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羅巴的時候,我和蜜琪逛街購物。
當時我替趙雪,蘇媚,柳紅,表姐她們都買了禮物,甚至肥帥和曉波的也有。
我沒那麼多空閒,只好叫來柳源,讓他幫着送幾份。
蘇媚的那份,我打算當面給她。
很快,趙雪的禮物也到手了。
她得到的是一隻愛馬仕春款純色牛皮手提包,桔紅的顏色,顯得特別有青春活力。另外還有一隻玫瑰金色的釘飾戒指,價錢也不低。
趙雪打開禮盒一看,頓時愛不釋手。
“老公麼麼噠!”趙雪摟着我,主動送上香吻。
“我對你好不好?”我故意問。
趙雪哼哼了兩聲,說,“勉強還算及格。”
瞧見她還帶着情緒,我就沒再吭聲。
倒是趙雪自己覺得過意不去,又跑過來從背後抱着我。
感覺倒還挺溫馨的。
“對了,老公,”趙雪突然說,“昨晚地下車庫出事了?我去看了看,你的那兩輛車子也都不在,不會是受到波及了吧。”
我思忖道,“小事一樁,過陣子咱們就有新車開了,估計整個華夏也沒有幾輛。”
“這麼厲害?”趙雪驚訝。
“限量版嘛,全球100輛,有錢都未必買得到。”我笑了。
“哇!到時你要帶我去兜風。”趙雪樂了。
“沒問題,只要你別整天生氣,”我挑了挑眉頭,“經常生氣會變成小老太婆。”
趙雪又哼了一聲,去把玩她的新包包了。
整天都沒什麼事情。
倒是下午放學時,我接到滕青山的消息。
“老大,昨晚那女的,已經送到了‘黃泉殿’,任務完成了。”滕青山說。
“幹得漂亮!”我說,“你辦事我放心。對了,替我查一下,我訂的那輛帕加尼風神什麼時候到國內。”
“大概週日下午。”滕青山很認真的說,“這件事我一直在跟蹤,絕不會錯的,到時我去省城把車開回來。”
“哎喲,不錯哦。”我感覺挺爽,“青山,你簡直是我的得力助手,看來我得找個機會,再獎勵你一次。”
滕青山嘻嘻的笑着,“老大,你有不開的跑車,借給我出去泡妞就行。”
“……”我無語。
這小子,整天惦記着這種事。
好象上回他還想叫我買法拉利f60,也是說給他開去泡妞。
“對了,你和小豔處得怎麼樣?”我想了想,又問。
我記得,張豔對滕青山印象挺好,有點想勾搭的意思,他倆也單獨約了幾回。
“一般吧。”滕青山吞吞吐吐的說,“小豔的黑歷史有點多,性格也太奔放了一點,我比較喜歡那種單純的小妹妹。”
“隨便你了。”我只能如是說。
照他的意思,應該是曾經考慮過和張豔在一起,不過調查了一下張豔之前的情史,頓時被嚇到了。
結束了通話,我朝“心意武館”趕去。
沒想到,剛進門我就瞧見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武館之中,巴立明,肥帥,曉波甚至是狄雨娜,都倒了一地。
站在武館正中的,卻是一個身材瘦小,相貌甚至有些猥瑣的道人。
“易大師!”我詫異道,“這是鬧哪樣?”
來者正是易塵子,曾經名震華夏的“刀聖”,我就是跟他學的刀法。
易塵子瞧見了我,頓時搖頭嘆息,“這些都是你的徒子徒孫?我替你試了試他們的水準,簡直太差勁了!”
我頓恍然。
原來巴立明他們,都是被易塵子放翻的。
地上的弟子們,一個個都紅着臉,沒有誰敢吭聲。他們應該都嘗試過,這位瘦小道人的駭人實力。
“大師,你是什麼境界,他們是什麼境界?”我苦笑道,“恐怕我師兄師姐聯手,都未必能打得過你,這些後輩就更差得遠了。”
“也對,”易塵子皮笑肉不笑,“咱們好久不見,一起喝兩蠱。”
“沒問題!”我樂了,“能請大師吃飯,這是我的榮幸。”
易塵子過來,拉着我就走。
我本來想多叫幾個人一起,見狀也只好作罷。
難道他有什麼話想跟我聊聊?
不多時,我們來到了武館附近的一家香肉館。
香肉就是狗肉,有的人可能會牴觸,其實這種飯館在我們這邊很多。
“香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易塵子樂了,“知道哪種香肉最好吃嗎?”
我搖了搖頭。
易塵子解釋道,“一黑二黃三花四白,懂了吧。想當年,我跟師父學藝的時候,師父就常讓我村裡偷狗,偷不回來不給吃飯。再後來,十里八鄉的老鄉都不敢養了,師父很是寂寞了一陣子……”
噗!我喝着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沒想到,大師級人物還有這段往事。
這也算一對極品師徒了。
只不過,以前在山上破道觀時,易塵子很少跟我說話。
現在卻滔滔不絕,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否受了刺激。
叫老闆砍了三斤香肉,用生燜的做法,再配上一碗秘製醬料,簡直太好吃了。
吃着香肉,易塵子又整了些本地釀的米酒,表情美滋滋。
“大師,我聽夏易黎說,你最近在四處遊歷……”我試探着問。
易塵子喝了杯酒,說,“對頭,也聽說了你的消息。”
“哪些消息?”我有些忐忑。
“我聽說,你要跟青城山的首席弟子對決?”易塵子說。
“有這回事。”我承認。
易塵子想了想,又道,“我聽說人家是化勁級別的劍客,你有幾分勝算?”
我攤了攤手,“目前沒有勝算。”
易塵子呵呵道,“你小子倒還挺老實,這次我來呢,主要是想拉你一把。”
“感謝大師!”我眼前一亮。
“你懂的,刀和劍是兩碼事,”易塵子挾了塊香肉,“我本人呢,最不喜歡那些用劍的。刀槍不學,你學劍(賤)!忒賤了!”
我咳了兩聲,強忍着沒笑出來。
“所以我要點拔一下你,滅一滅那些劍人的威風,”易塵子說,“你來講一講,何爲宗師?”
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我離那個境界還挺遠。”
“宗師就自己的‘道’,”易塵子解釋說,“劍客有劍道,刀客有刀道。”
“請大師教我。”我鄭重道。
“吃完飯我領你去一個地方,到時你就曉得嘍。”易塵子故作神秘。
約莫一個小時。
易塵子算是吃飽喝足了,臨走前,他還吩咐老闆打包了兩條脆皮狗爪,說是晚上當宵夜慢慢啃。
我倆慢慢的散着步,也不知道多久,走到了一座橋上。
龍城有條大河蜿蜒穿過市區,所以市內就有好幾座橋,號稱是橋樑博物館。
走到橋中間,易塵子止住了腳步,把目光投向河面,若有所思。
“你試着想象一下,從這裡一躍而下,把氣勢催到頂點,一刀劈出去,會是何等的凌厲。”易塵子說。
我驟然一驚,輕輕閉上了眼睛。
這裡距離江面,約有三十米左右,大概十層樓的高度。
在心裡面,我已經嘗試着想象,自己提着那口彎刀,站到了護欄之上。
寒風吹拂着我的衣襟,我把暗勁佈滿全升,整個人的氣勢節節攀升。
終於,氣勢醞釀到了最高點。
我暴喝一聲,縱身往下跳。
在重力的牽引下,我高速下墜,同時手裡的彎刀揮動起來。
呼!生平最猛的一刀,就那麼劈斬出去。
凌厲的刀芒切割空氣,帶起了一道青幽幽的長虹。
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有種錯覺,這一刀能斬裂大地,劈開江河。
刀芒斬在河面上,掀起了巨大的水花,威力遠超從前。
“好厲害!”我震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