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穿着機場地勤工作服的土著,驚訝的看着我。
估計他從未料到,有人能藏在這裡。
沒等此人說話,我已經一指將他點倒。
“法克!”裝卸車上,兩名司機兼裝卸工的存在,也同時驚呼。
他們只是普通人,也迅被我點倒。
出來的時候,我故意遮住臉龐,他們在暈過去之前,並未看清我的長相。
將這三人拖進貨艙,我又把門給鎖上,迅的離開。
五分鐘後,我已經行走在街道上。
出乎我的預料,街上沒有任何行人,除了私家車還是私家車,連的士都很難見到。
後來我才曉得,這個國家的油太便宜,油價只是2.5元華夏幣這樣,水倒是要賣到1o元。再加上本地人平均gdp過4萬美元,屬於富得流油的那種,家家都有兩三輛車。
所以,整個國家只有不到五十輛的士,這簡直不敢想象。
我老家的縣城裡,的士都不止這個數目。
一邊欣賞着街景,我一邊尋覓着住處。
之所以來此地,是因爲我的父母就隱居在海岸邊。
算起來,我是第二次抵達,卻仍舊感覺陌生之極,只是現到處都有白牆金頂的清真寺,顯得莊嚴而肅穆。
約莫半小時之後,我住進了一家華裔開的酒店裡。
這邊臨近著名的六星級酒店,帝國大飯店。據說風景如畫,主樓的海景房有總統套間,一晚上要十萬塊錢。副樓倒是有便宜些的,只要一千多一晚。
我不想太高調,所以就沒去。
那樣的高檔地方,太容易碰見來旅遊的華夏富人,萬一有人把我認出來,那豈不是糟糕透頂。
清早,吃了自助餐,我買了份地圖,晃晃悠悠的朝父母所在地方前進。
一路上,人家也只把我當成了普通的遊客,甚至沒有人多看我一眼。
出於謹慎,我繞了個圈子,停停走走的。確認身後沒有追兵,我才放心的抵達地點。
放眼看去,眼前就是一片四季蔥翠的竹林,附近就是斷崖和大海。
我心情激動,加快了腳步。
這麼久沒見到兩老,我還是怪想念的。
踏入竹林之中,我還沒來得及喊,染着黃毛,穿着黑T恤的劉,悄然現身。
此地非同尋常,冬天的平均氣溫在31度-23度之間,比四季如春的緬北一帶還要熱,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所以劉還是夏天時的打扮。
“什麼人?”劉十分警惕。
我把墨鏡一摘,衝着他笑了笑。
“棟少!”劉驚駭,“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我爸媽都在,來看一下二老嘍。”我笑道。
劉點了點頭,說,“應該的。”
我跟他並肩往竹屋走去。
劉不時的打量着我,眼神十分疑惑。
“棟少,你的氣血充盈到了極點啊!肉身強大得逼近極限!老虎都不如你這麼壯!”劉震驚。
我呵呵道,“那是自然。你不知道,我最近經歷了什麼事情。”
劉向來話不多,識趣的沒有再問。
是個人都有秘密,隨便打聽不太合適。
我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幾只雞,它們正在啄米粒和青菜葉子。
我媽在屋裡,我爸則是坐在屋檐下,整理他的漁具。
“小子!真的是你!”我爸驚喜的跳了起來,“前幾天,你媽晚上做夢,就夢到你過來,沒想到是真的!”
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我媽拿着一條海魚,匆匆的跑出來。
“棟兒!”我媽激動了,把海魚一甩,衝過來把我抱住。
“爸媽,你們過得還好嗎?”我眼眶溼潤了,“孩兒不孝,讓你們到這裡受苦。”
“沒事,我們好着呢!”我爸樂呵呵的說,“天天吃海鮮,吃自己種的蔬菜,空氣又新鮮乾淨,爽歪歪呀!講真的,這裡確實是養老的好地方。”
我媽抱着我不撒手,又擡着看了看我,眼裡滿是淚水。
“我兒又長高了,這一身的肌肉,沒少鍛鍊吧。”我媽問。
我說,“老媽你放心,我每天堅持做三遍廣播體操,兩遍眼保健操,德智體美勞全面展。”
劉一頭黑線,走到門口開始放哨。
“那就好,”我媽樂壞了,“你跟趙雪處得怎麼樣了?沒有吵架吧?”
我說,“還是那樣吧,吵架肯定有,但是現在沒事。”
兩老把我拉回屋裡,不停的問長問短。
“還有一個月就到新年了,你們學校放假了嗎?”我爸問。
我有點汗顏。
整天跑路,跑得天昏地暗,誰還有空去看時間。
默默的推算了一下,我不由得露出苦笑。
我出來了那麼久,聖誕和元旦早就過了,而且應該是一月的下旬,離春節也不太遠。
這個時間,二中肯定期末考試完畢,學校冷冷清清的。
“當然放假了,”我連忙回答道,“我正好趁這個機會,來跟爸媽一起過新年。”
“太好了!”兩老樂壞了。
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我險些把前陣子遭的罪都忘了。
爲了迎接我的到來,我媽殺了一隻母雞,加上海蝦和貝殼什麼的,煮了一鍋海鮮燉雞,滋味簡直太香甜了。
我爸也破了例,悄悄拿出了自釀的米酒,陪着我喝起來。
瞧見他偷偷摸摸的樣子,我不禁很詫異,“爸,有必要這樣嗎?生怕別人看到?”
“你不懂,”我爸解釋道,“這裡從上世紀9o年代就開始禁止賣酒,在本地的宗教信仰裡,飲酒是大忌。大家想喝酒,就要去鄰國購買,喝完了再回來。”
“……”我無語,“也好,喝酒誤事嘛。”
“這算什麼,”我爸又說,“這裡雖然國民很富有,但是娛樂生活特別少。沒有賭博,禁止異性按摩,沒有k歌的地方,更沒有夜店。知道此地最大的娛樂是什麼嗎?”
“不知道。”我趕緊搖頭。
“本土最大的娛樂,就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還有看電影。”我媽搶着說。
“可以的,很厲害。”我樂了。
這在華夏那裡,簡直無法想象。
在華夏只要有錢,會玩,絕對嗨翻天。
飯後,我拿出了十萬美元現金,塞給老媽。
“媽,這裡有點錢,給你拿去買菜。”我說。
我媽張口結舌,說道,“不必了吧,你之前給的那麼多,我們兩老這輩子也花不完。你留着一點在身邊,存起來以後好討媳婦。”
我說,“沒事,老婆本我早就存夠了,不勞你們兩老擔心。這點錢不算什麼,儘管拿去用吧。”
我爸也說,“棟兒也是一片孝心,你就留下吧。我也尋思着,最近買艘小遊艇,到稍微深一些的海域去釣魚。”
我媽想了想,也只好收下。
他倆慈愛的看着我,臉上盡是笑容。
“棟兒出息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也就放心嘍。”我媽感嘆道。
我沒敢接話,跑到外邊找劉。
“棟少,你叫我?”劉跑過來。
我嗯了一聲,把那根李順和給的金條拿出來,塞到他手裡。
“這……”劉不好意思拿。
“感謝你一直替我守護兩老,”我鄭重道,“這點只是小意思,你就留在身邊。倘若找到了合意的姑娘,給她整點飾什麼的。”
“謝謝棟少!”劉感激不已。
我又把剩下的十條小銀魚拿了出來,塞到他手裡。
“這又是什麼?讓我熬粥喝?”劉問道。
我也不瞞他,說,“這玩意可是寶貝,天下罕有。你試着吃一條,立即就曉得它的好處。”
劉帶着疑惑,果真咬了一口,緩緩嚼着嚥進了肚子裡。
可能因爲魚太乾,劉還喝了兩口水潤喉。
一會兒功夫,他眼神一動,整個人驚喜不已。
“原來是這樣!這份禮物太珍貴了!”劉歡喜不已,平時冷酷的臉上,綻放着笑容。
我淡定的笑了,轉身回到屋子裡。
也不是我太大方,而是我吃銀魚,似乎遇到了瓶頸,達到了肉身的極限。
無論怎麼吃,都不會再增長力量和擴寬經脈。
那我正好借花獻佛,對劉好一點。
說起來,也多虧了他盡心的保護我爸媽。
兩老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這點銀魚不算什麼。
次日。
我迎着朝陽,站在鬆軟的沙灘上,開始揮動着彎刀,劈斬海浪。
現如今,努力提升實力纔是關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