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我回到了薌城的地界。
我看了一眼把我載到薌城的轎車車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對不住了。把你嚇壞了吧?然後把口袋裡僅有的一千多給了他,說精神損失費不夠的話可以到七夜夜總會找我,我叫唐明。
他一臉惶恐,顫抖着說錢不用。
我真無奈。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是個新世紀青年好嗎?把錢放在座位上我下了車。不遠處被我叫來的阿鳴一眼看到了我迅速衝了過來。
轎車司機開着車逃一般地快速離開了。
路人也看到了我,一個個面露驚嚇,阿鳴趕緊把我扶進了車裡。
“去醫院,王侯他們聯繫你沒有?”我坐着。頭有些暈,血流太多了。
阿鳴臉上都是焦急之色。說還沒有,皇子跟侯爺都沒有給我打電話。
我皺了皺眉,雖然這八個人有點難纏。但是王侯跟蕭楓也不應該比我慢這麼多才對。
到了人民醫院。我便被帶到了治療室消毒。同時塗藥。看來想要不留疤是有點難度了。
護士給我擦藥都有些抖。問我說你是被很多人砍了嗎?可是這些又不像是刀砍,傷口好平整。
我笑了笑。沒有說什麼,然後她寫我的病歷,驚訝地說天啊你才十七歲?
我:“…我不像十七歲嗎?”
她認真地打量我,說不像,比較像二十一二出頭那種。
我啞然失笑,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在這條路走了有兩年多了,再加上教官、師母的磨鍊,確實我就長相而言要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這個護士也很年輕,看上去十八.九歲,這麼年輕卻能這麼無憂地工作,估計是醫院裡哪個主任的女兒吧。
她寫好病歷說可以了,你跟我去包紮室包紮一下。
我點了點頭跟上去,然後跟她進了對面的包紮室,她給我塗上愈傷藥,一邊說:“要不要儘量去疤的那種藥?可提醒你這是要貴一點的哦。”
我想了想,說行,貴一點就貴一點吧。
她撇了撇嘴,然後說一個大男人,還真要去疤?
我無語,要不是想到我還需要去學校,我都懶得管這些疤痕。她說等會兒去輸點血吧,你的臉色太白了。
她還算技術過關,包紮得不錯,她自己似乎也很高興,我說謝謝,然後準備去輸點血。
阿鳴這時走了過來,說明哥,皇子打電話過來了,他馬上到醫院,但是侯爺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我皺了下眉,侯爺應該是最靠譜的纔對,怎麼會拖了這麼久?我到輸血液的科室去驗證,然後輸血。
其實可以自己恢復,只是需要的週期太長,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能允許我花太多時間休養。
十分鐘後蕭楓過來了,他的手臂也纏着紗布。不過情況比我好一點。
“傻逼侯爺還沒回來?”蕭楓蹙眉問道。我搖了搖頭,那種虛弱的感覺逐漸退去。
蕭楓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瞟了血袋一眼:“ab型?我也是。”
我說你趕緊獻血去,醫院缺少ab型的血,我這裡急着用。
蕭楓呵的一聲冷笑,並不理我。
得,調侃他失敗,這傢伙就是座冰山。我的血都補充完了,侯爺還沒有回來。我心裡不免着急。
我跟蕭楓去看了一下秦麟,秦麟說你們回來了?搞得這麼狼狽?魏氏集團解決啦?
我說是,不過這些傷不是魏氏集團給的,而是一羣人從市區開始追殺我們,是申氏集團的人。
秦麟的身子微微一顫,我注意到了這個細微的動作,沒有看過那個監控的蕭楓應該不會在意這個細節,但是我卻心裡暗暗留了個眼。
魏氏集團滅了秦麟沒有什麼異常,提到申氏集團他就抖了,難不成關鍵是在申氏集團?
“秦麟,你對申氏集團瞭解不瞭解?”我故意試探地問道。
秦麟看着我說不怎麼了解,不過聽說相比於魏氏集團,在市區申氏集團還算老實。只是申氏集團的領袖人物的後代,在他們輻射的縣城裡也是人渣的不行。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他什麼了。
秦麟所懼怕的東西,我必須把它揪出來粉碎掉。
秦麟問追殺也解決了?
我們點頭,然後告訴他還有王侯沒回來。我們聯繫不上王侯,也就沒辦法去搭救王侯。
索性讓阿鳴召集人手去地毯式搜索,不過阿鳴剛要去召集弟兄,一個一邊吃着炸雞腿的傢伙就進來病房了。
“咦,你們都在啊,來,我給你們帶了雞腿,麻痹的竟然有炸雞腿減價,今天是啥好日子嗎?”這個人除了侯爺不會有別人了。
“你這麼久纔回來,就是爲了炸雞腿?”
“是啊,你不知道,麻痹的人好多,我擠十分鐘才搶到的!”
我差點沒忍住過去把他一腳踹出去,就他媽不需要擔心他!說是這麼說,我們還是愉快地吃起了雞腿。
秦麟看着眼饞,因爲護士不讓他吃油膩的東西,秦杏兒在這裡盯着他也沒有辦法。
正在吃着呢,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是秦麟的責任護士,她瞥了我們一眼,說你們一個個的都包紮了還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侯爺不要臉地把他自己手中的雞腿遞給那個護士,說美女,吃不?護士瞪了他一眼,然後不理侯爺,走到秦麟牀邊讓秦麟配合量體溫。
“你別看了,你看了只能嘴饞,不能吃還難受。”秦麟眼巴巴地垂下了腦袋。
我們吃完就走了,嗯,故意誘惑秦麟的。
第一件事當然是把濤哥叫回來,他們替我們坐守薌城,可是很關鍵的。現在魏氏集團已經滅了,也就可以讓他們回去海縣了。
“厲害啊你們,拿下魏氏集團比拿下暴徒還輕鬆。”濤哥他們聽完我們的敘述感到震憾,恐怕他們也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速度把魏氏集團拿下吧。
畢竟現在才暑假的第一個月都還沒有結束。
“濤哥,謝謝你們一再的慷慨相助,不過等我們拿下漳市,估計還要麻煩你們一次,沈清悅,美女,沒問題吧?”侯爺舉起酒杯嘿嘿一笑。
沈清悅說當然了,這個位置還不是你們讓給我的?需要做什麼到時候說就可以了。
侯爺表示了一下感謝,一羣人喝酒喝得特別暢快。
濤哥問我們怎麼受傷了,我本來想說遭人追殺,沒想到侯爺搶話說魏氏集團唄!麻痹的還真難搞,不過終究是他們弱了一籌。
侯爺撒謊?我有點迷惑,不過也就沒說實話了。
濤哥笑了笑,正爺在一旁說你們幾個已經很了不起了,做到我們二十幾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我們也不敢妄自尊大,實際上這次的交鋒主要還是白道上的,因爲白道上的力量造成了碾壓,所以魏氏集團纔會那麼容易拿下。
在海縣,正是我們沒有辦法對白道的關係造成絕對的“關聯化”,所以拿下暴徒纔會那麼困難,只能一步一步跟暴徒交鋒,直到暴徒死,那些白道上的人才把風向徹底轉向我們。
濤哥他們沒有多留,大家聚了一下就散了,濤哥他們要回海縣了,我們自然要相送。把他們送走之後,馮叔他們也散了。
我們三人回到七夜夜總會。
“哥倆聽我說。”一進包廂侯爺的臉色就變得無比凝重。
我跟蕭楓都坐下,侯爺竟然開始脫衣服,我正想笑說我不搞基,可是看到侯爺裸露的上半身,我笑不出來了。
侯爺的上半身,有一段包紮,左肩膀繞到右下腰,包了一圈,現在還有血液滲透出來,這段包紮都止不住血了。
侯爺笑着指了指心口:“這裡,差點捱了一槍,差一點就下去陪魏開遠他們了。”
我的心裡猛然一緊,王侯中槍了…
“我現在告訴你們,申氏集團,纔是漳市最恐怖的存在。”侯爺的表情無比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