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我跟趙雪緊緊的相擁。
可她就是左右閃躲,不肯跟我親親。
沒辦法,我只好放開了她,找了個吹風筒來替她吹頭髮。
趙雪端坐在牀尾,樣子很淑女,已然從之前的狼狽中恢復過來。
“那個毛毛太可惡了,”趙雪嘟着嘴說,“她簡直是女子高中的一霸。只要她還在一天,我就不想踏進那個校門一步。”
我想了想,說,“沒錯。這女的背景不低,而且脾氣臭得很,我又不能真的把她怎麼樣。不如,雪姐你再回實驗高中吧。有我罩着你,咱們高中沒有誰敢對你不利。”
趙雪說,“我先請一個星期的假,在家好好想想。”
“那行,隨便你。”我說,“喲,你掉了不少頭髮。”
趙雪說,“你以爲我騙你啊。跟你分手後,我的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整天都恍恍惚惚的,做什麼事情都感覺沒勁。”
“想複合嗎?我可以考慮一下。”我逗她。
趙雪直視着我的雙眼,“算了吧,你擁有的越來越多,圍繞在身邊的美女也越來越漂亮,我怕駕馭不住你。”
“不試試你怎麼知道?”我問,“上回是誰說,要跟我私奔來着?”
趙雪推了我一把,“不許反悔啊。有人跟我說,你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我得慎重考慮。”
“靠!誰這麼大膽,至高機密也敢泄露,看我不撕了他的嘴!”我佯怒道。
趙雪笑了幾聲,鑽進了被子裡。
“林棟,我好累,你來抱着我睡覺吧。”趙雪說。
這個要求,貌似無法拒絕啊。
我嚥了咽口水,立即照辦。
她的身子香香的,軟軟的,有點溫熱,是背對着我的。
“不許亂動,不許趁機佔我的便宜。”趙雪發出警告。
“放心,我是那種人嗎?”我笑眯眯的說。
趙雪呸了一聲,“你就是那種人。信得過狐狸也信不過你。”
我沒辦法,只好收斂了一點。
可能是因爲太累,趙雪很快睡着了。
機會難得,我有點心猿意馬,忍不住做了點男朋友應該做的事。
下午三點這樣。
趙雪還在沉睡,我已經睡夠了,打算下樓轉一轉。
剛下到一樓大廳,我就看到,毛毛臉色陰沉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並且,她身旁還有一個同樣染着一頭銀髮,長着鷹勾鼻的青年男子。他穿着銀色的西裝,身材筆挺,有種器宇軒昂的感覺,不象是普通人物。
“你好,你就是林棟吧?”鷹勾鼻男子見了我,主動站起來跟我打招呼,“我是‘白頭鷹’,毛毛的哥哥。”
我頓時恍然。
之前我惡補了一番“天鷹會”的核心成員資料,知道“白頭鷹”是這個社團的少主。
“你好。”我微微點頭。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暫時沒流露出敵意,我也不可能讓他下不來臺。
“毛毛,向棟少道歉!”白頭鷹看了他妹妹一眼。
毛毛居然很老實,有氣無力的說了聲對不起,跟之前對我喊打喊殺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毛毛這孩子有點任性,在學校裡鬧騰得歡,得罪了不少人。也怪我這個當哥哥的,沒有好好的教育她。”白頭鷹很誠懇的對我說。
我很詫異。
貌似,這個天鷹會少主很會做人啊,非常謙和低調。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怎麼回事。
反正我聽說,道上的笑面虎很多,當面稱兄道弟,背後捅刀子。
“沒什麼,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擺了擺手。
“這樣好不好,”白頭鷹又說,“爲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們願意賠償一筆錢。”
說着,白頭鷹把一個公文包遞過來。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疊疊的紅票子,數量雖然不多,也有六七捆了。
又是日進斗金的節奏?
我把公文包推了回去,“不好意思,錢我不能要,我也不缺這點錢。”
白頭鷹訕笑着,又勸了幾回,見我不爲所動,這才勉強把錢收回。
“既然我們消彌了誤會,達成了諒解,那我先走了。毛毛,你留下來,跟棟少親近親近。”白頭鷹站起來,跟我們拜拜。
目送她哥離開之後,毛毛突然湊近過來,把我拉到樓梯拐角,說要跟我聊聊。
我也很好奇,她到底想說些什麼。
酒店大廳,確實不是說話的地方。
“棟少,你再打我幾下吧。”毛毛咬着嘴脣,很羞澀的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被打屁屁還打出爽感來了。
難道我遇上了傳說中的受虐狂?
“你再打我屁屁幾下好不好。”毛毛懇求道。
“……”我無語了。
我這個人心地比較善良,不忍心拒絕妹子的要求。
所以,我立即照辦,啪啪的打了好幾下。
毛毛忍着痛,眼中竟涌起了一層水霧,欲拒還迎的樣子,分外的勾人。
我發現,她如果不是喜歡搞這種奇異的打扮,五官長得還算精緻,是小美女一枚。
“不要停,再來啊!棟少!快點!”毛毛又催促。
“催什麼催!”我有點不爽,又拍了幾下。
毛毛微微張開嘴,合上了眼睛,臉上的表情,象是痛並快樂着。
我簡直快吐血了。
怎麼我一天遇到奇葩人物?!
啪啪啪啪,又整了幾下。
那響動,已經把好奇的客人吸引過來。
毛毛有些尷尬,說,“棟少,要不咱們去你的房間,咱們慢慢玩。”
“玩個大頭鬼啊!”我一頭黑線,“我又不是你的誰,打你的屁屁,也只是幫忙而已。”
“不嘛,讓我做你的女人,”毛毛說,“我突然覺得,你特別有男人味,痞痞的,壞壞的,做事不擇手段。如果我做了你的女朋友,你控制的四海會跟咱們天鷹會,就相當於是同盟。江湖上不知多少人喜聞樂見。”
“你走吧,我不喜歡你這個類型。”我說,“我喜歡溫柔婉約的,你太野了。”
“野有什麼不好?跟我纏綿一夜,包你食髓知味。”毛毛居然伸出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就象是舊社會地主老財家的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一樣。
“不行,我是正經人。”我乾咳了兩聲。
“喲,你還嫌棄起我來了?”毛毛不爽,“你那點破事,我早就打聽清楚了。勾搭班主任,跟美術老師同居,和上官藍茜不清不楚,還有好幾個倒追你的傻妹子。我讓你啪啪,簡直太給你面子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我把毛毛放開。
毛毛臉色很尷尬,“我的便宜,是這麼好佔的嗎?你要是不負責,不當我的男人。等着和天鷹會開戰吧!”
“你有這麼大的面子?”我不信。
“走着瞧。”毛毛氣鼓鼓的走了,半路上,還掄起一腳,把大廳的一張凳子踢斷了腿。
這力道,簡直太可怕。
我也有些汗顏。
她剛走不久,小紫已經提個一個公文包進來了。
“什麼意思?”我皺眉。
貌似,這個公文包是白頭鷹之前想給我的那個。
莫非,白頭鷹見我不收,設法讓小紫收下了?
小紫淡定道,“你小心點吧,天鷹會的人對你不懷好意。”
說着,她用匕首將公文包割開,立即就可以看到,夾層裡有幾包可疑的白色粉末。
“靠!”我攥緊了拳頭。
這尼瑪的,是公然栽贓陷害啊。
如果我猜得不錯,待會就有警車趕過來了。
小紫又把那幾扎紅票子散開,除了上下幾張是真的,其他的居然全是僞鈔。
狗日的白頭鷹,居然如此的歹毒,是要徹底整死我的節奏嗎?
有這兩樣東西,足夠送我進牢裡撿肥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