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再怎麼跟蕭楓敵對,也不論他如何傷害我們,更不論他多麼的冷酷無情。看到他。我跟侯爺還是會心中作痛。
月後。皇子。真是夠搭的啊…
“草了的,這麼牛逼咋不上天?”
侯爺低聲罵了一句,我沉默不語,只是心中也在想。蕭楓和唐月都來了。那麼,他們打算怎麼殺我們?
已經確定無疑這是一場鴻門宴,唐月和蕭楓兩個人聯手,再加上暴徒。我們少了一個秦麟,想要搞定他們可不容易啊。
月後和皇子走進來。坐在主桌上,兩人中間留了一個位置,顯然是給暴徒的。
月後和皇子的出現。並不是太出乎衆人的意料。畢竟。最近可是已經傳開了。暴徒背後就是月後。
唯一讓衆人比較驚詫的,恐怕就是月後的年齡了。太年輕,太詭異,讓人簡直不敢相信。
暴徒彷彿沒有看到我們一般,我們也當作是沒有看到他,微微低頭,想着自己的事情。
暴徒走向主桌,一邊說各位別拘束,就跟在自己家一樣,隨意、高興就好,都別客氣。衆人都客氣地笑,一個個說暴徒老大太客氣了。
暴徒入座,坐在了皇子和月後的中間位置。
單看暴徒這個人的相貌,恐怕是沒有人會把他跟“暴徒”這種外號聯繫在一起,畢竟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暴虐的人。但只要是海縣道上的人都會知道,暴徒狠起來的時候,那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他暴徒名號的由來,正是因爲崛起之時,他殺了一個又一個不說,更是變態式地把這個人的屍體生生砸爛。比起用刀直接把人瞭解,他更喜歡用棍把人砸死。
殘忍,變態,暴虐。
這就是暴徒,海縣的地下王者。常人,根本不敢跟他對抗。
若不是濤哥解決了後患,護沈一派也依然不敢在這次宴會上對暴徒反抗。
一個穿着鮮豔的女主持走了進來,她拿着話筒,走到了主桌。菜已經上來了,諸人都坐着,看向那個女主持。
女主持面帶笑容,熱情昂揚地開口:“很感謝各位今晚來參加林先生的四十大壽宴會同林先生度過一個歡樂和諧的生日…”
女主持說了一大堆的場面話,暴徒臉上笑容很盛,過了一會兒女主持說完放生日歌,弄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侯爺可不管了,已經開始大快朵頤,我說你能不這麼丟人不?侯爺看白癡似的看了我一下,說你傻啊?等會兒肯定有一場硬戰要打,你說,咱們是不是要吃飽了纔有力氣?
我想了想,還真他媽有點道理!
然後侯爺又夾了一塊肉扔進嘴裡:“而且這還是免費的,我一般都吃不起,不趕緊吃真是太可惜了!”
我深以爲然地點頭,言之有理!然後也大吃了起來。
濤哥忍不住一笑,倒是沒有說我們什麼。
女主持說完,輪到暴徒說話了,他當然也是一番客套,然後說大家隨便吃,不需要太客氣。
我們會跟他客氣?笑話。
每桌都開動了,至少,明面上看,大家還是很和諧的。
我們護沈一派的也分成了好幾桌,整個海縣分成兩派,包括方方面面也都是如此。侯爺吃着吃着就不吃了,說是吃飽了。
“跟我出去。”侯爺悄聲說了一句,我不動聲色,然後等侯爺出去了才起身,暴徒他們好像沒看到似的,並不在意。我同蕭楓對了一眼,蕭楓目光冷漠。
我走了出去,很快,在外面的公用衛生間看到了侯爺。
“他們有槍。”侯爺叼着一支菸,臉色不大好看,我的心也在剎那間顫動,槍…這他媽的,怎麼玩?有槍還玩個屁啊!
“你怎麼確定的…”
侯爺目光冷冽:“說句有點裝逼的,我家有不少槍,到了我家那個層次,槍不是太難搞。我對軍.火算是比較敏感的,他們身上有那種味道。再加上我剛剛看了一下,有一兩個保鏢,真的都有藏着槍,所以我確定了。明哥…”
“你別說,我不可能扔下你們自己跑的,我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爲唐月要殺我,纔會有這麼多的準備。”
我心中慢慢平靜了下來,是,槍又怎麼樣?我跟侯爺已經一路下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自己偷跑?
濤哥、英姐,待我都不薄,我更不可能看着他們陷入死局。
“我明白了…死就一起死吧,只是真他媽鬱悶…我準備的人恐怕都沒什麼用了,在這個時代,槍,足夠改變局勢啊…”
我跟侯爺對了一拳,輕鬆地笑道:“我只遺憾沒能把秦麟救出來…”
“放心,那傢伙肯定死不了!”
“說起來,你不也是有暗中的保鏢麼?”
侯爺苦笑了下,“他在五百米外,我又無法通知他,通知了他也不會理,你覺得他趕得上麼?”
我說那你現在通知不就行了?侯爺搖頭,很無力,因爲四周都有人,他動一個就引發全部,沒辦法通知。
這是必死之局,有了槍,一切都不一樣了。
“走吧走吧…麻痹的還沒破處啊!”侯爺又提起這茬,我也是醉了,想破處,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我們回到宴會裡。
這時,暴徒起來瞟了我們一眼,露出一個笑容。
我們歸位,心裡無比沉重。
侯爺發了短信給各個老大,告知他們暴徒的人帶了槍。正爺的手抖了一下,面色保持不變。濤哥和英姐都沉默了。
“各位,藉着這次我生日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情要跟大家說一說。”所有人安靜了,都看向了暴徒。
唐月,勾起一道蔑視的笑,瞥了我們這裡一眼,眼中的恨與殺意,讓我渾身冰涼。
“護沈一派和滅沈一派最近摩擦好像有點大,這點不是很好。我身爲海縣的老大,心裡也不是很舒服,在此呢希望兩派以後能夠摒棄前嫌,融洽相處,護沈一派呢以後別想着挑戰我暴徒,你們沒有半點勝算。我也不想讓海縣元氣大傷,所以希望你們能夠和睦一點,這點,你們護沈一派沒問題吧?”
“他們怎麼敢有問題,要知道海縣可是老哥你在掌控。”說話的是一個生意人,他眼神落在我們身上,充滿了譏諷。
黃盈的叔叔,黃光偉。
“呵呵,翁同不知道被誰弄死了,也是有點可惜,不過楊濤你代表一下你們那批人還是沒有問題的吧?表個態吧。”魏峒嶺陰惻惻的一笑。
濤哥喝了一口酒,頓了下,道:“可以,沒意見。”
霎時場面寂靜,鴉雀無聲,不少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這,好像有點不對?
暴徒眯着眼睛:“很好,其他老大呢?護沈一派的,於正、祝昌盛、湯山、金錢多、藍浪還有楚朝明。”
祝昌盛站了起來,他旁邊坐着藍浪。
“暴徒老大如果答應我們一件事,我祝昌盛也可以答應。”
暴徒笑眯眯地說你說,我看看可以不可以。
“把暗中盯着我們家人的人都撤了,不再以我們家人威脅我們,你他媽能做到麼?”祝昌盛臉上充滿了嘲弄之色。
暴徒笑了,笑得…格外的燦爛。
“這個啊…那可不行…我暴徒,怎麼可惜沒有籌碼呢?對吧?”
“那你說個幾把?暴徒,說好聽你他媽是老大,說不好聽了,你他媽就是個渣!你統治之下的海縣,有當初沈明輝統治的海縣一半強大沒有?我草泥瑪的你有什麼資格當海縣的地下王者!”
“真他媽反了是吧!”一個滅沈一派的老大怒拍桌子站了起來。
“祝昌盛我看你是想死!”又一個滅沈一派的老大站了起來。
“你他媽說誰想死?”湯山沉着臉,盯着那個老大。
嘭!濤哥一腳把桌子踢翻。
嘩啦啦的菜掉了一地。
“楊濤!”
“太放肆了!”
“膽大包天,這是暴徒老大的生日!”
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冷冷地修飾着濤哥。
濤哥面色冷淡,嗤的一笑:“演夠了嗎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