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敲打一下巖壁,我覺得坍塌概率極低,畢竟那斷崖久經風霜,至今屹立不倒,想必根深蒂固得很。
何況,下面的泥土如此鬆軟,肯定不是支柱,所以我也就略微放心,同時將挖出來的泥土堆砌到洞穴的兩旁,這樣又能遮擋一些風雨。
想住得久一些的話,終歸需要一個真正遮風擋雨的東西,不能全靠帳篷,畢竟那玩意很不耐用,而且在風狂雨驟的島嶼上,它被颳得很厲害,一副即將撕裂的樣子,讓我很懷疑它能撐多久。
忙碌半晌後,我渴得很,正欲轉回去拿瓶水喝。
忽然一陣旋風颳來,頓時橫亙在我和她們面前的布簾飛了起來。
我一驚,慌忙去抓,畢竟我們在島嶼上生存,物資很是稀罕,尤其是我們沒法手工製作的精紡棉布,一旦被颳走,那可以說是巨大的損失。
跑出十來米,我總算是將它拽住,趕緊一把拉回來,小心翼翼地收好。
這時候,萬籟俱寂,鴉雀無聲。
我低下腦袋,感覺臉都唰地一下子通紅如血,因爲我隔着三個赤身**的絕美女郎只剩五六米左右,而她們全都在對着篝火烤衣裳,將其徹底烘乾。所以,我一眼就瞟到金璇雅勁爆的凹凸身材,側面的魏心菱衣衫下竟然同樣很有料,露出一個白皙嫵媚的弧度,蜂腰完美,細腿交錯;而龍萱兒只是露出一個完美無瑕的裸背,令我呼吸加速。
“抱歉,不好意思。”我瞬間反應過來,闔上雙眼,立馬轉身將簾子重新掛好,同時提醒她們仨,“風很大,簾子怕是掛不住,你們得儘早烘乾,耽擱久了,怕是又會出現剛纔的尷尬。”
“臭楊迪,便宜你大飽眼福了!”龍萱兒嗔怪地套上衣衫跑來,但她的衣服尚未烘乾,依舊溼漉漉的,所以貼在身上難免會襯出雪膩精緻的肌膚,爲清純的她平添三分性感誘惑。
我無奈地攤攤
手:“又不是我製造的旋風。再說,你們磨磨蹭蹭的,浪費太久了,你們瞧,我都已經將洞穴挖得這樣寬敞了。”這一招機智的轉移話題奏效了。
龍萱兒本就懵懂,對男女之事並不上心,她頓時就驚喜地看向已經露出雛形的洞穴。
我笑了笑,自豪地告訴她:“我將這塊地方挖出來,再將土堆在兩旁,避免有雨水順着上方流入洞穴。明天,再去林子中伐兩根能夠支撐的木頭來,免得出現坍塌,這樣的話,就算是給你們製出一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
魏心菱也已經收拾妥當,美眸中閃耀着灼眼的微光,深深看向我:“洞穴給我們住,那你呢?”
我淡淡笑笑,道:“沒事兒,你們都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是一個街頭混混出身,想當年睡公園躺椅的日子很多,這點風浪能奈我何?何況,我們每晚都需要人來守夜,等我將洞穴挖得再深點,我可以在外面搭帳篷,你們住在裡面。畢竟,男女之嫌得避諱一下,不能太隨意。”
“咱們已經落難荒島,又何必在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呢?”金璇雅幽幽一嘆,美眸迷離,複雜地看向我,“謝謝你,一直爲我們考慮。逃跑也好,擋雨也好,求生也好,都是你在竭盡全力地幫我們。”
“畢竟是我慫恿你們越獄的。”我說,“你們一直呆在郵輪上,起碼性命無憂,但跟我來到海島上受罪不說,也會出現性命危險,我本就該對你們負責。”
說完,我示意她們先休息,好好養精蓄銳。
我則坐在嗶嗶啵啵燃燒的篝火旁,聚精會神地燒烤一隻野鳥。
魏心菱披着衣服,帶着一絲令人迷醉的馨香,悄然坐到我身旁來:“你……就不擔心你的幫派?”
我不禁一怔,有些驚訝地看向她。
她伸出纖纖素手,往篝火中丟了兩塊枯枝,衝我淺淺微笑:“你崛起時間太短,根基太
淺,甚至可以說你旗下所有的弟兄,都是因爲你的人格魅力和威望才聚集的。萬一綁匪丟出消息,說你已然被槍斃處死……我想,龍威他肯定會如此對外宣揚的。屆時,你的勢力恐怕會分崩離析,哪怕你歸來,也無力迴天。”
我不禁露出一絲憂心忡忡的神情,悠悠嘆息:“你說的沒錯,那正是我擔心的!所以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回去,但我不能那樣冒險。何況,就算我積攢的那一點家底煙消雲散又如何?我相信我的那批弟兄們忠心耿耿,只要骨幹在,我隨時能夠召集起一批人手,東山再起。”
話雖如此,但我心裡很清楚:在得知我消失後,龍威、樑濤、李純生、王唯一,那批野心勃勃的黑幫大佬,肯定會全力以赴地瓜分和蠶食我的楊記保全公司。
在此期間,撬牆角,挖精銳,甚至煽動高層反叛之類的情況,必然層出不窮。我可以信賴吳國、黃仔、啤酒華和花衫飛他們,但後來那些投奔我的人呢?尤其錢綱此人非常理智,我又“已死”,他的威望也是極高,萬一他帶着心腹分裂出去,我必然損失慘重。
唉……一想就覺得異常擔憂。
我索性搖搖腦袋,嗤笑道:“罷了,想太多隻是自尋煩惱。先顧當下吧,咱們能否逃出生天都是未知數呢。”
魏心菱抿脣,路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微笑,道:“咱們拖延得愈久,那羣傭兵繼續尋找咱們的概率就越小。所以,理論上,咱們在荒島上住得越久,生存概率就越高。”
我啞然失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難道住一輩子嗎?那倒是很有趣,島上只有我一個男人,陪着三個如花似玉的極品美人,你們都是我的後宮啊。”
魏心菱撇嘴,羞臊地說:“少胡說八道。再說,呆久了的話,都得幹粗活,雪膩肌膚曬得烏黑,滿手老繭,邋里邋遢衣衫襤褸,哪裡還有美人?只剩下一羣黃臉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