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神情就象貓戲老鼠。
我一下就火大了,噌的站起來,卻被紅姐拉住,她問,你想去哪?我說不用你管。
紅姐冷笑起來,說,“我都打聽過了,你和蘇媚關係挺緊張,她老是整你,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我也冷笑道,“看來你挺不簡單,連這種事也知道。沒錯,我非常恨蘇媚,我做夢都想報復她,不過,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紅姐把手一攤,說道,“那隨便你,只要你能出去就行。”
我不再理她,伸手把門拉開,卻看到門外堵着兩個彪形大漢,他們肩並肩站着,封死了我的去路。
難怪紅姐有恃無恐,原來她早有安排!
我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包廂只有這個出口啊。
紅姐吩咐關了門,又衝我招了招手,“小帥哥別衝動,咱們來看監控,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拿起遙控器,調出了屏幕上的菜單,切換到了監控模式。果然,一個監控探頭正照着吧檯,把蘇媚鎖定在屏幕正中。
此時,蘇媚已經喝得雙頰通紅,眸中有了幾分醉意。一個肥頭大耳,老闆模樣的中年人,坐在蘇媚旁邊,目光猥瑣的瞄着她,另一隻手則是摟着她的腰,暗暗的吃豆腐。
服務生端着一杯花花綠綠的雞尾酒,遞到肥老闆面前,肥老闆拿起這杯酒,有意無意的衝着監控使了個眼色,然後假意請蘇媚喝。
“別喝!”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喊道。
紅姐拍手笑了,說,“你喊吧,儘管大聲喊,你看那隻騷狐狸聽得到嗎?”
蘇媚當然沒聽到,她原本就是來買醉的,自然酒到杯乾,仰起脖子咕咕咕的把雞尾酒一飲而盡。
看到這裡,我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此時此刻,我是真心的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紅姐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然而,沒過幾分鐘,蘇媚已經有點撐不住,臉色越發的蒼白,用手撐着腦袋,眼睛都快閉上了。
肥老闆叫來服務生,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把蘇媚帶出了大廳,往包廂這邊過來了。
監控不斷的切換,顯示,這兩人把蘇媚帶到了隔壁包廂裡。然後,畫面就黑了。
紅姐得意的笑了,問我,“怎麼樣,精彩嗎?待會還有更精彩的。”
我感覺憋屈得快爆炸了,閃電般抓住酒瓶,啪的一下敲碎了。紅姐見狀不妙,有意的想閃躲,卻被我一把扯住,用帶着尖茬的酒瓶抵在喉間。
“把蘇媚放了,否則後果自負。”我寒聲道。
紅姐不屑的笑了,“小屁孩,你敢動我?”
“敢不敢的,試一試就知道了。”我咬牙道,感覺體內有股狠勁洶涌澎湃。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臉色過於猙獰,紅姐眼中閃過一絲畏懼,我清楚的看到,一滴滴冷汗從她光潔的額上滲出。
嘭!門被踢開,兩個彪形大漢衝了進來,看到我劫持了紅姐,都是愣在了原地,猶豫着不敢上前。
“我說最後一遍,把蘇媚放了。”我一字一頓道。
紅姐仍舊不肯,不過,血已經順着她的頸脖淌了下來,彪形大漢全慌了。
“林棟,你別衝動,我照着你說的辦就是了。”沒辦法,紅姐只能服軟,“你們都出去,把蘇媚放了。” wWW⊕ ttκan⊕ ¢ Ο
彪形大漢沒輒,只能老老實實的執行命令。
從監控裡,我看到蘇媚被人從包廂裡扶出來,架到了酒吧門外,扔在馬路邊。
“紅姐,對不住了。”我沒興趣逗留,放開了紅姐,飛快的朝外邊衝去。
那兩個彪形大漢,原本打算撲上來抓我,卻被我晃動着帶尖茬的半個酒瓶嚇退,讓我衝進了舞池裡。
這個時候,舞池裡人擠人,一個個跟隨着嗨歌忘我的扭着腰。我象條泥鰍一樣,在人羣中穿梭,不到半分鐘就跑出了紅磨坊。
等那兩個彪形大漢追出來,我已經抱起了蘇媚,攔下了一輛出租。
“司機大哥,快開車,後面有混子追我。”我催促道。
司機看了看後視鏡,果然見到有人衝過來,趕緊發動了車子,大約他也害怕車子被人給砸了。
拐過兩條街,把追兵甩脫了,司機也鬆了口氣,問我,“大兄弟,你這是咋整的,英雄救美?”
我說,“不是,酒吧裡有流氓,打我對象的主意,我忍無可忍,跟他們翻臉動手了。”
司機恍然道,“怪不得……你對象可真漂亮,長得跟明星似的,我要有這樣的對象,也肯爲她拼命。”
我尷尬的笑了笑。
司機把我們送到了學校門外,我給了他雙倍的車費。
門衛楊大爺在值勤,看到我渾身酒氣,帶着暈迷不醒的蘇媚,也是一臉的狐疑。我也懶得跟他解釋,只說蘇老師喝高了,讓我送她回宿舍。楊大爺挺好心,用他的小電驢,幫我把蘇媚送到了教師宿舍樓下。
蘇媚身材略微豐腴,接近一米七的身高,目測體重在一百斤出頭,在這種失去意識的狀態下,身子出奇的沉重。我揹着她,艱難的爬上六樓,感覺兩腿又酸又漲。
從她包裡找到鑰匙,開門,開燈,把蘇媚拖到了沙發上。此時,我回想起紅磨坊那邊發生的事,仍舊有點緊張,呼吸急促,全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我也怕真把紅姐給傷到了,後果不堪設想,搞不好要吃官司。
過了好一陣子,我才平復了紛亂的心情,把注意力移向蘇媚。
柔和的燈光下,蘇媚緊緊閉着雙眼,胸口因爲呼吸而微微起伏,帶起一道動人的曲線,活象是睡美人。
我看着她,心情有些盪漾,心臟也怦怦的跳了起來,竟有些口乾舌燥。
慢慢的湊過去,我和蘇媚捱得很近,說實話,我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機會,如此近距離的看着她。
一時沒忍住,我偷偷的探頭過去,打算偷親蘇媚。
誰知道,在這關鍵時刻,門外忽然傳來一聲乾咳,楊大爺如同幽靈般出現在窗邊,嚇得我差點心臟停擺。要知道,現在沒拉上窗簾,從外邊可以清楚的看到屋內。
“楊大爺,你怎麼來了?”我假裝給蘇媚額上吹氣,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蘇老師有點發燒,我給她拿條溼毛巾。”
楊大爺笑了笑,說,“我這不是放心不下嘛,就特意過來看看。要說,蘇老師挺有福氣,攤上你這麼個懂事的學生。”
我有點心虛,陪着乾笑了兩聲,跑到了衛生間,飛快的弄了條溼毛巾,回去給蘇媚敷上。
楊大爺還要值班,並沒有逗留多久,很快又下了樓。
我暗叫好險,差點被抓了現行。試想,我若是偷親蘇媚被發現,難保不會被當成猥褻女老師,開除學籍都是輕的。
把門窗關好,我又跑到蘇媚身邊。屋裡靜悄悄的,只剩我們兩人。我試探着,用膝蓋碰了碰蘇媚,對方並沒有反應。
我大着膽子,對着蘇媚豐潤的嘴脣親了下去。
那感覺沒法形容,我就象是豬八戒吃了人蔘果,渾身每個毛孔都透着舒坦。我不知道蘇媚的初吻仍在否,反正我的初吻交待了。
回味着剛纔的美妙感覺,我打算趁機親夠本。
誰料,正當我準備親第二口的時候,蘇媚突然睜開眼睛,一巴掌呼在我臉上。
這下打得太重了,我臉上頓時出現了五指印,人也差點翻了個跟頭。
“蘇媚……不,蘇老師……你,你醒了。”我嚇得魂飛天外。
蘇媚氣呼呼的坐起來,把額上的毛巾扔到一邊,說,“我要是還不醒,還不被你給非禮了。”
臥槽!我心裡暗暗叫苦。尼瑪,紅姐派人下的是什麼狗屁藥啊,假藥吧,這纔多久人就恢復意識了。
蘇媚看了看四周,有點納悶,問,“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裡?我不是在步行街那邊嗎?”
我一看還有機會挽回,趕緊說道,“你願聽我解釋嗎?”
蘇媚陰沉着臉說,“給你一分鐘,把事情講清楚,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我說,一分鐘不夠,至少要五分鐘。蘇媚說,那就兩分鐘,快。
我醞釀了一下,把紅磨坊那邊發生的事說了個大概。當然,爲了不暴露太多,我只說是去紅磨坊散心,偶遇班主任,撞破了這件事。
蘇媚一聲不吭,使勁揉着太陽穴,半晌才冷笑着說,“林同學,沒想到,你編故事的水平見漲啊,老師差點給你騙了。”
我連忙賭咒發誓,說如果騙你,馬上天打五雷轟。
蘇媚明顯不信,目光冰冷的盯着我,讓我心底直冒寒氣。
我把心一橫,說,“那這樣,如果蘇老師不信我,我們一起再回紅磨坊,找到那個紅姐,事情就真相大白了。”
蘇媚的臉色立刻變了,她當然不敢去找紅姐,卻又不信我的話,估計心裡挺矛盾的。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蘇媚拿出手機看了看,看清了來電者是誰,氣得一下把電話掐了。
我猜,八成是那個卡宴男打來的。
電話不停的響,蘇媚的臉色陰晴不定,終於,忍不住拿起手機走進衛生間,關了門打電話。
我豎着耳朵,想聽清楚對話的內容。奈何,蘇媚實在太狡猾,居然打開了水龍頭,嘩嘩的水響蓋過了通話聲,讓我什麼也沒聽清。
過了足足十分鐘,蘇媚出來,她的舉動讓我倍感意外。
蘇媚從包裡取出兩千塊,扔在我面前,說,“你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