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喝下酒後,齊遠繼續說道:“其次,爲兄弟們再次相聚,走一個!”
衆人碰瓶,又飲了一大口。
“最後是老規矩,第三口乾了這瓶!”
武修、齊遠、肖樂、晁仲都一飲而盡,只有劉氓喝的有些猶豫。
“媽的!劉氓你還能不能用?”肖樂嘲諷道:“我們都幹了,到你這怎麼就這麼費事?”
“靠!你們一個個什麼狀態?我剛吃完泡麪,還喝了湯,早都飽了。”劉氓委屈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只問你,大老爺們還能不能用?”
劉氓一咬牙,先是把酒喝了,接着對肖樂比劃道:“能不能用——要不要試試?”
肖樂握緊拳頭露出結實的肌肉,挑釁道:“酒桌還是拳頭,你挑?”
劉氓瞥了眼肖樂,沒好氣道:“媽的,下次等老子狀態到位,讓你挑。”
衆人笑了笑,邊吃邊喝邊聊天。
由於都不是矯情的人,很快武修便和劉氓他們慢慢熟悉起來了。
武修這才知道劉氓他們也都不是一個班的,而他們的宿舍也是自己私下換的,不過現在武修對這種事已經釋然了。
當看到晁仲和劉氓兩個一米八多大高個站在一起時,武修這個一米七六的身高就有些顯眼了,於是他會很自覺地離二人遠點。
武修有些鬱悶,這些人沒事長那麼高幹嘛?萬一將來找的女朋友太矮,接個吻都費勁。長到自己的身高,不是剛好合適嗎?顯然他已經忘了劉氓是“情場小王子”。
一箱酒很快便被衆人解決了,除了劉氓表示自己已經撐到喝不下外,其餘人都表示:沒喝盡興,下次一定要不醉不歸。
由於折騰了半晚上,時間已經很晚了。本來武修打算趕緊睡覺,他也覺得有些困了,何況明天還要上課。結果這時劉氓他們又拿出兩副撲克牌,然後拉着武修開始鬥地主了。
這讓武修更鬱悶了,大家都是來考大學的,你們大晚上不睡覺不學習,剛喝完酒又玩撲克牌,還能不能好好上學了?
“對二!哥幾個,再不要可就春天了。”武修得意地扔出了剩下的牌……
或許是昨晚玩的太晚,亦或是剛過假期還沒有適應上學的節奏,武修和劉氓他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晨讀課早都上了。
衆人很麻利地洗漱過後,急忙從宿舍跑了出去,結果宿舍樓下的大門早已被鎖。
“你們幾個是哪個班的?都幾點了纔起來,還有沒有規矩了?”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宿管辦公室裡傳來,接着昨晚將武修“騙”回段聰那邊,然後留下武修獨自一人的錢進一臉嚴肅的表情,緩緩地走了出來。
“我去,怎麼遇到他了?”劉氓小聲嘀咕道:“錢進這老小子只認錢不認人,而且胃口還不小,我可不想把我那點生活費拿去喂他。”
“贊同!”齊遠、晁仲和肖樂異口同聲道。
“好!既然咱們都不打算向這種邪惡勢力低頭,那接下來怎麼整?”武修看着四人問道:“這是你們的地頭,你們應該比我更有辦法。”
齊遠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老班那人好說話,我不去教室了。”
肖樂笑道:“我打算給我老班請假。”
“我也請假。”晁仲看着武修和劉氓,笑侃道:“你們老班是周連海,那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啊!”
“我去,你們還是人嗎?”武修一臉鬱悶地瞥了眼三人。
“還嘀咕呢?”錢進這時已經走到了五個人面前,他看着五個人問道:“你們這剛開學第一天就遲到,是不是太沒規矩了?還想不想上學了?”
“叔,現在也不是太晚,何況我們是第一次,您大人有大量,開門讓我們出去上課吧!我們保證下不爲例。”
“呦?怎麼又是你啊?”錢進看到武修後眉頭一皺,不過很快他笑道:“不是我不想放你們出去,按照學校的規定,學生在上課時間離開宿舍,應該由你們班主任親自來領。我要是私自放你們出去,便是違規了。若被發現,我一個月那點獎金就全被扣光了。”
說着錢進轉身背對着五個人,他兩手背在後面,連着做了幾個錢的手勢。
“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辦呢?”錢進假意問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們絕不爲難您。”齊遠率先對錢進說道:“我這就回宿舍,等到規定開門時間了再下來。”
說完齊遠擺擺手,轉身很瀟灑地朝樓梯口走了過去。
“我們肯定爲您考慮。”肖樂和晁仲也擺擺手走了。
武修看着三人逐漸遠去的背影,正打算跟隨“大部隊”的步伐回宿舍,卻見劉氓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衝他搖了搖頭,然後劉氓對錢進說道:“我打電話讓我們老班來接我們。”
“——”
錢進的臉色瞬間變的鐵青,他沒想到眼前這幾個學生會這麼不配合自己。要知道,其他學生在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是很積極地收買自己,希望自己能把他們放出去。
這幾個學生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哼!”
錢進用力甩了下衣袖,很氣憤地離開了。
周連海的速度很快,劉氓的電話打過去沒多久,他便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了。
武修和劉氓看到周連海出現在宿舍門口時,二人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我等會再收拾你們。”周連海瞅着二人,沒好氣道:“去,先讓宿管過來把門打開。”
武修和劉氓走到宿管辦公室,看着坐在凳子上悠哉喝茶的錢進,武修開口道:“叔,我們班主任過來了,能把門開一下嗎?”
看到錢進不理自己,武修有些惱火,他語氣不悅道:“哎!我們班主任過來了,可以開門了吧?”
錢進眉頭一皺,不過依舊一副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錢進的態度讓武修和劉氓很鬱悶,就在武修猶豫着要不要再說一遍時,劉氓一拽武修,二人走出了宿管辦公室。
“老師,那個宿管不肯開門。”劉氓看着周連海說道:“我們說您來了,讓開一下門,結果他根本就不搭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