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青春是個痘 Chapter 39

下課鈴聲比國歌還悅耳,上課鈴聲比忐忑還崩潰。相信這是大多數在學同胞共同的心聲,尤其是一羣好好的人類,還要在舞臺上扮演不同的非人類,這句話就太催人淚下了。

小倩說扮演大猩猩實在是不適合她,而且習慣性笑場這種於她而言生理無法控制的事情頻頻發生,致使原本兩個大猩猩最後變成只有我一個。她又光榮退居幕後,開始捯飭自己的道具庫。

經過大家的一番努力,第二場公演順利結束且反響很不錯。我們回去看了半天錄像,並沒有發現和第一場有什麼不同之處,唯一不一樣的就是沒有那個鬧場的孩子了。可見戲的內容怎麼樣,演員演的怎麼樣,都取決於觀衆是否看得懂。

像李安導演的《色戒》,很多沒看懂的人只看到了色,看懂的人就明白什麼是戒。我當初就屬於沒看懂的那部分人,呃……因爲我只看了刪減版的,而且是被刪減掉的那部分。

因爲公演很順利,學校要給我們放一個星期的假,一個星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正當我百無聊賴不知要乾點什麼好的時候,司享提出去加拿大探望他的爺爺。

“司享,你和你爺爺說過我們的事嗎?”畢竟我家不比從前,總覺得司享的爺爺會給他找一個更好的,起碼是家境配得上他的。

“說了。”

“啊?說了!!那,那那你爺爺怎麼說呢?”手裡的抹布快被我揉碎了。

“挺好。”

“挺好?什麼叫挺好?什麼意思?”

“你別激動,這次帶你去加拿大就是我爺爺的意思,他想見見你。”

我怎麼能不激動!“讓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好緊張,你最近怎麼跟恐怖分子似的,總是給我丟個重磅炸彈。”

他眉頭一挑:“恐怖分子?你見過這麼有本事的恐怖分子?”

我理直氣壯:“就是有本事才當恐怖分子。你看人家董卓當年把洛陽燒掉了,還劫持了皇帝,基本可以把他定位爲恐怖組織了。可見,你也有這方面的潛質。”

司享第一次露出說不過我的表情,帶着旺財下遛彎去了。

拿出手機正欲充電,卻發現竟然有將近20個未接來電,而且全部是來自小倩。我趕緊撥通她的電話:“喂,小倩,我手機沒電了,所以……”

“開門!”

“啊?你說什麼?”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到咣咣砸門的聲音。打開門一看,天哪,這是誰啊?頭髮怎麼亂成這樣!“小倩,你飆車來的,怎麼頭型這麼囂張。”

她一把抱住我:“言暢,你說我該怎麼辦?我爸媽知道我和席牧的事了,他們反對,不同意,甚至惡意破壞。”

“等等,等等,你說你 爸媽知道了?還破壞?他們去找席牧了?”

“沒有。”她把錢包拿了出來:“你看,一分錢都沒有,他們居然對我實行經濟封鎖,他們以爲我是靠太陽能,是萬能充啊!!”

經濟封鎖?!這比去找席牧更嚴重……,“你準備怎麼辦?繳械投降還是抗戰到底亦或是陽奉陰違?”

看她面露難色,我又重新說了一遍:“你是準備放棄席牧還是打死都要和他一起,亦或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她想了一會兒:“第二個和第三個可以同時進行嗎?”

我說:“可以,這需要演技,你……最近就別曠課了,多練練,我陪你。”

她一把抱住我:“言暢,就知道你最好,還有件事,你能幫我嗎?”

我說:“說,我辦事,你放心。”

她拍了拍我的後背:“我今晚住這,你讓司享隨便找個地方貓着去。”

“我說宋小倩,我這一上就看到你摟着我女朋友,還說讓我隨便找個地方貓着,你多少是不是應該和我討論一下,別這麼無視我好不好。”司享牽着旺財靠在門邊,一副無奈狀。

小倩很不客氣的說道:“我知道你什麼都聽言暢的,我這叫直搗黃龍。”

司享換了鞋後就很自覺的走去書房了。小倩疑惑的問我:“他怎麼走了,我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詞來反駁他呢。”

我苦笑着:“他就是怕再聽到什麼比直搗黃龍更狠的話,所以才走了。我去看電視了,你隨意,別客氣。”

“氣”字說出的同時,她就帶着旺財去冰箱裡找吃的了。

我把被子抱去書房,替司享鋪好牀:“你說如果席牧知道了,會不會很傷心?”

“會。”司享不假思索的說。

“你又不是他,怎麼說的這麼肯定。”

“因爲我也是個男人。”接下來他就準備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他是男人這個事。

“小倩還在外面,你瘋了。”打掉他亂動的手。“你快睡,我要去和小倩談心了,你最好也想想該怎麼幫幫他們。”

他拉住我的手:“可我想和你談身,我今天這麼主動下溜旺財,就是爲了買安全用品。你已經因爲沒有這個拒絕我好多次了,我好不容易買回來,卻被打入冷宮,我冤死了。”

我說他今天怎麼會說不過我,原來他是想用另一種方式讓我投降:“明天就放你出來,對了,愛妃,你就順便計劃一下去加拿大的事,好啦,我真的要走了。”爲了表示他還是很受寵,留下一個吻,就去臥房了。

“小倩,你怕嗎?”

“怕什麼?”

“怕萬不得已,必須要放棄。”

她翻過身來看着我:“你幹嘛這麼憂鬱,我這個當事人都不怕,你怎麼眉頭皺了一個晚上。”

“你真的比我有勇氣,如果是我,大概又會懦弱了。”

“不可能,我看的出來你和司享的感情,就算有天大的事,你也不會放棄他的,你怎麼還不如我瞭解你自己。”

我笑出了聲:“誰讓你是我的好閨蜜呢。你說得對,現在的我是不會爲了任何事放棄司享的,一次就夠了。”

“你說什麼?什麼一次?”

拉了拉被子:“沒什麼一次,睡,你從明天開始就要‘上前線’了,需要養精蓄銳。晚安。”

“唉……晚安。”

隔天一早,小倩就去找席牧了,我試過打了無數次電話,可她都沒接。司享也沒有成功聯繫到席牧,我想他們倆應該需要時間冷靜一下。

然後席牧的秘書就來證明了我的猜想,她把小豪帶來了,預備寄存在我家。

給小豪洗完澡,準備講一些童話故事,可想了半天,我都想不到一個完整一點的。“司享,你來講,我的故事都記不全了。”

司享躺在牀的另一邊:“我講?你確定?我的可都是很陰暗的……”

我想了想那些斷手斷腳的屍體:“算了,還是我來。小豪,你知道拇指姑娘嗎?”

小豪眨着大大的眼睛:“吃毒蘋果的那個?”

“不是,喝毒蘋果汁的那個。”司享故意打岔。

“別亂說,小豪,你別聽他亂說,拇指姑娘就是小小的一個,類似於拇指那麼大的小姑娘。”

司享插嘴道:“發育不良,就是因爲喝毒蘋果汁喝的。”

“司……享……”忍無可忍。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突然有靈感了,我要去寫下一本小說的大綱,內容就是喝毒汁維持容顏的佝僂姑娘。”

→_→|||我勉強把拇指姑娘的故事講完,貌似還改了結局,我的版本是姑娘長大了,和王子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王子是從哪來的。

和小豪一起進入夢鄉,下半夜,朦朦朧朧感覺手臂上輕了不少。“你寫完大綱了?”

司享正在抱着小豪:“寫的差不多了,我現在把他放過去,你等等我再睡。”

清醒一半:“你要把他抱到哪去?”

“書房,我不習慣有活着的物體睡在我們中間。”

我跟在他的屁股後面:“可他還這麼小,半夜掉到地上怎麼辦?醒了哭了怎麼辦?”

司享輕輕地關上房門:“他可是在國外長大的,還沒出月子就已經一個人睡了。你以爲誰都跟你似的,一個星期掉下去三次。”

我氣紅了臉:“你!還不都是因爲你,不然我睡得好好的,怎麼會掉到地上去。”

他無辜極了:“我是在做正經事,是你總是阻擾組織工作,破壞黨內團結,干擾進展進度,我必須要對你進行嚴格批鬥,至於批鬥過於激烈,那是因爲批到興頭上,停不下來。”

“……”他應該去寫成人書籍,一定暢銷。

三天後,席牧和小倩同時出現在我們家門口,司享不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家。

“小倩,你們……”

“言暢,先別說我們了。幫我個忙好不好?”

我說:“住我家?”我們家最近真是熱鬧極了。

“不是,幫我找採臣。他現在都不和我們聯繫了,除了給你送花,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找到他的頭緒。我也不敢跟家裡說,他們根本也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現在只能指望你了,你一定得幫我。”

“我……盡力。”

採臣,他會去哪呢?那個花店是全國連鎖的,要查起來,恐怕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