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景色,我陷入了沉思。
算一算時間,龍城二中應該開學了。
我做夢都想回到校園,跟小夥伴們輕鬆愉快的呆着。
可現在有家不能回,實在是煎熬。
“老大,在想什麼?”滕青山給我拿來了三明治和甜牛奶。
“想回家上學。”我坦然道。
“沒辦法了,”滕青山無奈道,“你在華夏之外的地方露面,水家都會追殺過來,估計很難回去。”
“要不,先休學一年吧,”我說。
“對,這個主意好,”滕青山眼前一亮,“就算你不去學校,學籍也保存着,休學期滿後繼續返校學習,影響不是很嚴重。”
“再看看吧,實在不行的話,只能這麼辦了。”我無奈道,“有什麼消息嗎?”
“當然有,”滕青山苦笑道,“國際香水協會,已經禁止使用龍涎香。咱們的機會來了,只要肯花錢收購,耐心的慢慢等,總會收得到。”
“這倒是個好消息。”我說,“你多留意一下,國際上的香料公司和香水公司有沒有清理庫存的事情。”
“當然,半個月後,在法蘭西有一場拍賣會,就是這個專題的。”滕青山說,“到時咱們去看看。”
“ok。”我吃着早餐,感覺還不錯。
“另外有個消息,”滕青山猶豫道,“華夏武術聯盟放出消息,要在港島開年會,到時很多高手聚集……”
“喔?水家掌控的那個聯盟嗎?”我挑起了眉頭,“我記得水伊一好象是這個聯盟的總幹事。”
“咱們去嗎?”滕青山問。
“爲什麼要去?”我無語,“生怕別人認不出咱們?”
滕青山說,“那倒不是,原因在於,說是會舉行切磋比賽,勝者的獎品非同尋常,是千年紫芝一枚。”
“什麼?你不早說!”我心中一驚。
千年紫芝、極品龍涎香、龍涎參是一個級別的,都能助我打通穴道。
上回我見過的百年紫芝,大概需要一個成年人合抱,千年紫芝還不曉得有多大,有多麼沉重。
保守估計有二十公斤的話,也是非同小可了。
“這個聯盟正在招收新成員,說是至少暗勁以上,”滕青山解釋道,“不過呢,能參加年會的都是化勁層次,非常的高端。”
“靠!有點象‘華山論劍’的感覺。”我思忖道,“富貴險中求,我們就設法進去看一看。”
“沒問題,我一直在琢磨着此事。”滕青山笑了,“明天年會就將舉行,今天咱們去機場接機唄。”
“接誰?”我心中一動,迅速反應過來,“喔,你的意思我懂了,就是想看一看,萬一撞見熟人,讓他帶我們去年會。”
“老大就是老大,”滕青山挑起大拇指,由衷的讚歎道,“這反應不是一般的快,你要是來當黑客,咱們這些人都沒飯吃了。”
“去去去,沒事少拍馬屁,你就是拍出花樣來,我也不會給你漲分成。”我說。
滕青山攤了攤手,就去換衣服拿車鑰匙。
這陣子,爲了方便出行,他買了輛二手的suv,外型還是蠻低調的。
半個鐘頭這樣,我們抵達了大嶼山機場。
在出口處,我倆悠閒的等了起來。
等了半天,確實走過去幾尊氣息懾人的高手,卻沒有一個認識的。
實在無聊,我打開車載音樂,聽起歌來。
陡然之間,滕青山用胳膊肘碰了碰我。
“老大,你看那個是誰?”滕青山激動道。
順着他的指點,我看到了一個怪人。
他幾乎象是從古裝劇裡走出來的,一襲灰褐色的長衫,五官幾乎完美,只是臉色煞白,頭髮也遮住了半邊臉。
“唐朝!居然是他!”我趕緊跳下車子。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蜀中唐門的高手,唐甜甜的親哥,用毒高手唐朝。
他是化勁層次的,當然有資格代表唐門來參加年會。
只不過,唐朝形影單隻,身邊沒有任何跟班。貌似他就是這種性格,喜歡獨來獨往的。
我朝他走去,唐朝腳步未停,臉色冷酷依舊,似乎沒看見我。
不過,我也沒吭聲,直接從腰包裡,摸出了一包灰色粉末。
頓時,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藥香。
唐朝嗅覺超級靈敏,頓時有所覺察,眼神犀利的朝我看來。
我引着他,來到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
“你是誰?爲什麼會有甜甜秘製的毒物?”唐朝的聲音,還是那麼的陰柔,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我是林棟,戴着面具呢。”我小聲說。
唐朝二話不說,掄起拳頭朝我砸來,似乎被觸怒了。
狠狠的捱了幾下,我沒有還手,因爲我曉得,他只是發火,而不是想殺我。
想殺我的話,他根本不用動手,直接下毒了。
“知道爲什麼揍你嗎?”唐朝沉聲說。
我搖了搖頭。
唐朝又踢了我幾腳,仍舊不解氣。
“你沒照顧好我妹妹!”唐朝沉聲說。
我無奈的攤手,“大哥,你估計也收到消息了,我如今跑路在外,自己都朝不保夕,真的沒辦法照顧。”
唐朝沒吭聲,靜靜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裡發毛。
“幫個忙,帶我去那個年會,”我說,“我想奪得那份千年野生紫芝。”
噗!唐朝給逗樂了。
“你還真敢想!”唐朝說,“你都不曉得,參加年會的有多少高手,隨便抓一把出來,都能穩贏你啊。”
我呵呵道,“此一時,彼一時。”
說話的同時,我把舌頭底下的白色小隕石拿出來,渾身的氣息盡數釋放。
“化……化勁!這麼快?!你丫開掛了?”唐朝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我也是被逼的,最近吃了不少苦頭……”我嘆息道。
“行,”唐朝想了想,說,“看在甜甜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正好唐門此次有兩個名額,你就頂替一個吧。”
“謝謝朝哥。”我趕緊說。
唐朝繼續往前走,不知爲何,又輕嘆了一聲。
我衝着suv那邊挑起大拇指,滕青山眉開眼笑。
走了一陣子,唐朝突然問,“水家現在追殺你,你還敢到他們眼皮底下玩花樣?不要命了?”
我說,“我都打聽好了,歷屆的‘華夏武術聯盟’年會,炎帝都未曾現身。水家派出來的,只會是他們的大弟子辛不悔,還有水伊一什麼的。我就算打不過,總還可以逃吧。再加上朝哥你在場,誰想對我不利,都要掂量幾分。”
唐朝把雙手縮進袖子裡,漠然道,“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一夜無事。
翌日,一家寬大奢華的俱樂部裡,場面佈置得非常隆重。
這裡就是“年會”的場地。
滕青山實力不夠,也就沒能跟着來。
唐朝領着我,緩緩的朝入口走去。
簽到處那邊,水伊一正好站着,她似乎對風衣情有獨鍾,此時又穿着一件純白的風衣,兩腿修長如模特。
“唐門高手駕到,歡迎!”水伊一帶頭鼓掌。
她身爲“年會”的主辦方,對來賓自然瞭如指掌。
事實上,整個華夏的化勁高手,說是也只有兩三百人而已,真要用心去記的話,完全不成問題。
唐朝神色淡定的往前走。
路過簽到處時,他還特地停了腳步,向人介紹道,“這是唐念東,我的堂弟。”
我頂替的,就是唐念東的身份,那也是一位化勁高手,只是臨時有事沒能趕來。
“歡迎。”水家的人,好象並未發現異狀。
我倆往會場裡走,頓時就看到一拔青衣劍客,赫然是青城山的弟子。
“青城劍派”首席弟子吳邪,意外的殞命之後,這回領隊的則是他們的二師兄,叫做是陽向陽,一個非常古怪的名字。
我把目光移開,頓時看到了更多熟悉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