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她父母也是被滅口的?
“我爸媽不想做了,他們覺得太對不起良心。想要去市裡告發。結果被發現了,然後就被警察抓了。”
樑晴平靜地說道。沒想到真相會是這樣的,不過樑晴父母運毒倒是落實了。這樣基本上不槍斃也得終身。
“抱歉,讓你想起了不美好的回憶。”我有些歉然,她搖了搖頭。
我說你好好休息吧。至少我在。花林鎮沒有人能殺了你。她說我只是擔心我弟弟。我自己,無所謂。
我處理了一下她房間裡的屍體,我想了想。在這花林鎮,也沒有什麼法制了。這人死了就死了,直接扔給雷哥吧,看看他會是什麼反應。
我拿了一個麻袋。把屍體裝了進去,然後出門去倉庫找雷哥。麻袋都被血染紅了,到倉庫的時候有幾個人還圍上來看。我說我找雷哥,我殺了個人。
衆人一驚,然後讓我把麻袋打開,有人驚呼這不是蛋子嗎?然後怒視着我:“你他媽殺了蛋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蛋子是我們的人!”
我辯解說他要殺樑晴,我總不能看着他殺了樑晴吧?衆人表情呆滯,這時雷哥來了,沉着臉,然後問我:“你敢殺人?”
我點了點頭,“也不算敢,是逼不得已,他要殺樑晴,樑晴救了我,我不能看着。那時候也沒多想,後來他死了,我也只是有點怕,其實心裡還有點莫名的興奮感。”
雷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了一聲不錯。然後讓人先把這個屍體埋了,有人嚷着要收拾我,雷哥說蛋子要殺人家,死在人家手上,沒什麼好說的,這次就這樣過去了,上面派來的人要到了,都悠着點。別現在整出什麼事情。
衆人還是有些不服,不過也只能聽雷哥的。
雷哥示意我出去,然後說一起去樑晴家,看來她是發現什麼了,你知不知道什麼?我搖了搖頭,說樑晴不肯告訴我,雷哥,爲什麼要殺樑晴啊?她不是咱們自己人嗎?
雷哥咧嘴拍了我肩膀一下,笑着說小子行啊,這就搭起關係來了,說得對,樑晴是咱們的人。
我跟雷哥來到樑晴家,雷哥先進去,喊了一聲樑晴,樑晴臉色還不大好。
“雷哥。”
“晴妹紙,你這次事情可做得有些不妥了,你就算髮現了也應該當作沒發現。怎麼被人給看出來了?”
“雷哥,我…我覺得我掩飾得挺好,沒想到還是被察覺了。”
雷哥點了點頭:“樑晴啊,這件事,不怎麼好辦,有兩個解決方案可以讓你不會被盯着殺掉。你看要不要試試?給你一個選擇的餘地。”
樑晴激動地問說好,雷哥你說。
“第一個,你跟我處對象,這樣就是徹底的我的人了,傳開了,弟兄們也不會有怨言,我也可以跟上面好彙報。”
樑晴面露難色。
“第二…你也吃那東西,這樣,我也可以跟上面彙報,你還能逃過一劫。”
意思就是要樑晴吸白粉了,只要這樣,就可以控制住樑晴。樑晴臉色猛然一變,這個方案,顯然更加不能讓她接受。
我說樑晴你選第一個吧,第二個絕對不可以。
樑晴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掙扎,不管雷哥是不是有別的用心,至少他說的是實話,想要讓樑晴不再被人盯着,確實就是要把樑晴徹底轉化成他們的人。
“我…”樑晴擡頭看了我一眼,神情有些複雜,而後忽然閉眼。
“樑晴,你也不用有心理壓力,我就是對外宣稱而已,不會真的跟你怎麼樣。你跟你弟弟現在生活艱難,我不會趁人之危,先讓你能夠活下來是最重要的。”
“雷哥…”雷哥笑了笑,詢問的眼神投了過去。
樑晴低着頭,小聲說那麻煩雷哥了。雷哥哈的一笑,然後說不用客氣,我先走了,現在去跟大夥說一下,免得他們心裡一直有怨。
末了,雷哥還說讓樑晴準備一下,要去迎接新的老闆,到時候要她一起去,以他女朋友的身份去,這樣可以說服新老闆。
樑晴似乎有些失落,轉身說我回房間休息了。她倒也是挺大膽,房裡剛死人她就敢去睡覺。
我沒說什麼,只是心裡有點想葉紫嫺了,我比較不能理解的是王侯爲什麼要發動“黑.幫火拼”,這要是被官方針對,除非他家人出手,否則他基本上是要完。
任何事情都不能干涉到老百姓的安危!
王侯這樣的舉動,絕對是觸怒上頭的一種行爲。
我想過兩天讓樑晴打電話給王侯問問怎麼回事。
下午三點,所謂的新老闆來了。
我也得到場,因爲我算是倉庫裡的一員了。
樑晴也跟我一起過去了,雷哥他早在了,衝我們招了招手,果然那些弟兄怨氣少了很多,一個個上來叫着嫂子。
樑晴尷尬地站在了雷哥身邊,偶爾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故意跟弟兄們開玩笑混熟,他們對我都有點敵意,不過這種敵意在遞煙的過程就慢慢消失了。
我們這條路上的,特別是關係不夠深的,大多是那種“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度。那個蛋子死都死了,弟兄們也不會沒事爲了一個死人跟活人過不去。
“王明啊,你小子,行!我都還不敢殺人呢,你這一來就殺了個人,雷哥最喜歡這樣的人了,你飛黃騰達了可得提攜一下哥們幾個啊!”
我連忙陪笑說會的會的,大家都是我的前輩,如果有那個出頭的機會,我肯定會幫助大家。
雷哥也樂呵呵地看着,大溜就站在他的身邊,盯着我,不知道有幾個意思。
我對這個大溜,心裡多留了一個心眼兒,總覺得如果花林鎮非要選出一個對我有威脅的人出來的話,絕對是這個傢伙!
不多時,一輛大奔馳到了倉庫門口,弟兄們都露出驚奇的神色,大奔馳啊,這在花林鎮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啊…
別說弟兄們了,就是花林鎮的鎮民也都出來看了,比起我那黑市買來的破面包…這大奔馳實在是太惹眼了。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只在頭的中間留了一個圓狀頭髮的青年,這個青年戴着一條金色項鍊,穿着一件皮夾克,隨後又下來了四個青年,看到這四個青年,我詫異不已,因爲,這四個青年,是在車上想要打劫我的青年!
“誰是這裡的臨時負責人?”那青年走了進來,便朗聲問道。雷哥走了上去,說大宏哥,是我。
許大宏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說我是上面派來接管這個倉庫的,人呢?都來給我報到一下讓我認識。
雷哥點頭,然後讓我們都過去,輪到我了,我還沒說話,那四個青年之前車上坐我旁邊的就指着我:“我草,是你這小逼崽子!大宏哥我能不能打他?”
許大宏皺了皺眉頭:“打他幹嘛?”
那個青年說:“這逼崽子在車上踢了我一腳,麻痹的沒想到竟然是咱們倉庫的人,臨走時還說什麼有事情到鎮裡解決,麻痹的叼得不要不要的!好厲害啊!”
許大宏看了我一眼,然後問說是這樣嗎?我剛想說他們想要我錢呢,結果那傢伙先搶說:“大宏哥,這小子很有錢,卡里好幾千呢!”
許大宏眯着眼睛,說是這樣?借我點錢加油怎麼樣?我說我沒錢了,買了一輛黑車,花光了所有積蓄。
許大宏“哦?”了一聲,指着我說:“你們四個人,打。”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打我,那青年就上來了,雷哥突然擋在我的面前:“大宏哥,打人總得有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