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會想,什麼是幸運,也會想什麼是不幸,但永遠沒有確切的答案,就像你問一個什麼都有的富豪他幸福嗎?他也許會說不;你問一個一無所有的清潔工他幸福嗎?他也許會說是。這隻能說每個人對幸福的定義程度不一樣,那麼每個人對幸運的定義程度也不一樣,而唯一可以解釋的似乎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也許人們也會想,什麼是希望,什麼是絕望,但這似乎也沒有確切的答案,就像你問一個路邊的乞丐他對生活還抱有希望嗎?他也許會說活着就是希望,如果絕望,他現在也不會低聲下氣的乞討爲生;又或着看那瑪麗蓮·夢露,她名利雙收,可又爲何選擇了自殺,是因爲他絕望了嗎?那他又爲什麼喪失了希望?
——這些其實我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現在的我是絕望的。
“第一次見面沒想到就是這種情形呢?”長毛歪着腦袋,頭髮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只能隱約看見模糊的輪廓,就像你從來看不清糾纏自己一夜又一夜的夢魘的臉一樣。
趙宏和盧若楓看着黑壓壓的人羣一圈一圈的圍着,彷彿看着天上深厚的烏雲,壓的他們喘不過氣,這兩個熱血少年第一次這麼懼怕打架,他們甚至想如果求饒可以,他們只希望能不再體會這絕望的感覺。
“爲什麼?”趙宏眼角掛着剛爲陳殤流的淚痕,他喃喃的問到,不知道是在問若楓,還是在問長毛,又或者是在問自己,他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在餐廳的一句玩笑話爲什麼會成真,是他烏鴉嘴嗎?那長毛又爲什麼會在這?爲什麼陳殤生死未卜?爲什麼我們現在如此恐懼?
趙宏,這個G·S·A的一號戰將,他傍徨了,也許當初那個選擇是錯的,他靠着牆緩緩蹲下了,就像一隻病貓。若楓拉住了他,不讓他坐到地上:“別低頭,不然皇冠會掉下來!”
“你好非主流啊!”趙宏笑道,但是下一秒他就站起了身,他知道他的兄弟現在需要的是一隻人見人懼的下山猛虎,而不是一頭病怏怏的小貓咪。
——我看我還是等回312了再傷春悲秋吧!
“這麼快就有精神了?非主流家族的鼓勵確實厲害啊!”若楓打趣道
“那是,說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嘛!”趙宏嘻嘻哈哈
長毛看着他們兩個,眼神彷彿是在看兩個賣氣球的小丑,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在裝什麼冷靜,明明怕的要死,他撩起臉龐兩側的頭髮,擡起頭盯着兩人,他的視線穿透一層層空氣的阻礙,狠狠的刺入兩人身體。趙宏和若楓身體顫抖了一下,終究還是扯不住嘴角強留的那一抹笑意了。
“你到底想怎樣?”盧若楓死死看着長毛說,但語氣卻失去了底氣。
“呵呵,其實我真的不想把你們怎樣,你們現在走我也絕不會強留下你們。”長毛笑道,趙宏和若楓聽他說完都是一臉的疑惑,是他們聽錯了?還是這個在學校傳的像怪物一樣的傢伙真的如此仁慈。
“真的?”趙宏和若楓一起問到,長毛不與回話,只甩了甩手,他的小弟很自然的往旁邊靠,露出了一條足夠兩人通過的路,這一幕就像事先排練好的那樣流暢。
趙宏和若楓雖然疑惑,但還是戰戰兢兢的嘗試着從這條路走過,當他們快走出包圍圈的時候,長毛的嘴角緩緩勾起了笑意,那是一種近乎**的笑意,沒有聲音,但他的面容都快扭曲了,就像憋的,他一旁的火男看着他,眼神裡流露出不易見的厭惡,他似乎見過許多次這樣的笑容了。
“不用了,我們不需要別人施捨,還有,我們的兄弟還在裡面!”都已經快走出去的趙宏和若楓緩緩都有走了回來,他們想通了,如果這次他們走了,這一天,這一幕,將成爲他們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心魘,因爲他們戰戰兢兢的像個乞丐一樣的接受了敵人的施捨,因爲他們拋棄了自己生死未卜的兄弟,就像個逃兵,也許這就是長毛**的心理,他就喜歡一部部的安排自己成爲別人的心魘,他就是個瘋子!
——或許是個被哥哥逼瘋的瘋子!
“爲什麼!!!?”這一幕彷彿激起了長毛內心最不能忍受的一點,他的憤怒像火山一樣,他瘋狂的拿起一旁小弟的刀,猛的像兩人投擲而去,趙宏冷冷的看着他,在刀旋轉的時間裡,他發現了這把刀是開了鋒的,這也意味着這些人的刀可能都是開過鋒的了,他沒有再多想,看準刀背接住了刀,這對他來說顯然不是什麼難事,一旁的火男見他失控,急忙在他耳邊說了句:“現在一切還是在你掌控中的。”長毛聽了立刻安靜了,表情也又變成了那副陰冷。
“若楓,我剛纔看見了你的雙刀流,很靈活,我覺得你要是發揮的好,能從這裡逃出去!”趙宏對若楓說,若楓搖了搖頭,果斷的回答道:“不可能的,其實雖然我和陳殤平時不承認,但我們都知道我們這些人裡,最能打的就你,你都逃不出這包圍圈,我若楓怎麼可能出的去?”。
趙宏咬了咬嘴脣:“不是我逃不出去,只是——趙家人從不後退!”,說完,他不在理會若楓,一人朝長毛的位置衝殺了過去。
懦弱之舉,我絕不姑息!
盧若楓看着趙宏衝殺過去的背影,嘴脣動了動,但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他不再猶豫,飛快的解決兩人,奪了兩把刀後施展起雙刀流便開始飛快的開始突破重圍,他的一把刀不斷承受鋒利的劈砍,一把刀則撕裂着鮮嫩的血肉。
趙宏的突然暴起嚇了衆人一跳,一幫小弟急忙保護長毛,都往他的身前靠,趙宏一邊砍一邊往前走,無數小弟的刀片彷彿進不了他的身,只是他襯衣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分不清是別人的還是他的,漸漸的,他砍的都有些累了,鮮血都污了他的臉,似乎是覺得自己快握不住刀了,他扯下襯衫,飛快的綁在了手上固定住了刀,然後繼續像前走去。
我不知道該用多麼華麗多麼帶有讚許的詞彙形容他,我只能說他是個真正的戰士。——十年後若楓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