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9
我控制着自殺外加想掐死小倩的心情衝出馬路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快,海景別苑小區。”
師傅很給力,油門猛加,不出十分鐘我就到了。下車的時候也無比大方的給了20塊錢還說了句不用找,可跑了沒兩步,師傅就追上來了,我心想這年頭有道德感的司機太多了。
“小姐,這不夠啊。24塊錢,你還少給我四塊錢呢……”
嗯?不是14塊錢嗎?
“對不起啊,我一急,就看錯了,喏,再給你十塊錢,這次是真不用找了,你也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又一次很爽快的給了錢,可又跑了沒兩步。
“小姐,你等等。”
“司機大爺,我是本市人,你別想訛我,都三十塊錢了,還不夠嗎?”我發現這年頭我老和大爺級別的人物過不去。
“不是,我不是問你要錢,我就是想問問你這附近有沒有廁所。我本來是想去那個西餐廳附近的公廁上廁所的,可我還沒下車,你就衝上車了。我一看你比我還急,就決定先憋一憋,可是剛纔追你的時候跑的太急了,有點憋不住了。”
@_@|||||“師傅,這附近木有廁所啊!既然你這麼幫我,要不你就來我家上吧。”
就這樣大爺決定跟我回家……
我:“大爺,我很急,你能不能再跑兩步?”
大爺:“我也急啊!可生理不允許啊!你試試放個水袋在肚子裡能跑得起來嗎?”
@_@|||||大爺還挺有幽默感,但是我就納悶這個比喻怎麼這麼奇怪,爲什麼要放在肚子裡,大爺肚子下垂?膀胱移位?
咚咚咚……我很小心的敲着門。
我哥將門打開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爺,很驚恐的衝裡屋喊道:“司享,我們研究的計劃都派不上用場了,你這邊還想着怎麼生氣,可我妹比你牛,她直接把人帶回來啦,你快來啊!”
我回頭看了看大爺,他用面部表情告訴我:姑娘,別讓人圍觀啦,我要上廁所啊!
司享一個箭步衝了出來:“搞什麼?你喜歡年上的就罷了,怎麼還是個大爺!昨晚你纔將我據爲己有,今天就想不負責任,你……你……”
他還沒你完,大爺就跑過去,撥開他:“哎呀,小夥子,我沒時間聽你結巴,你大爺我急啊!”然後就衝進屋,鬼使神差的摸索到了廁所。
我哥和司享都傻眼了,旺財蹲在廁所門口狂叫。
我從地上把旺財抱了起來,對門口石化的兩人說道:“這是中青出租汽車公司的王得令王大爺,由於年歲已大,憋尿功能略有減退,我本着構建和諧社會的美好願望向大爺提供了一個解放場所而已。言兄、司兄,莫要誤會。”
“哎呀,這下可好了,再開他幾個小時都沒問題啊。”大爺速戰速決,走了出來:“小姑娘,你心眼真好。我一開始還納悶你怎麼敢讓一個男的和你回家,原來你家裡還有兩個男的,好,真好!”大爺衝我舉了舉大拇指,給了我一個堅定的眼神後就走了。
好,真好!大爺給誤會了……
一切穩定後,我就開始跟司享解釋烏龍相親事件。他接受了我的解釋,並且給我立下一個此生不許再相親的約定,理由是不管真的假的,萬一被對方看上怎麼辦。
我哥抿着嘴直搖頭,說我今天這身打扮,如果還會被人看上,那人絕對是瞎了。我還沒來得及反抗,他又將我表揚一番,說我突然長心眼了,知道記住司機名字了。當我意識到這也不算是表揚的時候,他已經回屋睡覺了。只剩我捶牆啊捶牆。
鄰居:“知道你們年輕,小點聲,昨天晚上就受不了了,今天還來!”
我和司享對看一眼,雙雙紅了臉。
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對於這種僅次於世界末日的“自然災害”,我們只能報以視死如歸的精神。而且頭腦也越來越清楚,放假期間,總是會問今天星期幾,日子過得糊塗且擰巴。可越到開學,這日子算的是巴巴的,恨不得把撕掉的日曆再重新貼回來。
當然這種末日對於兩種人是絲毫不會有影響的,第一種人就是學習好的,像毛軍、司享等人,還有一種人就是愛誰誰的人,像……小倩。
這不,她特地在開學前拉着我去了一趟藝術大道的美術展,說是要提高自己的藝術品位,好和席牧有共同語言。
我拿着門票疑惑的問着小倩:“這個田心大師你認識嗎?”
小倩:“不認識,聽說是最近才紅起來的,好多企業家都把他的畫買回去等着升值。”
我:“是嗎?可是這個年齡才紅起來會不會晚點了。不過比起那些死後才紅起來的人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呸呸呸,人家第一次開畫展,我太沒口德了。”
雖然我從來沒有學過畫,可我總是對畫有着莫名的錯覺,一種彷彿我該懂每一幅畫的錯覺,小倩說大概我的胎教就是看畫冊,我覺得這就有點扯了。
這次畫展的題目叫《重生》,這是田心大師爲這次畫展起的一個比較具有生命力的名字。通俗點來說就是抄襲,抄襲各大名畫師的畫。不得不說的是,這位田心大師的畫工的確了得。30位名畫師,30種風格,全都在他的重新翻畫下表現出了新的生命力。
“小倩,你快來看,這幅畫你肯定喜歡。”我指着一幅畫了五位*少女的名作叫着小倩。
“《亞維農的少女》?內容很不錯,可是畫的太抽象了,你幹嘛用手擋着?”
“我是想讓你猜猜這幅畫的作者是誰。”
“田心?”
“不是,原畫者。給你點提示,姓畢。”
她思索了幾秒鐘,萬般驚恐的看着我:“畢福劍!他什麼時候會畫畫了!!”
( ﹏ )“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在席牧面前提及有關於藝術的任何話題,對你着實不利啊!這明明是畢加索畫的,你怎麼就能給扯出個畢福劍。”
她還很有理的說:“我逗你玩呢,我知道,畢加索嘛,就是那個割了個耳朵又畫了幅自畫像的那個人嘛。”
我給了她一個相當肯定的眼神:“梵高如果聽到你這番話,他寧願那隻耳朵也瞎了,啊呸,我都讓你給搞亂了,是聾了,聾了。”
“哎呀,你就不要再給我講一些陌生人了,趕快給我講講這些裸女在幹什麼呢?”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據說該畫本來是想以性病的諷喻爲題,取名《罪惡的報酬》。而且最初的草圖上有一男子手捧骷髏,讓人聯想到一句西班牙古老的道德箴言:“凡事皆是虛空”,然而在此畫正式的創作過程中,這些軼事或寓意的細節,都被畢加索一一去除了。其最終的震撼力,並不是來自任何文學性的描述,而是來自它那繪畫性語言的感人力量。這幅巨幅油畫,不僅標誌着畢加索個人藝術歷程中的重大轉折,也是西方現代藝術史上的一次革命性突破,它引發了立體主義運動的誕生。”
突然覺得四周過於寂靜,回頭一看,身後的小倩正用嚴肅的眼神看着我。
我說:“請不要擺出這麼正經的樣子,我會以爲你真的聽懂了。”
小倩:“言暢,你深藏不露啊,這些亂七八糟的你都知道!怪不得像司享那麼有文化的人會喜歡上你。”
我輕咳兩聲:“哪裡哪裡,稍有涉獵而已。沒文化不要緊,能讓有文化的喜歡上就是一種文化。”其實這些內容在剛進門時發的那本小冊子上都有,我只是一不小心背過了而已。
“想不到小姑娘年紀輕輕,對油畫這麼有鑑賞力,不知道跟着哪位師傅學畫呢?”身後一位扎着小辮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辮子就知道,他也是個行家。
我這次就謙虛多了:“我是色盲,沒學過畫。”原本這是個冷笑話,當我發現沒人笑的時候,我就自己墊笑兩聲:“哈哈,我開玩笑的。不過後一句是真的,我從沒學過畫。”
他摸了摸下巴疑惑的搖了搖頭:“可惜了,是塊璞玉,若是加以雕琢,一定會是個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師。”
當他說到這的時候,我開始覺得他是個騙子了。
我說:“您過獎了,我自認是塊朽木,不可雕也。”
就在我想跟小倩說趕快離開這的時候,一位秘書似的小姐跑了過來,衝那個小辮子說道:“田大師,有記者來做採訪了。”
“田大師?田心大師?”我和小倩異口同聲。
“怎麼,不像?看我像誰?犀利哥?”大師突然幽默起來,雖然也挺冷。
我和小倩尷尬的笑了笑,大師走了沒兩步又回頭衝我倆說道:“明天你們可以繼續來看畫,明天的畫全是我自己的創意,我很希望聽到你的評價。哦,對了,明天你們可以直接報我的名字,免費。”
我的想法是免不免費無所謂,反正也是小倩付錢。可是明天千萬得發宣傳冊啊,沒它我可就泄底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您的一句話可能會讓一個人開心好幾天,您的一毛錢可能會讓一個在半夜兩點還在碼字的人覺得幹這件事是值得的!誰說錢是浮雲,我就愛浮雲,我就愛一毛一毛的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