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表姐打扮完畢,戴上了那個金粉蝴蝶面具,我也換好了大灰狼的裝束,藏在角落裡。
直播開始,完全沒有破綻。
至少,那些習慣來捧場的大爺們沒發現什麼異常。
主要是表姐的身材跟長相,與果果實在太相似,我甚至以爲,她倆是雙胞胎姐妹。
表姐的舞技不錯,可她不會跳那種太誘惑的,所以就先唱歌,也算是預熱一下。
歌是果果事先錄好的,對一對嘴型即可。
一首《月亮之上》唱完,已經有觀衆開始打賞。
有個叫做“白玉求瑕”的土豪,甚至賞了一個價值上千塊的道具,好象叫做皇冠。
表姐又打字跟那些人溝通,然後就輪到我登場了。
反正戴着頭套,我也沒什麼好顧忌,衝上去就把表姐攔腰抱住。
按照原先的劇本,表姐扭扭捏捏的掙扎了起來,被大灰狼幾下摁倒在地,拿繩子捆住手腳,讓她對着攝像頭擺出一個誘人的跪姿。
“狼哥,你要對我做什麼?”表姐裝作很害怕的樣子。
“嘿嘿嘿,這還用問嗎?當然是欺負你嘍。”我說。
“啊,我不要。求求你放過我。”表姐嚇得渾身發抖,演技還挺不錯。
我說,“少廢話,張嘴。”
表姐還不肯張,我就拿出一根事先準備好,洗乾淨的胡蘿蔔,硬往她嘴裡塞。
她現在是兔女郎的打扮,吃胡蘿蔔當然很合理。
表姐嘴巴被塞得滿滿的,樣子楚楚可憐。
我說,“怎麼樣,狼哥的蘿蔔是不是又長又粗。”
表姐沒辦法,只能點頭。
我說,“這麼有營養的好東西,一口吞掉就太可惜了。我來教你怎麼吃,正宗的狼族吃法。”
說着,我就把胡蘿蔔拔出來一點,又往她嘴裡塞,塞完又拔,拔完又塞。
觀衆們已經沸騰了,紛紛在那裡刷屏。
“狼哥,幹得好。對付食草動物,甭跟它們客氣,給我往死裡整。”
“還需要胡蘿蔔麼,哥可以支援一根。”
“從沒見過這樣的直播,有意思啊。可惜的是,胡蘿蔔功能少了一點,要是會噴水就更逼真了。”
“這隻兔子有點假喔,胸前怎麼腫得辣麼厲害,是不是被狼哥你撓的。”
總之,一個比一個更沒節操。
老是表演喂胡蘿蔔肯定不行,大灰狼又找來牛奶,給兔女郎漱口。
可是兔女郎喝不慣牛奶,拼命的躲開,結果牛奶灑得衣服上到處都是。鏡頭一拉近,配合表姐那楚楚可憐的表情,觀衆們全嗨了。
……
按照果果姐事先設計好的劇本,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我都給累壞了。
此時,果果終於趕回來,迅速接替了表姐。
表姐身上髒兮兮的,就拿了衣服去洗白白。
我也把身上的裝扮給脫掉,要不是房間裡有空調,就這大熱天的,我非得給捂出一身痱子不可。
出了果果的閨房,我就瞧見,蘇媚的房門虛掩着,裡面悄無聲息。
她在幹嘛?不會是象以前那樣,偷偷的看直播吧。
帶着疑惑,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往門縫裡一瞄。
蘇媚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嘴角還淌着一絲絲晶瑩的口水。
擦!大美女睡覺也流口水,我還以爲只有我是這樣,真是想不到啊。
我悄悄的跑進去,輕輕的反鎖門口,又拿出手機來拍。
到時蘇媚醒了,讓她看這個短片,不知道她作何感想,哈哈哈。
我拍了蠻久,蘇媚也沒醒。
倒是讓我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她的睡褲上面,有朵小紅花,正在慢慢的擴大。
我怔了怔,蘇媚來親戚了啊。
不行,機會難得,我得記錄一下。
整完了之後,我跑到廚房,給蘇媚煮古方紅糖水。冰箱裡材料齊全,有姜,有紅糖,做起來很簡單。
燒着水的時候,我看了看洗手間。
燈光映在磨砂玻璃上,貌似表姐還在忙活,那緩緩動作的身影簡直銷魂。
她洗白白的時間,跟趙雪有得一比,至少半個鍾以上。我都已經習慣了。
“林棟,你在外面幹嘛?”表姐很警惕,把淋浴花灑都關了。
她是怎麼發現我的?
我趕緊澄清,“表姐,我沒有偷看你啊。我在煮東西呢。”
“是嗎?那你幫我一個忙,去跟果果要她的東洋馬油過來。”表姐說。
馬油我是知道的,說是保溼作用好,可以用做化妝打底和臉部身體的保養。表姐在家裡就一直在用,沒想到,來了這邊還是改不了習慣。
我哦了一聲,趕緊照辦。
等我拿了馬油過來,表姐已經洗完了,她把門打開,身上披着一條大浴巾,對着鏡子敷面膜呢。
“表姐,東西給你。”我走上前去。
還沒等表姐拿到東西,我不知怎麼的,腳下竟然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如果後腦勺撞到地上,那就糟糕了。
“哎,小心啊!”表姐急了,俯身過來拉我。
我也把手伸過去,卻只扯到了浴巾的邊緣。
嗤啦!
我還是跌到了地上,可是因爲有了緩衝,沒有摔得太狠。
倒是那條浴巾,被我全扯了下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表姐還怔了怔。
此時此刻,我就象來到了阿爾卑斯山脈,見到了高聳的雪山,目睹了茂密的樹林,整個人心曠神怡,魂魄都差點出竅。
“林棟,你是故意的!老孃殺了你!”表姐爆發了,伸手抓了一把菜刀。
“啊,救命啊!悍婦殺人啦!”我慌了,把浴巾朝表姐臉上一丟,然後轉身就逃。
腳下一滑,又讓我摔了一跤。尼瑪,今天中了邪?
我抱着腦袋,心裡不住的哀嘆。一個冉冉升起的武林新秀,眼看着就要夭折了,造化弄人啊!
可表姐只是恨恨的從背後踢了我兩腳,回到洗手間把門給關了。
“林棟,你給我記着,老孃遲早跟你算這筆賬。”表姐罵罵咧咧。
“對不起表姐。”我也很無奈,看到竈上水滾了,就把煤氣關掉。
蹬蹬蹬,腳步聲傳來,卻是蘇媚被這陣響動驚醒,慌忙跑過來看。
“林棟,什麼情況?”蘇媚問。
我尷尬道,“那個,我在給你熬糖水。”
“熬糖水需要那麼大的動靜?”蘇媚不信。
我也懶得解釋,指了指她的褲子。
蘇媚低頭一看,頓時窘得不行,“謝謝你啊,林棟,你真是個暖男。”
說着,她見到洗手間還有人,就一溜小跑回了屋,倒是忘了追問剛纔發生了什麼。
我把糖水端到客廳,又跑到蘇媚門口等着。
萬一表姐想不開,又拿刀來找我,我就躲進蘇媚閨房。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表姐並沒有那樣幹,反而是穿戴整齊後,拎着我的耳朵,把我帶回了她家。我說我要回學校宿舍,她壓根就不理會。
這個時間段,舅舅和舅媽已經睡下了。
表姐把我拉到房間裡,表情象是要吃人,“剛纔你看得很爽是吧。”
我縮着脖子不敢回答。
“說!今天你要是不說,你就別想睡覺。”表姐又踢了我一腳。
我說,“沒有很爽,一點點了。”
表姐秀眉一挑,“老孃身材這麼好,居然被你貶得一文不值?你的眼睛長在腳板底?”
我說,“只是一瞬間,我真的沒看清楚。”
“看沒清楚也是看了,你就說怎麼辦吧!”表姐氣沖沖的說。
我嘆了口氣,“事到如今,我只能以身相許了。”
“滾!沒個正經的。”表姐居然沒笑,“你說怎麼賠償給我吧,我吃了那麼大的虧。”
我說,“你要錢還是要什麼?”
“你去打聽打聽,蜜桃姐是那種缺錢的人嗎?”表姐雙手叉腰,“我要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
我渾身哆嗦了一下,“姐,你該不會想要我的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