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抖,我很想推開門。
只要推開門,我可以看到我想了很多晚上的雪姐的身體。
輕輕的推開一點,我楞在了那裡。
我就算是腦殘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臥室裡面,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子趴在雪姐那雪白的身軀上瘋狂的做着運動!
一想到昨晚還摟着我睡覺的雪姐,這一刻雪姐卻在同一張大牀上和別的男人這樣,我感覺瞬間死掉了。
心都不跳了,完全不知道怎麼辦!
“雪兒,有沒有想我?我可想死你了。”
“想~嗯,嗯,嗯,快點,我弟弟快要回來了。”
房間裡面,傳來了雪姐和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我呆若木雞,拳頭不由自主的捏緊,顫抖着轉過身去,耳邊的喘氣聲和呻、吟聲讓我有種特別的難受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我躡手躡腳的打開門,從外面鎖好,下了樓。
下了樓,我就像是偷了東西的小賊,一直跑出了小區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站在小區外一株梧桐樹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我的手在顫抖,大腦裡面一片空白。
雖然沒有看到,但是那火熱的嬌啼和粗重的喘、息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眼前不禁浮現出雪姐那美麗的容顏,我怎麼也想不到,在學校裡高冷的雪姐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就在昨晚我睡的那張大牀上做着事情。
我的心裡一陣揪痛,對那個素未蒙面的男人生出一股無名的火,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特別的惱怒。
我不恨雪姐,恨我自己。
我從來沒有那麼渴望像那個男那樣對待雪姐,我一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疼痛感讓我冷靜了一些。
在外面閒逛了一個小時,我也漸漸的放鬆下來,雖然腦海中還是不斷地想起剛纔雪姐的嬌、喘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可是細細一想,也只能自嘲的笑了笑,我跟雪姐是什麼關係,憑什麼管她的私生活。
自我安慰了一番,我又回去雪姐的住處,剛要拿鑰匙開門,屋子的門就被打開了,雪姐一臉焦急的衝了出來,正好撞到了我的身上,頓時錯愕的看着我,但也僅僅持續了一秒鐘,雪姐那漂亮的臉蛋上就被憤怒所代替了。
“楊志,你怎麼這麼晚纔回來,是不是又去網吧了,你怎麼這麼幼稚,成天沉溺於虛擬世界,再這樣下去就廢了。”雪姐憤怒的衝着我吼,一臉的恨鐵不成鋼,粉拳捏的緊緊地。
我一顫,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怒火,不爽的說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說着,我一把推開雪姐走進了屋子,雪姐在門口冷了足足半分鐘方纔把門關上,一聲不吭的走了進來。
進了屋子,我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地上散落的內、衣和翻倒的高跟鞋也被收拾過了,儘管如此,我還是聞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味道,讓我的心裡很堵,就像是掉進了水裡,看得見湖面上的陽光,卻無法觸摸。
客廳的桌子上,擺放着四個菜,雪姐嘆了一口氣,走到桌子前面將菜端回了廚房,“菜涼了,我去熱一下。”
這一次雪姐沒有衝我發火,不知道爲什麼,我感覺雪姐的心情似乎很低沉,整個人都有些木訥,就像是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在被我爸欺負了之後,雙目無神的躺在沙發上,淚水從眼角滑落。
我的心,沒來由的一陣揪痛。
這頓飯吃的很安靜,死寂一般,雪姐做的可口的飯菜,到了我的嘴裡,卻變得淡而無味,雪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直吃着白米飯,到最後更是貝齒輕咬着筷子在那裡發呆,我心裡一陣愧疚,我明明是寄居在雪姐家裡的,可我卻讓雪姐這麼不省心,真是該死。
如果是以前住在林詩詩家裡,我回來晚的話,恐怕連殘羹冷炙都沒有留下吧,就算有,也沒人會在乎我吃的好不好,要不要熱一下。
想到這裡,我的心裡更加愧疚,給雪姐夾了一塊紅燒肉,雪姐這才緩過神來,臉上的錯愕之色讓我無地自容。
“對不起,雪姐。”我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抱歉,對雪姐很是愧疚,很想告訴她我並沒有去網吧,可是如果這麼說,那接下來我該怎麼解釋,如果告訴她我回來的早,看到了她跟那個素未蒙面的男人的事情,那會更加尷尬吧。
“沒事,快吃吧,待會菜又涼了。”雪姐笑了笑,臉上居然浮現出滿足的笑容,讓我更加的揪心。
吃完飯後,我身上的傷勢被雪姐發現了,雪姐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冰冷起來,問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不是跟別人打架了。
“沒有,雪姐,我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下意識的撒了一個謊,可能是之前太對不起雪姐,看着雪姐臉上那種疲憊,我的心裡就很是慚愧,不敢跟她說今天放學之後周鵬飛的事情。
我不想讓她繼續爲我擔心了,我本身就很對不住她。
聽了我的話,雪姐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說知道了,讓我下次小心點,我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雪姐讓我早點睡覺,說她還有點衣服要洗,我一個人進去了雪姐的房間,牀單已經換掉了,之前痕跡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垃圾桶裡丟了很多紙巾和一條扯破的絲襪,上面沾染了水漬。
我不禁看了兩眼,思緒忍不住的往那方面飄,很快就臉頰發燙,腦子裡面滿是齷齪的念頭,褲子也撐了起來,這時候我聽到外面傳來了關門的聲音,我嚇了一跳,心虛的爬上牀側着身,生怕自己的尷尬被雪姐發現。
過了一會雪姐進來,臉上有點疲憊,讓我早點睡覺,說完便不再說話了,又是死一般的安靜,我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可是大腦卻越發的亢奮,根本睡不着覺。
腦子裡都是雪姐白皙的身體,耳朵邊一直是她的嬌喘誘人的聲音。
身旁的雪姐睡的很安穩,呼吸平穩,那幽幽的體香讓我有種青春期的躁動,我盯着雪姐的背影,狠狠地嚥了一口吐沫,我距離雪姐如此之近。
但這種想法即使在黑暗中,依舊讓我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忽然,雪姐從牀上起身,我嚇了一跳,趕忙閉上眼睛裝作熟睡,直到牀榻一輕,感覺到雪姐起來,我才睜開眼,發現雪姐又一次離開了屋子,跟昨天晚上一樣。
我不禁好奇起來,爲什麼雪姐總是大晚上的離開,難道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事情麼,我躡手躡腳的從牀上爬起身子,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往外看去,屋子裡的燈是開着的,我看到雪姐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背對着我,將身上的睡袍緩緩地褪下,露出雪白光滑的背。
我整個人呆在那裡了,大腦一片空白,感覺自己的呼吸都無比急促,死死地盯着那雪白的背影,整個人就像是爆發的火山一樣,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雪姐的身子,第一次是幾年前,那時候我太小了,但是現在卻不一樣。
哪怕只是背影,都讓我這個處在青春期的少年熱血沸騰,可是下一刻我就呆住了,只見雪姐拿出雲南白藥在腰上噴了噴,一邊用手輕輕地按摩着,一邊嘴裡發出痛苦的哼聲。
因爲沙發背的緣故,我看不到雪姐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一種陰翳的感覺卻籠罩在我的心頭,那種感覺很不好很不好。
雪姐按摩了幾分鐘,我就看了幾分鐘,到後面我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熱血沸騰的感覺,更多的是一種好奇心,我想知道一切,可我卻不敢出去,直到雪姐轉過身子,我才心虛的爬上了牀。
又過了很久很久,雪姐纔回到房間,讓我詫異的是,身上根本沒有云南白藥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香。
這段時間差不多有十幾分鍾,我不知道雪姐去做了什麼,可是依稀間我聽到雪姐吸氣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像是哭過。
雪姐輕手輕腳的躺下,側着身子睡覺,背對着我,那股香味越發的濃郁,可以讓我的心裡越來越憋屈。
黑暗中,我盯着雪姐的背影陷入了思索,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念頭,雪姐剛纔哭了麼,我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雪姐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這一次,她是真的睡着了。
因爲昨晚我盯着雪姐的背影很久很久才睡着,所以醒來的時候感覺異常的疲憊,從牀上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等我睜開眼,才發現雪姐面色怪怪的看着我,目光朝我的下面瞄了兩眼,臉色一紅,原本就漂亮的臉蛋這一刻更是惹人喜愛,我不禁一呆,心裡一股特別的感覺在縈繞。
忽然,我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的褲衩撐得高高的,大腦頓時一片轟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這才明白過來雪姐那種古怪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剎那間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纔好。
“雪、雪姐,我……”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發燙,我可以想象我的臉一定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我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褲子上面,就像找到了救星,飛快的開始穿褲子,可是因爲太匆忙了,我差點從牀上跌了下去,狼狽不堪。
雪姐玉手掩着嘴微微一笑,臉上也有點紅暈,瞪了我一眼道:“好了好了,雪姐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小志真的長大了,該找個女朋友了。”
我臉色又是一僵,思緒特別的亂,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我纔不找女朋友,那是早戀,要被老師罵。”
可是反過來一想,雪姐好像就是我的老師啊,我的邏輯思維很強,很快就轉過彎來,然後不說話了。
雪姐笑着搖搖頭,拍了拍我的腦袋,讓我快點穿,小心待會要遲到。
看着雪姐離去的背影,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目光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垃圾桶,裡面那條沾染了男女體、液的破絲襪以及面巾紙都被清理掉了,我悵然若失,又有點如釋重負。
我在吃飯的時候,雪姐又提前去了學校,我應了一聲,腦子裡面卻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思緒亂飛了一陣,也匆匆的朝着學校趕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這個人上輩子睡了上帝的女兒,運氣簡直差到了爆炸,一到學校門口,我有一次遇上了林詩詩這個丫頭,正拎着一個淺粉色的蔻馳包包,穿着一件蕾、絲的小上衣,輕薄短窄,微微露出一個肚臍眼,顯得青春活潑,下面則是一條淺藍色的牛仔小短褲,褲腳還帶着須,將林詩詩的臀部襯托的十分挺翹,繫了一條白色的腰帶,朝氣蓬勃。
林詩詩本身就十分漂亮,顏值水平在學校都是排的上號的,都被人稱作校花,再加上林叔從小就對她嬌生慣養,好吃好喝的,花錢也是如流水一般,打扮的跟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一樣,青春活潑,站在那裡,修長的雙腿吸引了一大票的男生觀望。
相比之下,在她旁邊站着的張雨就要暗淡了許多,正十分拘謹的站在那裡,林詩詩跟歡快的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張雨靜靜地聽着,我一出現,張雨的視線就落在了我的身上,那種讓我疑惑的敵意又出現了。
“楊志,你怎麼還來學校?”林詩詩也發現了我,衝着我戲謔的喊了一聲,我一呆,因爲林詩詩的聲音,我一下子被四周的人盯着,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可是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林詩詩直接堵在我的面前,揚起小臉,不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