後用手輕輕地捧着我的腦袋,心疼的問我痛不痛。
我搖搖頭,強忍住疼痛說已經不那麼痛了,反正都習慣了。
不知道爲什麼,只要雪姐陪在我的身邊,我的心裡就會暖洋洋的。
雪姐幫我處理了一下傷口,因爲貼在雪姐的懷裡,我感覺特別的舒服,香噴噴的味道鑽入鼻孔,雪姐的身子也很軟,肌膚細膩光滑,我貼着都覺得是一種享受。
雪姐的身子相比林詩詩的更有肉感,充滿了溫婉的氣息,帶着少婦的味道,我不由得朝着雪姐蹭了蹭,貼着雪姐高.聳的胸脯,身上的傷都似乎沒那麼痛了。
“哼。”忽然,雪姐輕輕哼了一聲,胸前一陣起伏,呼吸有點兒急促,讓我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