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不是很痛,因爲我早有察覺。我是幹什麼的?我是玩黑的,現在手上也已經沾滿了血。殺過狼。也殺過人。
對於危險的感知,我們這類人是敏感的,只要對方想殺我們,我們就會有一種直覺。使得我們警惕起來。我接觸這個李輝時就有一種感覺。他要對我不利。
所以,我始終提防着他,轉身,是爲了故意露給他破綻。很好的是,他沒有辜負我給他的破綻。
我輕鬆避開了要害。然後反身將他的手腕抓住,一折,咔嚓一聲。他慘叫。水果刀掉在了地上。
我笑了笑。問他疼嗎?他冒着冷汗。說了一聲草泥瑪!
我一腳把他踢出去,那些二中的學生已經嚇傻了。因爲水果刀上的血,也因爲我肚子上流着血卻當作沒看到。
“你是巖市人吧?”我踩在他的肚子上,他握住自己的右手腕,很驚恐。
“害怕是對的,只有恐懼會告訴你,你想要襲殺的人,是一個你根本無法抗衡的人。”我彎腰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要殺了他。
二中的學生慌了,其中一個顫抖着說明哥,你不能殺人,殺人犯法。
我笑了,把李輝放開,他臉色蒼白,已經尿褲子了,韓韜他們也傻了,我想他爸爸肯定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否則他不應該這麼震驚。
我對二中那些學生說你們回去吧,找楊洛,以後不要出來裝逼跟人打羣架,否則我讓楊洛收拾你們。
我還真沒想到我說話竟然很管用,這些學生當即轉身就回去了,其中幾個好像有點擔心李輝,時不時回頭看我,我對他們大聲說讓楊洛過來找我要人,我在一中。
我把李輝拎了起來,讓韓韜他們回去學校,如果有個叫楊洛的來了再打電話給我。看得出來韓韜現在是不僅服了我,也怕我了。
我把尿褲子的李輝扔在地上,自己坐在鋼筋堆上。
“爲什麼襲殺我?這一切是不是你們設計的?”李輝沒有說話,躺在地上顫抖着,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做惡人不容易啊,非得動粗對方纔肯說話。
我把李輝的關節卸了,再把他的腳給抽了,他大叫得不行,然後妥協了。
“我是…我是巖市人,聽命於操哥,他讓我把你引出來然後把你殺了,還告訴我這是一件大功,到時候可以分到不少錢。我家境不好,需要錢,所以我答應了。他給了我一份你的人際關係資料,我就想了這個法子把你引出來。”
我豎起大拇指,笑說你小子很有頭腦。然後扔了一張卡給他並告訴他密碼。
“裡面是五萬,我買這個操哥的位置,賣不賣?”我既是真的想買,也是有心想要幫他一把,家境不好,又何必爲難他,我不是善人,但我終究也不是個混蛋。
他愣了一下,突然熱淚盈眶,說不用這麼多,他的地址我賣你五千,我知道還是很多,但我家需要這筆錢。
我說這點錢我不在乎,我只在乎誰對我的漳市有威脅,說吧,操哥的位置在哪?
他告訴了我這個操哥的位置,我不再管他,飄然離去。
這個操哥是個小混混,沒啥成就,有那麼兩三個兄弟,或許也可以說是他的小弟。
在二中周邊的小巷子出沒,我去那邊打聽打聽就知道了。當然我沒想到半路上會遇到王侯的表姐慕容寶寶。
“嘿!嘿!唐明!明哥!”慕容表姐看到我就大揮手臂,非常高興的樣子,身前蹦蹦跳跳的,場面看起來特別刺激,關鍵是現在天氣還算熱,她穿得也不多,勾勒出魔鬼一樣的身材。
我暗暗爲王侯的表姐捏了一把汗,這樣出門竟然沒有被強.奸,表姐真乃神人也!
表姐蹦到我身邊,笑嘻嘻地盯着我,我問她有事嗎?她說我在這邊好無聊,破侯又說什麼認真讀書,我勾搭男人也沒人能上我,我就是過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刺激的好玩的?
我無語地問她殺人你行嗎?她趕緊搖了搖頭,轉而說殺人我不行,可是我可以讓他絕後啊!
我:“…”這女人太毒了,絕後,那還不如死了算了,男人沒了那玩意兒,還活着幹嘛?這個社會又沒有需要太監的皇上。
不過表姐一直跟着我,我也沒有辦法了,只是身邊跟着這麼一個美女,還是波濤洶涌一臉未成年的樣子,我這邊回頭率實在太高了點。
我們來到了一條巷子裡,我們剛進來,背後就有腳步聲了。
幾個流氓圍了上來,其中一個滿嘴的黃牙,長得肥頭大耳,淫.蕩地盯着慕容表姐。
“嘿,小子,你旁邊那妞,給哥幾個睡一晚上怎麼樣?”我看了一下表姐,表姐一副受驚了的小白兔的樣子,膽怯地抓住我的手臂,表姐你不進軍演藝圈實在太可惜了。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只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滿嘴黃牙的傢伙說行,告訴我們什麼忙?我說我找操哥,你能帶我去找他不能?他哈的一笑,說原來是找操馬的啊,行啊太簡單了,你把你娘們兒給我們玩玩吧,等會兒就帶你去。
“哎喲我的媽呀…這臉蛋…這波…這皮膚…看得我忍不住泄了…”
我:“…”,我嘆了一聲,然後把表姐推了出去,表姐驚慌地喊了一聲“不要”,那滿嘴黃牙的傢伙就張牙舞爪地走向表姐,表姐“啊”的一聲尖叫,然後就是黃牙的一聲慘叫,真的,特悽慘。
我只看到那傢伙的襠部一片血紅,另外幾個青年見狀,一口一個“婊.子”、“賤人”,衝着表姐圍上去。
表姐呸了一口,然後甩着手上的包包,幾個青年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表姐的包包打了耳光。
表姐如法炮製,輕輕鬆鬆便將他們的小兄弟都踢疼了。
“好刺激!好刺激!跟着你果然比較好玩!”表姐這年齡該有20了吧,麻痹的性子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不過那幾個人也是慘,我踢了其中一個人一腳,說操哥在哪?
他指了指第三個拐角,說那裡是操馬的地盤。
操哥叫馬操,這名字特操.蛋,一些人私底下都叫他操馬的。
我剛走到第三個轉角,一把砍刀唰的劃出一道銀芒,我把表姐往後一推,然後一個長髮青年走了出來,他握着砍刀,直接往我身上砍。
我把表姐往旁邊推開,這長髮青年狠狠地把刀砍過來,他想要我的命。我輕鬆躲過,然後趁着其中一個躲避,擒拿術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給扭曲,再踢了他的膝蓋一下,把手壓在他的背後。
“操馬的,你還拿刀想操我是吧?”我控制着馬操,馬操呵的一聲冷笑,回頭衝我吐了一口痰,痰,是紅色的,夾雜着青色。
我皺了下眉頭,因爲,馬操死了。
綠色的液體,順着他的嘴角溢出來。他嘴裡有劇毒氰化物的藥泡,藏在嘴裡麼…
“貪狼手下的人,竟然會用這種手段自殺?”我不禁嘀咕了一下,教官告訴過我,這世界上有一些人會使用這種東西在關鍵時刻結束自己的生命去保守秘密。
不過這樣的人,大多是需要精心培養的,死亡,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輕易做到的一件事。我打電話給警方,然後帶着表姐離開了。
“我怎麼感覺你們這次的對手不太一樣哇,都上升到自我滅口這種程度了…嘻嘻,小明明要不你陪我睡一晚,緩解一下壓力?”
“表姐,我有女朋友。”
“沒關係,我不會告訴她的,快來滿足我吧!”
我不理表姐了,因爲,各縣抓出來的人,已經到了,那麼這次,貪狼,你是否還會選擇不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