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男朋友?”大金鍊看了我一眼,十分的不屑。
我嗯了一聲,也不跟他廢話,抄起一張凳子,猛的砸在此人身上。
嘭!可能用力太大,兩條凳腿都粉碎了。
大金鍊慘嚎一聲,晃晃悠悠的摔到了地上,我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踩在他臉上。
“調戲我的女人,找死!”我含恨道。
大金鍊可能沒料到,我一個小白臉似的青年,下手居然如此不管不顧,當時就傻眼了。
幾腳下去,他已然是滿面桃花開,樣子已經沒法看了。
“老公……”蘇媚本來挺生氣,見到我把人打成這樣,也有些慌,怕惹出什麼大事。
要知道,上回我跟她在“夜色”酒吧玩,就是因爲打架進了派出所,估計她是記憶猶新。
“沒事,天塌下來由我扛着。”我淡定的笑了。
反正,我戴的是葉一航的面具,想找到我可不容易。
“小子,你攤上大事了!”大金鍊的酒伴跑過來,把此人扶起,對着我怒氣衝衝的喊。
這幾個酒伴都是男的,不過,看到我一臉漠然,下手又如此的兇狠,他們也忌憚得不行,不敢上來跟我動手。
“小白臉,你死定了,敢打老子的人,在這條街上還沒出生呢!”大金鍊恨得不行,眼珠子都一片血紅,象是想擇人而噬的惡狼。
“怎麼回事,有人打架?”此時,慢搖吧領班,把老闆叫了過來。
這個老闆年紀大約在三十左右,穿着九匹狼的休閒裝,意氣風發的樣子。
他一看大金鍊,頓時五官都皺到了一起,從牙縫裡呲着冷氣,“金子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怔了怔,大金鍊貌似還真的姓金。
“草,小苟,你咋纔出來,你想看着金哥我被打死是不是?”大金鍊惱火的瞪着慢搖吧老闆。
聽這話,兩人應該認識。我猜,大金鍊應該常來這邊消費,搞不好還是什麼vip客戶,老闆肯定要當成大爺來伺候。
苟老闆連忙賠不是,“沒有的事,我不是立即趕來了嘛。”
同時,幾個酒吧保安跑了過來,把我圍在原地,虎視耽耽的樣子。
“小兄弟,你惹事了,你說怎麼辦,報警還是私了?”苟老闆問我,“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這是傷了人。”
我想了想,說,“私了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蘇媚也表示同意。
“金子哥,你怎麼說?”苟老闆問。
大金鍊笑得很陰險,“賠給我一萬塊,再讓這小子的女朋友,好好伺候我幾天,事情也就過去了。”
“做夢!”蘇媚再次被激怒。
我搖了搖頭,“不可能。”
苟老闆很爲難,說,“金子哥,條件能不能降低點?”
“草,你跟誰說話呢?”大金鍊惱火之極,一巴掌扇在了苟老闆臉上,“要不咱倆換換,你來挨頓胖揍?”
苟老闆也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
我環抱着雙臂,冷笑面對大金鍊。
與我漠然的眼神接觸,大金鍊頓時哆嗦了一下,估計剛纔被一頓狠k,給揍出了心理陰影。
轉眼間,這個金子哥,又弄出了新花樣,“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你給一萬,再讓你女朋友跪舔我,咱們就兩清。”
說着,大金鍊還無恥的去扯拉鍊。
“……”所有人都傻眼了,都沒想到,大金鍊這麼的不要臉。
“呸!”蘇媚臉色羞得通紅,躲到了我身後。
“來啊,小美女,過來張嘴,哥有點精華要施捨給你!”大金鍊越發的得意。
隨即,他得意不起來了,因爲我一記高鞭腿,狠狠的掃到了他臉上。這貨立即象被伐倒的粗木樁,轟然倒下。
“我靠!你還來啊!不嫌事大?!快住手啊!”苟老闆急了,那些保安也趕緊過來拉我。
“草草草,誰也別攔我,老子要弄死他!”大金鍊這次爬也爬不起來,恨得雙手捶地,“那個誰,小苟,把你們老大叫來。”
“叫輝哥麼?”苟老闆臉色狂變,“我老大很忙的。”
“我不管,他不來,死的就是你!給我打電話,快!”大金鍊有點狗急跳牆了。
苟老闆沒辦法,只好掏出手機叫人。
蘇媚慌得不行,兩股戰戰,都快站不住了。
“輝哥是誰,是不是‘青雲堂’的唐輝?”我試探着問。
苟老闆怔住了,“你認識輝哥?”
我沒吭聲,這下有得玩了。
想一想也很正常,這邊距離“青雲堂”的堂口很近,不可能是別的社團地盤。
我聽說,疙瘩男唐輝接管了革新街,沒想到,這個苟老闆居然也是他的小弟。
想了想,我給唐輝發了短信。上次,他騷擾張豔失敗之後,鬱悶得不行,倒是跟我要了手機號。說是以後如果我到“青雲堂”去混,一定要罩着他。
不多時,唐輝帶着人趕來了。
大熱天的,他還穿着皮衣皮褲,頭髮也留得挺長,臉上還是疙疙瘩瘩的,象是月球表面。
“輝哥!”苟老闆和衆保安,都對唐輝恭恭敬敬。
唐輝嗯了一聲,表情看不出喜怒,氣場居然比以前強了不少。
“輝哥,你替我做主,我來你罩的場子消費,居然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了。”大金鍊怒氣十足,“你們要是都這麼對待vip客戶,以後誰還敢來?”
“喔?!”唐輝點了點頭,“事情的經過,我大概聽說了,你先調戲人家的女朋友,然後才挨的打,對不對。”
大金鍊有點尷尬,“草,這年頭,有錢玩個把女人算什麼事。我是有點過,但是那婊子先動的手。”
唐輝看了看蘇媚,象是也被她的美貌所震驚,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姓金的,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蘇媚柳眉倒豎,“如果不是你先來糾纏,我會用啤酒潑你?”
“草,臭婊子你敢再說一句?”大金鍊咬着牙,“信不信,老子今晚就弄死你。”
“都少說兩句,”唐輝說,“金子哥,麻煩你先把鏈子拉上,注意點素質。”
大金鍊皮笑肉不笑,低頭去忙活。
冷不防,唐輝抄起了手下遞過去的一個酒瓶,哐的砸在大金鍊頭上,又把這招人嫌的狂徒給幹倒在地。
“……”全場都驚愕交加,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
“輝哥,是不是打錯人了?”苟老闆嘴角抽了又抽,臉色比誰都茫然。
“唐輝,你搞什麼鬼?連我也打?”大金鍊捂着腦袋,委屈得涕淚橫流。
唐輝冷笑道,指着我說,“沒錯,打的就是你。這位是葉哥,我兄弟的兄弟,金子,你惹不起。”
大金鍊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
蘇媚也是如此,嘴巴張大得能塞下倆雞蛋。
整個慢搖吧,不少人都張大了嘴巴,誰都以爲,這個大金鍊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分分鐘弄死我和蘇媚。
誰曾想,事情居然來了個大反轉。看似弱勢的一方,反而成爲了贏家。
“唐輝,你敢這樣對我?信不信老子要你後悔!這條街,敢跟老子牛逼的人,還沒出生呢!”大金鍊被打了個半死,還在那裡叫個不停。
“來人,把這狗東西拖出去,以後不做他的生意。”唐輝把手一揮。
“得令!”慢搖吧保安立即衝上去,扯住大金鍊的四肢往外拖。
大金鍊的酒伴們,嚇得甚至不敢喘氣。
“葉哥,不好意思,讓嫂子也受驚了。”唐輝走過來,親自給我倒酒,“替我向那位小哥問好。”
“多謝。”我保持着微笑,跟他碰了一杯。
“感謝!我不知道你們居然是朋友。”蘇媚也勉強恢復了笑容,跟唐輝碰了一杯。
“小苟,你過來,”唐輝很豪氣的揮了揮手,把老闆叫到眼前,“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今天他們的消費全部算我賬上。”
“沒問題。”苟老闆點頭哈腰,又對我們說,“兩位,剛纔實在抱歉,都是那個廢物胖子作死,與本店無關啊。”
我沒吭聲,只是微微的點頭。這個慢搖吧老闆,也不過是“青雲堂”的一名走狗,不值得跟他計較。
喝罷了酒,我也不想在這裡多呆,就想先送蘇媚回去。
誰料到,剛出了電梯,迎面居然有上百號人,象烏雲一樣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就是這對狗男女!給老子抓住他們!”大金鍊被人擡在擔架上,激動的叫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