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流氓,警察們除了公事公辦私下從不去招惹。很多流氓雖然有錢有勢,但是他們私下看到警察都很尊重。就算一個剛分來的大學生或者一個普通的協警,流氓都很給面子。
面子是人給的,臺階是衆人捧的,你給我面子我也給你面子,就是這個道理。
和趙歡歡去市場買菜,在市場我看到了鐵砂掌。當時鐵砂掌正拿着一對鐵膽在菜市場大搖大擺的轉悠,看到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警察鐵砂掌笑着說,“李哥,買菜回家給孩子做菜啊?”
“恩,我家姑娘快高考了,我給她買條魚燉了補補腦子。”警察笑着說。
“媽呀,我大侄女要高考了啊?小二,你給李哥把魚稱了,挑條最新鮮的,回頭我讓兄弟把錢給你送來。”鐵砂掌笑着說。
“鐵老弟,這錢不能讓你掏。”警察趕緊對鐵砂掌說。
“李哥,客氣啥啊?咱都多少年交情了,一條魚也沒多少錢。”鐵砂掌大喇喇的對警察說。
“那行吧,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回頭我整點自家種的洋柿子送你那去。”警察笑着對鐵砂掌說。
看了看鐵砂掌和那老警察,我當時心裡一陣溫暖。人都有感情,你對別人好別人也對你好。
寶園裡,我坐在沙發上吸着煙想着張家樹的事。將菸頭按在菸灰缸中,我問劉璇,“張家樹帶走咱們多少人?”
“七個客人,二十多個技師。”劉璇對我說。
“局裡沒人通知咱們嗎?”我問劉璇。通過姚東輝幫我們引薦,我們在局裡也結交了不少朋友。
“通知了,如果不通知咱們這次就慘了。”劉璇氣惱的說。
“怎麼回事?”我問劉璇。
“張家樹那傻比抓走的全是綠色洗浴的客人,他們當時在做按摩呢,看到桶裡的安全套張家樹就說他們嫖了。嗎比的,張家樹那籃子夠狠的,他把工商局的李副科長都帶走了。草他嗎,下個月開發票不好開了。”劉璇咬着牙對我說。
“呵呵,他還真是找死。”我笑了笑。
心裡全是怒火,張家樹這麼糾纏我們我們也不能太客氣了。張家樹找我們麻煩還是因爲趙歡歡,如果看到張家樹我想問問,趙歡歡被欺負時你打過一個電話嗎?趙歡歡被欺負時你們家有人安慰過趙歡歡嗎?趙歡歡上初二的時候張家樹已經上高中了,那麼大的孩子也該懂事了吧。以前不知道珍惜趙歡歡,現在想借着人家老爸的關係上位,想想我覺得有些可笑。
想報復張家樹我們有無數種辦法,之前不報復他是我沒時間跟他計較。現在他來了,我們也有時間陪他玩。
張家樹剛調到市局沒有職務,他在局裡不遠處分到了一個大學生公寓。他家有錢,他開了一輛沃爾沃車子。
當天夜裡,我和劉璇開着車子帶了兩輛麪包車去的大學生公寓。坐在車裡,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張家樹的車子,“大力,帶人給我把那車子砸了。”
“好。”拿着棒球棒,洪大力出去敲了敲後面兩輛麪包車的車門。大學生公寓附近有監控,洪大力他們戴着口罩拿着棒球棒和錘子等物下來就是一頓砸。
開來的車子裝的都是假牌,洪大力他們砸完了車子我們也沒着急走。
車子被砸的慘不忍睹發出吱吱的一陣陣尖叫聲,坐在車裡我冷冷的等着張家樹出來。張家樹出來的時候只穿了一個大褲衩子和一個小背心,看到自己愛車被砸張家樹氣的滿臉通紅。
戴上口罩,我將車窗放下,“傻比樹,你想玩是吧?我們陪你慢慢玩。”說完,我拿出了手中的手槍指向張家樹。
“白浩,我草你嗎!”惡狠狠的看着我,張家樹恨不得吃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