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侯一起離開名苑小區,然後回到家裡。
“我沒想到我表姐會突然過來,這件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侯爺一臉的鬱悶。看來他不是很想自己的表姐過來。我說我更好奇她來這邊是爲了什麼?
侯爺無奈地靠在沙發上,說還能爲了什麼?看看我究竟有沒有拿下漳市,我那個冷血老子派來視察的。
我說你爸也催得太緊了吧,難道他不知道我們的對手有多棘手?在文爺那個時代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人物。放到現在哪個不是手段狠辣之輩?
侯爺冷冷一笑。說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家的檔案室裡面記錄了近五十年來福省所有有名的地下人物的資料,血狼就是我來漳市之前看漳市地下世界巨頭髮展史時看到的。
我真搞不懂侯爺的老子了,既然知道是血狼。竟然還這麼催促?又有什麼用?
“文爺之前漳市有天鷹,不過天鷹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被槍斃了。之後文爺上手。四年吃了漳市包括周邊兩個市,之後上面的人打黑,文爺隱退。血狼。是在文爺的時代崛起的人物。文爺退了之後他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上頭派軍方過來抓住了他。進行所謂的槍決。沒想到只是個障眼法。”
侯爺顯然對血狼沒被槍斃這件事很不爽,語氣甚至有些鄙視上面的人。
“血狼當年幹了什麼?”
“…屠了幾戶人家。一個不留,最小的尚在哺乳期。”
我直接就懵了,自新華夏成立以來,這種事情幾乎不可能再發生,一旦發生,那種轟動性可想而知。
這一晚,我向侯爺瞭解了一下漳市的地下世界發展歷程,這中間有不少人物崛起,只是後來都因爲各種奇怪的理由被官方抓起來槍斃了。
侯爺說,不管我們走到哪一步,都不可能有跟白道上的人對抗的資本。早知道,一旦我們跟白道對着幹,恐怕沒兩天就是軍方出動了。
蕭楓整個晚上都不見蹤影,以他的性子,十有八.九是在某個地方錘鍊自己,我心裡也有些迫切,血狼的實力我親身領會過,那真的是差距太大了,沒有再提升一個檔次,我們很難對付血狼。更惶論侯爺口中那個比血狼還要難對付的貪狼。
我跟侯爺從第二天開始便把自己扔進了深山老林之中,進行一次魔鬼訓練,我們接近一週都沒有從深山裡出來,吃喝拉撒睡全部在深山老林裡解決。
而不出我的預料,蕭楓確實把自己扔進了山裡,比我們早了一個晚上。
這一週時間,我遇到侯爺十次,跟他交手十次,六平二勝二負。
也遇到了蕭楓,總計是十八次,蕭楓勝了我七次,餘下全部是平局。
至於侯爺跟蕭楓誰勝多負多,我就不得而知了。這七天,我們不是兄弟,是敵人。
我在一條小溪旁邊烤了一隻野兔,說實話兔肉一點都不好吃,我第一次吃是在赤鎮,教官烤的,聞着很香,可肉感不怎麼好,至少不對我的胃口。
“麻痹的,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的…”看着火架上的烤兔,我的胃口並不是很好。我想念那些五星級大餐了…
不過相比之下,我這還算好的了,教官告訴我他執行任務時,連烤都不能烤,因爲濃煙會暴露位置。所以,他很多時候都是吃生肉。
“臥槽,烤肉!”
侯爺驚喜的聲音傳來,我護犢子一樣把烤兔擋在身後。我說你麻痹的你別過來,老子好不容易打到一隻葷的,堅決不讓你瓜分!
侯爺亮出手裡的伸縮棍,嘿嘿一笑說這可由不得你了。
五分鐘後我們都躺在地上,彼此氣喘吁吁,侯爺罵說你麻痹的你竟然還這麼有力氣,這幾天肯定一頓都沒落下!
我反駁說放屁,我他媽吃的都是野果,那東西補充水分還可以,填肚子能行?
“我不客氣了。”
冷淡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跟侯爺同時扭頭看了過去,蕭楓掰下一部分兔肉,淡定地塞進了嘴裡。同時他還點評了一句“烤的還行。”
我跟侯爺同時撲向了蕭楓。
兩分鐘後,侯爺和我只能抹着眼淚啃骨頭最多的部分。肉多的全都被蕭楓這個禽獸吃了。
“都他媽怪你,如果跟我平分,咱們還能一人吃一半!”
“尼瑪…說得好像我真不給你似的,明明是你想跟我先打一場,怎麼到頭來還怪我了?”
“…好吧,我們誰都沒錯,是裝逼男的錯。”
不管怎樣這七天我們實在過得豬狗不如,不過成效也是有的,我能夠感受到我的體力和耐力都提升了不少。
我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清洗,結果被蕭楓搶先了…
輪番洗完澡之後,我們補了很長的一覺。
訓練結束後的第八天,距離開學還有不到一週,畢竟高三開學早。
不過對我們來說是沒差的,這天,秦麟也恢復了,我們四人又可以一起奮戰。
“阿鳴、阿狼同時被撤了。”
氣氛很凝重,不出我們的預料,申啓光果然動手了,阿鳴是我們在薌城用的頻率最高的人,所以阿鳴露面次數最多。眼下申啓光把阿鳴撤了,無疑是要把薌城徹底打造成他的。
侯爺說撤了就撤了,咱們不管事,能怎麼樣?只有沒把阿鳴殺了就可以,否則我拼了命也會把申啓光宰了。
我們都點頭,秦麟說既然申啓光想要重新洗牌薌城,那他肯定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還有時間準備。
然而問題是我們並沒有什麼辦法對付申啓光,只要申氏集團在,我們就別想輕易動申氏集團的人。
侯爺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我們只好出門,去各個場子看看了。
我們在一個場子裡遇到了阿鳴,他並不難過,他說撤了也好,在申氏集團的人手下幹活,心裡不舒服。
我們都笑了,然後一起喝了一杯。
阿狼也在,他不怎麼說話,不過倒也是不怎麼在意的樣子。
至於以後馮叔他們,被撤下來也是時間問題,但我們相信馮叔他們不會有什麼留戀,他們年紀都大了,早就想退了。
只是我們掌控的時期,薌城裡能用的人還不多,所以他們不得不繼續出來幫忙。
阿鳴跟阿狼離開以後,我們繼續泡吧。在薌城,我們禁止毒的流通,這件事難度很大,但是在侯爺的強制之下,還是取得了成功。這點就算是吳局長也對我們感到欽佩。
侯爺這一套既是真心的,也是故意做給官姥爺們看的,只有這樣,我們纔算是有所貢獻,而非一路黑到底。
海縣那邊有濤哥把控,應該問題也不大。
晚上八點多,來酒吧的人明顯的增多了,我們隱藏在角落裡,自然是沒人注意到了,否則以我們的身份,即便不管事了,他們也還是會過來給我們打招呼,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有人喝酒,有人蹦迪,有人把妹約炮,這些事情我們都不會阻止。
“如果申啓光能夠讓薌城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我不動他。”侯爺跟一般的混子不同,其實我們都比較不同吧,我們不在乎名與利,只是爲了兄弟走到現在,當不當老大其實無所謂,苦了侯爺而已。
“我離開一下。”我瞅見不遠處有人在搞什麼小動作,似乎特別興奮,眼睛微微一眯,然後起身向着那兩個人走去。侯爺他們愣了一下,然後說迅速解決。
那兩個人走進了衛生間,原本,我是不會注意的,只是我眼睛比較尖,看到了一種白色包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