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磨坊。
還是那個熟悉的包間。
燈光是一種暖昧的粉色,桌上擺滿了各式洋酒和小吃,就我和柳紅兩個。
悠揚的情歌從進口低音炮裡飄出來,十分的悅耳,小酒一喝,讓人感覺很是愜意。
“剛纔有人想砍你?”柳紅抿着紅酒,忽然發問。
“是啊,都是大東手下的那幾個。”我說。
柳紅笑了笑,樣子很嬌媚,“小意思,大東的老大叫‘浩南哥’,我跟他說一聲,保證你沒有事。”
啥?浩南哥?這不是港島黑幫片裡的洪興老大嗎。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柳紅解釋說,那個社會大哥真名叫樊浩嵐,喊着喊着就被傳成了浩南,這人也是咱市的傳奇人物之一,能量非常的大。
其實,如果這次不是大東和耳釘男自己作死,未必會被關起來。
我就說,“行,那就麻煩紅姐了。”
說實在的,我目前最不願意的,就是跟社會青年起衝突。人家個個都是操傢伙的,我赤手空拳的太吃虧,而且還不能把人家怎麼樣,打殘打死都要負刑事責任的。
柳紅嬌笑着往我懷裡鑽,“這麼客氣幹什麼,大家都是自己人。”
我怕她又想吃棒棒糖,被花師伯窺見,趕緊把她輕輕推開。
“喲,才兩天沒見,又開始害羞啦。”柳紅也不介意,嘻嘻的笑着,挽住了我的胳膊,故意用兇器蹭我。
別看這招數老套,可是屢試不爽,感受到那溫軟的觸感,我心中也有些暗爽。
“紅姐,你怎麼換了車來開,那輛寶馬三系呢?”我有意轉移話題。
“扔在車庫裡,如果你有駕照,那你隨時可以開去玩。”柳紅在我耳垂下方親了一口。
“那還要過兩年,等我滿十八歲了再去考。”我嘆了口氣。
“沒事的,你先學着車,姐想辦法幫你弄一本。”柳紅輕描淡寫的說,“先是下面縣裡的駕照,後面再找機會轉到市裡來。”
“太好了。”我有點興奮。
柳紅有關係網,搞掂這種事並不難,事實上,她的辦事效率相當高。
柳紅想了想,又說,“對了,我忘了提醒你。項飛一直看你很不爽,這次我倆鬧掰後,他很有可能找人來弄你,你自己小心點。”
“我知道了。”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項飛就算分出了一半財產,身家還是有幾千萬。他真想對付我的話,只需要砸點錢,或許出個幾十萬,就會僱傭到亡命徒。
所以說,跟這種有錢人鬥,非常非常的危險。我有花師伯這樣的高手保護,肯定不會出事,就是時刻要提防小心,心情無法愉快起來。
“小棟棟,姐跟你商量一個事好嗎?”柳紅摟住我的腰,有意無意的往我耳朵裡吹風,搞得我心癢難捺。
我說,“姐,你儘管說。”
柳紅笑眯眯的說,“姐現在已經單身了,了無牽掛,要不,咱倆搬到‘鳳凰河’別墅同居吧。”
噗!我把酒給噴了出來。
“看你緊張成這樣,咱們又不是沒有那個過。”柳紅嬌嗔道。
我去,上回她被花師伯打暈,我也不知道花師伯是怎麼處置的,柳紅竟以爲我已經跟她那啥了。
我只好說,“那晚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
“記不清楚沒事啊,咱們今晚繼續,姐幫你慢慢回憶,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來……”柳紅象八爪魚一樣抱緊我,就象以前我抱蘇媚那樣。
極品中年美婦主動倒貼,我幾乎快把持不住了。好歹我還記得,花師伯就藏身在附近,不能整得太過份。
見我尷尬得說不出話來,柳紅跟我撒起嬌來,“好不好嘛,小棟棟,你就說好不好。你要是答應,待會我就給你別墅鑰匙。”
我無奈道,“去玩可以,同居就算了,影響不好。”
“那這樣好不好,”柳紅轉了轉眼珠,說道,“以後,我就對外說你是我的乾弟弟。乾弟弟去幹姐姐家玩,再正常也沒有了,誰還能說閒話。”
乾姐姐?!我滿頭黑線。
看在柳紅幫了我很多次的份上,我只好答應說,可以偶爾過去玩,但不過夜。
柳紅笑得合不攏嘴,拿出了兩罐據說是來自美利堅的果味飲料,問我敢不敢喝。
我一看,這酒叫做fourloko,酒精含量才12%,就說小意思。
“別怪姐沒提醒你喲,”柳紅笑道,“這酒在海外叫‘失身酒’,小小一罐,就頂得上10罐啤酒外加5杯咖啡,說是有的洋妹子喝了一罐,居然脫了牛仔褲,只穿着內內在路邊玩手機。”
“這麼牛比?”我傻眼了,“該不會是什麼禁忌品吧?你從哪裡搞來的。”
“這不是禁忌品,只是喝了容易斷片而已,某寶就有賣了,你去搜搜看就知道。”柳紅又道。
我想了想,也有些恍然。
這種酒容易上頭,酒量差一點的,喝一罐肯定斷片,至於斷片之後發生什麼事,那就不好說了。問題在於,華夏大地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喝醉,所以官方也沒辦法禁了這種“果味飲料”。
柳紅又告訴我說,這種牌子的酒,在美利堅的各大超市銷得很火爆,只是在咱們華夏國還不怎麼知名。
聽她這麼說,我也有些躍躍欲試。
假設真有那種效果,那我肯定設法弄幾件,送給親愛的蘇老師喝,嘿嘿嘿嘿。
“小棟棟,敢不敢喝。”柳紅率先拿起了一瓶。
“你喝我就喝。”我果斷道。
“好,今晚不醉不歸。”柳紅哈哈一笑。
這酒果然牛才喝了兩口,我已經感覺有點上頭了。
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趙雪發消息來問我,擺脫那些混子沒有。
我給她報了平安,然後繼續跟柳紅拼酒。
一罐酒喝光,我已然頭暈目眩,轟的倒在了沙發上。隨即,有個溫香軟玉般的軀體壓了上來。
第二天清晨,我是被窗外的鳥啼聲給驚醒的。
睜眼一看,我傻眼了。
因爲眼前的場景,並不是“紅磨坊”,也不是學校宿舍,而是金壁輝煌,尤如歐陸帝王寢宮的那個房間。
我居然到了“鳳凰河”別墅!
掀開身上的毛毯,我發現自己身上僅穿着一條小短褲。
昨晚喝斷片之後,柳紅不會真的對我幹了什麼吧,花師伯怎麼也不管一管?
我有些懊惱,就趕緊爬起來。
喊了幾聲,沒聽到柳紅的迴應。
倒是在梳妝檯上面,人家留了張字條:“小棟棟,昨晚你的表現真棒,姐留了點錢給你零花,在抽屜裡放着,別嫌少喲。”
我無語了,什麼叫做我的表現真棒。
拉開梳妝檯的抽屜,裡面赫然是兩紮紅票子。
柳紅出手向來闊綽,可這一夜過去就給兩萬,也是有點嚇人。
貌似她已經離開了,我趕緊穿上衣服往學校裡趕去。
出租車開到校門口,我再一次傻眼了。
因爲學校大門外,聚集了至少三十多個十六七歲的小混混,每人的左耳上都夾着一枝煙,貌似是來堵人的。
這是什麼情況?我猶豫着,沒有敢立即現身。
此時,我的手機響了,肥帥給我發來一條短信,“棟哥,你在哪裡?千萬別回來啊,肥羊那些雜碎,喊了六中的一些混子來堵你。”
臥槽!還真是衝我來的。
這麼多人在場,我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啊。
趙雪和徐萌萌、張豔,也陸續發來消息提示我,讓我小心。
爲了預防被圍毆,我在附近藏了起來,佔據了一個制高點,抽着煙觀察局勢。
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是蘇媚打來的。
“林棟,你怎麼還不來教室?班主任的課你也敢曠?”蘇媚怒氣衝衝的質問。
我嘆了口氣,“蘇老師,我就在學校門口,可是死活進不來,你幫着想一想辦法唄。”
“還有這種事?你等着,我馬上去看看。”蘇媚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