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也不說這個“老熟人”是誰,但既然叫我,那肯定是我也認識的。我們都認識的人還真有點多。一時也不能確定是誰。
我再把最後一瓶酒給喝了才起身趕向七夜夜總會,打死我也沒想到我們都混到這個層面了竟然還會遇上他們!
來到七夜夜總會,裡面還是一樣熱鬧,喝酒跳舞耍帥。泡妞把妹和各種下流動作都有。
畢竟。夜,是最適合釋放人性罪惡的時候。
我叫來這邊一個看場子的問他侯爺在哪?他說不知道,沒看到侯爺出來,應該還在樓上。
我皺了皺眉頭。侯爺這是搞什麼飛機?
我直接上樓打了個電話給侯爺,沒想到一接通就聽到侯爺在罵人。什麼“草泥瑪”“爛人”“敗類”“傻叼”,反正各種爆,也不知道是在罵誰。
我問他你在哪裡?他說你他媽來得真慢。趕緊的。三零八包廂。我草了這羣龜兒子的!
我迅速跑到三零八包廂。直接把門給踹開,侯爺跟阿鳴正對着一羣抱着頭蹲在角落的傢伙做口頭教育。當然主要是侯爺在說。
只不過看到那蹲着的人,我心裡感慨萬千。
確實,都是熟人。
王傑、魏升、飛哥、沈方正,還有幾個是我不認識的人,想來是他們這兩年交的朋友了吧。
自從我們被唐月逼得不得不離開二中,就再也沒有跟他們交集的機會了,飛哥更是被唐月逼得連高三老大的位置都沒了。
現在,倒是跟魏升他們混在了一起。
王傑是飛哥扶持過的,魏升我在一中碰過一面,那時候不能惹事,我看到他轉身就跑,之後又常在校外,沒有再見過他。
而沈方正更是飛哥的人馬,這些人混在一起,倒是很正常。
王傑他們看到我,眼神明顯恐懼、慌亂了。
薌城道上混的,還是有部分人只知道侯爺,卻不知道我們三個,我們更像僅是披着老大外衣的非實權老大。
我也不喜歡管這些,自己不大可能管好,以蕭楓的性子,不是自己培養的他也熱情不高,秦麟不擅長這些,只有侯爺最合適。
“唐…唐…唐明…”王傑驚恐地看着我,要是以前,我看到王傑很可能直接上去一刀捅死他,但是現在不必了,或許我反而需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一直那樣欺壓我,我也很難承受下來教官給的那些殘酷訓練。
我不得不承認,我能夠從教官的八個月魔鬼訓練中撐過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爲王傑對我三年的欺辱。那時候是想要變強殺他、殺唐月。
但是訓練過後,也許是跟教官相處的原因吧,這種殺意反而淡了。
教官點評過,我撐過來,是因爲我有那種可怕的毅力。正因爲那種毅力,我被狼王咬得渾身抽搐的時候,還能忍着把狼王殺了。第一隻狼王,差點讓我被恐懼吞沒。
“王傑,還記得我啊…魏升,飛哥,沈方正,想不到我們會以現在這種方式再見。”我平靜地跟他們說話,侯爺似乎特別生氣,指了指旁邊沙發,我這才注意到,沙發上躺着一個女孩,一個身材非常好也很漂亮的女孩。
我初中時的同桌。
侯爺曾藉着給我報仇的名頭上去摸了人家屁股一把。
正是白晴。
很讓我詫異,白晴竟然在這裡?不過我很快就皺了皺眉,白晴,好像臉紅得有點不正常啊…
尼瑪…這是被…下藥了!
我數了一下,這裡頭他媽的有八個人,這是打算搞什麼?不用腦子也能想到!
“你們還真是夠大膽了啊…八個人,要是讓你們得逞了,我看白晴可以不用活了。”雖然白晴也看不起過我,甚至跟她閨蜜說我的不堪,但我那時候確實很讓人看不起,現在我也沒有必要計較這些了。
說到底她也是我以前的同桌,她再怎麼看不起我也沒有要求換座位什麼的以此讓我難堪。
現在她差點被八個人污辱了,我再怎麼也不可能當作沒看見。
“唐明…唐明,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一時的衝動…”王傑哭了,看看阿鳴這種一看就是混的人怎麼叫王侯的,連他都對王侯恭恭敬敬,不是腦殘都知道侯爺是什麼身份。
我跟侯爺又是好兄弟,他怕我,也是很正常的了。
“明哥,剁手嗎?還是把他廢了?”阿鳴問我,他對我的稱呼讓王傑他們的表情都呆住了。
“我他媽要廢了他們!一個個的人渣!”侯爺直接拿過來一根甩棍,一腳把魏升踢倒。
魏升捂着褲.襠,恐懼地大哭求饒,喊着“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侯爺正要一棍下去,我攔住了他,奇了怪了,他怎麼會這麼憤怒?
“除了飛哥,王傑他們都是未成年,還是打一頓扔出去吧。”
廢了他們,真的不太合適,容易鬧出事情來,萬一這幾個人折騰起來,我們也不好收拾,即便最後擺平也惹得一身騷。
侯爺目光陰沉,低罵了一聲狗草的玩意兒,然後親自動手,一個個地打過去,曾經威風得不行的飛哥也只能乖乖讓侯爺打。
早已不是一個檔次的了。
“阿鳴,把這羣人渣扔出去,草!”侯爺心情顯然很不好,阿鳴依言照做要把這幾個已經幾乎暈過去的人渣全部扔出去。
我喊了一句等等,然後說把王傑送去醫院,我有事情問他,讓人盯着別讓他跑了。
侯爺過去把白晴抱了起來,嘴裡還嘖嘖嘖地說這大屁股,這彈性,這大.波,這臉蛋,簡直了。
我:“…”侯爺,您老啥時候這麼好.色了?不科學啊…
又想到剛剛侯爺那麼憤怒甚至真的想要對王傑的褲.襠砸下去,我腦海裡掠過有趣的念頭,並脫口而出:“臥槽,王侯你告訴我,你不會是…喜歡白晴吧?”
侯爺身子一抖,呸的一聲說放屁,老子喜歡熟女,成熟,御姐懂不?這小妮子還不行,不夠御姐範!
我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尼瑪真的是這樣?
侯爺這撒謊的嫌疑很大啊…
白晴只是臉紅,反應不是很激烈,看樣子是藥不行還是藥量不夠,侯爺把她抱到樓上的套間,然後打電話讓我們的私人醫生過來處理。
醫生來了我把侯爺拉了出去,他還一個勁的眼睛往裡面瞄,我說侯爺你真的可以了,人家女孩子處理這個你還想偷看,變態呢吧?
他尷尬地咳嗽了下,然後說你別胡說,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我遞了一支菸給他,說行了你別騙我,你喜歡白晴,還真是沒想到啊,一見鍾情了?侯爺整個炸毛了似的往旁邊一跳,說尼瑪的你別亂說!
我樂了,侯爺你也有這麼心慌的時候?
“是嗎?那我可告訴你,白晴是有男朋友的,而且還是個混的,挺牛逼的好像。”
侯爺眼中流露一絲不屑:“再牛逼有我牛逼?在薌城我分分鐘草死他!”
“哦,人家男朋友牛逼不牛逼關你幾把事你要跟人家比?你激動個毛啊你!”
“…不是,那啥,我不就聽說在薌城還有人敢我們比牛逼有點不服氣嘛?”
我“切”的一下,心裡明鏡兒似的全明白了,想不到侯爺竟然對白晴一見鍾情,這麼說當初上去摸了人家屁股是他自己的賊心作祟了?
嘖嘖嘖,這個心機侯,真是隱藏得夠深。不過他死要面子我也不點破了。
但是白晴可不容易搞定吶…醫生從套間裡出來了,她說可以了已經處理了,睡一覺就行了。
我們感謝了一番,然後我送走了她。
回到套間門外,侯爺的臉色變了,很難看。
我問怎麼了?
他幽幽地道:“飛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