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死死地盯着雪姐,心裡陡然間一沉,有種不妙的感覺,雪姐眼角的淚水不住的涌出,讓雪姐看起來很是無助。
“小志,我們是不可能的,別這樣好麼,雪姐不想這樣。”雪姐哽咽道,因爲哭泣,眼瞼都有點腫了,更顯柔弱。
說着雪姐鬆開手,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強顏歡笑。
我的腦袋裡面亂麻麻的,不敢置信的看着雪姐,抓住雪姐的雙手,如同野獸一般,聲音沙啞,“雪姐,你說不可能是什麼意思,你在逗我開心是不是,我們不是約好了麼,以後要在一起的,況且……”
我激動地說着,可是說到一半,我的聲音便是戛然而止,目光挪到了雪姐的手上,死死地抓着雪姐的手,腦袋裡面也剎那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渾身冰冷。
一枚精緻的鑽戒,戴在雪姐的玉指上,無比璀璨,可是落在我的眼中,卻成了刺眼!
“小志,雪姐結婚了。”
雪姐的聲音讓我渾身冰涼,我呆呆的擡起頭,雪姐神色複雜的看着我。
“不可能!”
雪姐剛說完,我就發了瘋似得吼了出來,歇斯底里,一把抓住了雪姐的肩膀,因爲大力,雪姐的眉頭直皺,但是卻沒有掙扎,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雪姐,你在逗我是不是,這是假的對吧,別鬧了雪姐,我知道你一定是在拿我開心,你怎麼可能會跟別人結婚。”我衝着雪姐慘兮兮的說道,但是至始至終雪姐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很是心痛的看着我,不斷搖頭。
“小志,雪姐真的結婚了。”
雪姐的聲音很好聽,可是此刻,卻如同刺穿了我心臟的利箭,讓我有種四分五裂的錯覺。
“他是誰!”
我咬牙切齒,腦門感覺一陣發熱,就像是氣血倒流似得,可怕的恨意在我的腦袋裡面冒出,這一刻,我真的有種殺人的衝動。
我等了整整兩年,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等到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
“是不是當初跟你一起走的那個男的,他是誰,他在哪?”我抓住雪姐,歇斯底里的吼着,當初雪姐離開的時候,我打電話過去,雪姐跟男人在一起,那個男人稱呼雪姐爲“雪兒”,很是親暱。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但是我現在卻非常的需要一個宣泄口。
“不可能,雪姐你怎麼可能跟別人結婚,你是我的,你答應過我要嫁給我的。”我吼着,跟瘋子一樣開始親吻雪姐,手也開始胡亂的摸索,撕扯雪姐的衣服。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我就像是瘋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傳出,我感覺臉頰一疼,但是最疼的還是我的心。
“小志,你冷靜點。”雪姐冷冷的喝道。
“我怎麼冷靜,我他媽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他媽怎麼冷靜?”我憤怒的吼着,拳頭死死地捏着,到現在我都不願意去相信,可是雪姐手中的戒指,卻成了最好的證明。
“我他媽等了兩年多啊,結果等來的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我怎麼冷靜!?”
我感覺自己快瘋了,痛苦的揪住頭髮,雪姐頓時走上前,來阻止我,卻被我一把推開,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坐在地上,眉宇之間露出幾分痛苦之色。
“小志,你別這樣。”雪姐爬起身來,死死地摟住我,跟哄小孩子一樣撫摸着我的腦袋,“雪姐不值得你等,雪姐是個壞女人。”
這不是雪姐第一次這麼說了,可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尤其是這一刻,我更覺得刺耳。
“忘了雪姐吧,詩詩才更加的適合你,她是個好女孩。”雪姐露出微笑。
說着,雪姐鬆開我,轉身直接跑了出去,我剎那間失神,呆呆的看着雪姐離去的身影,那身影似乎在顫抖。
“雪姐!”
我反應過來,追了出去,可是雪姐已經離開了,門打開,珊姐站在門口,塗抹着深紅色指甲油的玉指間夾着一根菸,看了看我,搖搖頭。
我想要追出去,可是珊姐卻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推了回去,不知道珊姐哪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我竟然被她推的跌倒在地。
“楊志,你鬧夠了沒有,你想讓雪兒內疚一輩子麼?”珊姐冷冰冰的開口。
“夠了,凌姍,你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你將雪姐送走我可以理解,但是讓她要跟別人結婚你卻不告訴我,這點我絕對不會原諒你!”我衝着珊姐吼道,如同憤怒的小獅子,直呼珊姐的大名。
聽着我的話,珊姐猛地一怔,“她……都說了?”
珊姐目光閃爍,表情似乎有些許不自然,沉默片刻方纔開口,“告訴你你想怎樣,去阻止麼?可笑,既然你要恨我那就恨吧,反正我早就說過,你會恨我一輩子的。”
說着,珊姐眼中露出幾分落寞之色,狠狠地吸了幾口煙,“雪兒一個人在外面多不容易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抱怨,你覺得你找了兩年很苦麼,如果你知道雪兒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你就……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理解。”
“不過既然你要恨我那就恨我吧,反正,你恨我也沒用,你太弱了。”
珊姐的話,猶如一根根刺,深深的扎進了我的心裡。
“凌姍,你很可以!”
我咬牙切齒,死死地盯着珊姐,從未有這麼的恨過,說完,我直接轉身朝着外面走去了。
我想笑,可是卻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正應了那句話,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只是沒想到,我經歷的卻是絕望!
我追出去,可是依舊沒有看到雪姐的身影,雪姐已經離開了。
我蹲在小區門口良久,心裡煩的不行,雪姐的話猶如留聲機一般,不斷地在腦海中回放着,一想到雪姐結婚了,那手指上的鑽戒,我的心裡就在滴血。
“楊志,你他媽活該!”
我狠狠地罵了一句,打了個車朝着回去的方向去了。
“小志,你這是怎麼了?”
等我回到家,徐嬌頓時察覺到我不對勁了,連忙問我。
我回也沒回,直接走到屋裡,躺在牀上,閉上眼,一整天都沒吃沒喝,也不想說話。
我就跟個死人一樣,躺了一天,徐嬌也陪了我一天,直到那天晚上,我的手機被不斷地騷擾,我掛斷對方就繼續,是勇哥打來的,連續幾次之後,我方纔接了。
“喂,小志你在哪,怎麼現在才接,你趕緊來金碧輝煌,珊姐出事了!”
剛接通,勇哥交集的聲音便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