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從容離開,鍍金蘭博基尼的車主石化了。
他垂下頭,死死盯着我的鞋子,似乎想發現隱藏的釘子或者銳物。
他不相信,我僅憑着肉身力量,就能踢爆輪胎。
要知道,蘭博基尼采用的原配輪胎絕大多數是倍耐力的,也是目前最好的輪胎品牌,質量遠超普通輪胎,1中所有的車隊輪胎都用它。
我都懶得再看他,駕着帕加尼風神揚長而去。
“師父,這樣真的好嗎?”狄雨娜有些害怕。
我淡然道,“輪胎要不了多少錢,據我所知,這個牌子的輪胎也就兩到三千,有些車用特殊的輪胎,也就是八千塊一條,不算什麼事。”
“那也很貴了。”狄雨娜驚詫,“我一個月的工資獎金也就是四千左右而已,天啊,有錢人的世界真可怕。”
“放輕鬆一點,又沒你什麼事。”我笑了笑。
帶着她兜了一圈,我的那股新鮮勁也消退了些許。
肥帥又纏着讓我帶他去遊車河,我無奈,只好喊了滕青山開車。
我在武館裡吃完晚飯,滕青山回來了。
“老大,事情有點不妙,”滕青山一臉擔憂,“你又得罪了一尊大神。”
“是嗎?哪位?”我疑惑不解。
“開鍍金蘭博基尼的那位,”滕青山解釋道,“他的車子是魔都的牌照,也是那邊一個大型遊艇俱樂部的創始人,此人名叫水天一。”
“”我無語了。
水天一,聽起來倒象是某個樓盤的名字。
“此人還有另一重身份,”滕青山又道,“他是華夏武術聯盟盟主的兒子。”
“你說什麼?”我震驚了。
這個聯盟貌似來頭不小啊。
相當於過去的武林盟主?
“所以我說有點麻煩,”滕青山無奈道,“盟主就是三皇五帝之一的炎帝,實力跟我們龍組老大相差無幾,聽說還愛護短,非常的難纏。”
“靠!”我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五帝之一的炎帝,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我,事情確實棘手。
我只是想不到,炎帝竟然姓水,還生出瞭如此渣渣的後代。
“人家輾轉聯繫到了龍組,讓我們過去談判。”滕青山看着手機說。
“行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嘆了口氣,“那個水天一,爲什麼不在魔都呆着,居然跑到龍城來?”
“我們這裡水質好,搞過水上狂歡節,也有帆船大賽和遊艇大賽”滕青山又解釋道,“水公子恰好就是玩這個項目的嘛。”
晚上九點。
我們來到了市中心的咖啡。
這家咖啡店的門口不顯眼,但是裡面的陳設卻特別有範。店主據說是兩位英倫留學歸來的設計師弄的,擺滿了她們在世界各地蒐羅到的心愛之物。
最神奇的是,樓下居然有一個大浴缸,上面固定着一張白色的木板,當用餐桌來用。如此設計,恐怕放眼全省也是獨一份的。
點了兩杯店裡的招牌飲料,我和滕青山耐心的等着。
不多時,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位長腿美女。她的妝容很雅緻,穿着米黃色的風衣,走起路來象是走在臺上,十分的有範。
如果在別的地方遇到她,我可能會誤以爲,這是一位職業模特。
可她卻徑直走到我們的桌前,朝我伸出了手來。
“自我介紹一下,”長腿美女說,“我叫水伊一,華夏武術聯盟的總幹事,今天跟你們發生不愉快的,那個是我弟弟。”
“幸會。”我禮節性的跟她握手。
她能聯繫到“龍組”,自然是知道我的潛在身份,以及大概的實力。
華夏武術聯盟總幹事,這個頭銜倒也挺唬人的。
只不過,我未曾從水伊一身上,覺察到任何真氣波動。她就象是普通的城市白領,甚至手無縛雞之力。
滕青山不敢吭聲,埋頭喝着飲料。
我和水伊一對視着,她是那麼的從容不迫,眼神中透出了智慧和狡黠。
“林先生,我看了你參加的那檔相親節目,”水伊一緩緩的說道,“說實話,我對你的某些言論不敢苟同,可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一位富有魅力的男士,很能吸引女性。”
我尷尬的笑了,“不敢當。”
水伊一又道,“這次冒昧的請你出來,倒不是爲了什麼賠償,那點錢我們水家並不在乎。實際上,我是來請你參加一個武術交流賽的。”
“爲什麼找我?”我無語了,“我天天上課,哪有這麼多空閒。”
水伊一笑了,是那種意味深長的笑。
我感覺,這女人聰明到了極點,甚至會讀心術,完全把握了我的內心想法。
“你一定會同意的,”水伊一說,“這是華夏和南韓的武術交流賽,來的人裡面,有個宋石鎮宗師的嫡傳弟子,叫做是李載勳,此人指名道姓的要挑戰你。”
“還有這種事?!”我哭笑不得。
“真的假的?”滕青山也挺詫異。
水伊一也沒說話,拿出了一個平板電腦,調出了此人的資料,展示給我們看。
“李載勳,生於南韓釜山,身高186,體重80,跆拳道黑帶六段,宋石鎮宗師的第六位弟子,也是最得宗師喜愛的一位”
我看了他的照片。
此人身材比較粗壯,小眼睛,臉龐很寬,總是保持着寸頭,看起來異常的兇悍。
再看他的戰績,居然也是出戰數十次無一敗績,號稱是南韓青年一代的佼佼者。
“實力不錯啊。”我有些驚訝。
“他剛剛突破暗勁巔峰,信心爆棚呢。”水伊一說道,“你們再看一下他最新的視頻。”
說話的同時,水伊一點開了一段不久前錄製的視頻。
看背景,象是南韓電視臺採訪李載勳,配好了字幕。
李載勳眯縫着眼睛,臉上寫滿了憤怒。瞧見他的表情,我還以爲他家的幾畝苞谷地被人給光顧了。
“林棟是個卑鄙小人!上次贏我師父的手段很不光彩!”李載勳揮頭拳頭說,“這次我就是來報仇的!務必要一雪前恥。”
對着鏡頭,李載勳唾沫飛濺,拼命的貶低華夏功夫,說他們練的纔是正統。
採訪的後半段,李載勳還弄出了個驚人之舉。
當着諸多記者,這小子居然把鞋子給脫了,給大家展示鞋底。
我一看,頓時也氣壞了。
他的鞋底赫然用毛筆寫着林棟二字。
“我每天都把林棟踩在腳底下”李載勳獰笑。
滕青山看了我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也不由得冷笑起來。
狗東西還挺會,看來是得了師門的真傳。
上回宋石鎮來挑戰我,也是故意弄了兩尊形似我的石人,當場打破它們。
這個門派的人雞腸小肚,貌似特別喜歡鼓搗這些。
難道貶低了我,就能擡高他自己嗎?明顯不可能。
“怎麼樣,”水伊一盯着我,認真的說,“他踩了你那麼久,你不想踩回去嗎?”
我點了點頭,“什麼時候開始?我去會一會他。”
“兩天之後,有專機來接你往返。”水伊一說,“你參加這個節目,有得天獨厚的優勢,甚至銀嗓子喉寶公司,也答應成爲賽事的獨家贊助商。”
“哎喲,可以哦。”我很意外,“這個待遇很高嘛。”
“那當然,”水伊一又道,“你是龍組最耀眼的新星,也是華夏青年一代的佼佼者,當得起這個禮遇。”
我想了想,假裝上洗手間,順帶着給滕青山也遞了個眼色。
滕青山會意,找了個藉口也跟了過來。
“青山,”我思忖道,“你替我查一查水伊一的來歷,還有那個所謂的交流賽是否屬實。咱們辦事得穩妥,萬一被騙了,那就丟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