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母都愣了一下,然後養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諷刺。笑得讓人覺得非常刺耳。
“你以爲你是我親生的嗎?你以爲。真是我的兒子?”養父眼神冰冷,他指着我,道:“你不信可以,年後我們去醫院做親子鑑定吧。到時候看着事實。你就可以不做這種白日夢了。”
“你,怎麼可能是我的親生兒子?我他媽能把你養這麼大而不是半路掐死,已經是你的運氣了,你還想成爲我的兒子?可笑。”
我的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我。並不是他們親生的,唐月纔是!
騙我其實根本沒用。而且,真的去醫院親子鑑定,那確實不大好看。
我說我明白了。以後不會再問了。然後問養父唐月回來了沒有?養父冷哼一聲說沒有。
我便說不着急嗎你們。那可是你們女兒。要放任她去上海?
養父的表情瞬間凝固。嚯地站了起來,問我唐月去了哪裡?唐月。竟然真的沒有回來?
“上海,你們不知道嗎?”養父的表情更加難看,養母也一臉的擔憂,我有點不明白,但是心裡確實是特別的肯定,養父母肯定知道什麼事情,他們只是不肯告訴我!
養父沉着臉把我趕出了家門,他排斥我,即便我是他養子也沒用,還是回把我趕走。
我跟他們沒有血緣,跟他的關係,往後唯有陌生。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爲是過年,他們纔沒有那麼粗暴地把我趕出來,而是相對柔和的方式把我請了出來。
我出來之後,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只好去教官訓練我的赤陽山了,這裡有我的痕跡,有教官的痕跡,除了爺爺,我真正意義上的長輩就是教官了。
我到了赤陽山的山頂,這裡更冷,我就在這鍛鍊自己,自我磨練,回想教官所教授我的那些內容。
白天訓練,晚上則是會想爺爺,一想我就很難停下來,我對爺爺的感情很深。
我嚴格要求自己,每一項都做好,讓自己再次提升。而我訓練了兩天吧,在山頂上沒多少遮擋物,可是我總覺得有人在盯着我,但是看四周,也沒有什麼可以擋住身影的東西,更沒有人影。
或許是錯覺?我離開了山頂,前往了教官訓練我殺狼的那個洞坑。
我在邊緣看了一下這個坑,教官也是可以,每次都趁我睡覺把我弄到下面去,然後放那些狼。
“我幫你下去吧。”耳邊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我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背後被人踢了一腳,同時,有繩子套住了我,不待我啊啊啊的叫,我就已經差不多在洞坑的底下了。
我最後被繩子拉住,否則能把我給摔得進醫院。我腳尖觸地,繩子瞬間就縮了回去。
然後,我依然聽到了一個清冷的女聲,聽起來有點成熟的感覺。
“在下面待着,等什麼時候能夠把這些狼解決了就什麼時候上來。”我瞬間警惕起來,果然,綠油油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一樣,在黑暗中特別的顯眼,這不是重點,可是讓我不得不後退的是,一共有三雙狼目,也就是說,我需要殺死三隻的狼…
“你是誰?”
一隻狼撲了過來,我躲開,然後洞裡陡然明亮了起來,竟是月光石,而且是好幾個,從上面扔下來,簡直堪稱奢侈!
我這纔看清楚這三頭狼,都是來自西伯利亞的狼,不過並不是狼王品種,我多少還是放心了一些。
不過我問上面到底是誰?她只說了一句“劍雨的朋友”,然後就沒說話了。
教官的朋友?我心中疑惑,這時狼已經圍上來了,我很輕易就躲開,瞄準之後直接一刀捅進了心臟,這也是教官教我的,他說我必須一擊斃命,一擊就抹殺敵人。
普通狼三隻我不怕,但是如果是狼王就不同了,狼王攻擊力特別強大,三隻狼王合起來的話,我現在還真不是對手。
我迅速擊殺了三頭普通狼,就算這樣,也並不算是好,果然那清冷的女聲又傳了下來:“這麼久才殺了三隻垃圾,你訓練都訓練到狗身上去了?簡直是劍雨教出來最差的學生。”
一條繩子放了下來,我不爽地抓住,然後被拉上去了。上來之後,我剛想發火,但是看到她的時候,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女的雖然穿着軍裝戴着軍帽,但是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只是表情很冷,有點不近人情的感覺。
我趕緊收回我的注視,腦袋裡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個猜測:師母?
啪!我正分神,突然她就一腳踹了過來,我被踹得滾出去好幾米,整個人頓時就不好了,這女的是師母?好暴力!
“起來,跟我走。”女人這樣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迅速起身,然後跟上,肚子還特別痛的,她頭也不回。
“你…你是教官的…”我猶豫了許久才這樣問,生怕一不小心又被打。
“他的戰友,讓我過來跟你過年。”她冷冷地說了一句,然後不再說話。但是我愣了一下,眼眶不爭氣地紅了。
教官,讓她來跟我過年?雖然我知道我這個年要不好過了,但是我心裡還是特別高興。
“好,我努力!”我下定決心,不管師母叫我做什麼,我都要好好完成。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師母,現在我就把她當師母了,能夠在過年的時候聽教官的來這邊跟我這樣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過年,肯定跟教官關係特別好!
我被帶到了一條小溪旁邊。師母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過來。
我走了過去,然後她淡淡地說:“給你訓練呼吸,現在,把臉沒到水裡去,我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她的臉上掛着異樣的笑容,我是覺得有幾分詭異,壓力都有點大了。不過我還是照做,把臉埋進了水裡。
在水裡不能呼吸,我憋氣,大概這就是訓練吧。
很快我撐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幾秒,但是我還是忍着,直到我忍不住想出來了,一隻有力的手掌把我的頭按住,硬是不讓我出來!我已經極度需要氧氣,否則我就會缺氧致死了!
然而師母按住我,根本不讓我出來。我已經忍不住呼吸了,但是一呼吸除了喝進來一大口水還嗆到了,其他什麼用都沒有。
我瘋狂地掙扎,可是師母的力氣太大了,直到我快要死了的時候,師母才讓我傳來,我第一時間呼吸,頭一次覺得空氣是如此美味。
“爽嗎?爽就繼續。”師母的聲音如同惡魔之音一般,然後我又被按到了水裡。相比教官,師母的訓練明顯的偏向了殘酷霸道。
兩三天下來,我全部都是在連呼吸,然後每次被折磨得筋疲力盡,還要聽師母的負重跑到山頂,到了山頂我已經快要崩潰了。
整個的躺下來直接睡覺。然後我就悲劇了,因爲直接睡覺,我沒有吃晚餐,起來還要繼續訓練。
然後我被折磨完回來,再也不敢直接睡覺了,吃了晚餐才睡。
我跟師母交流不多,師母也不愛說話,反正就是訓練、訓練、再訓練。折磨、折磨、再折磨。
師母完全就不把我當作人…
很快到了正月初九了,我也準備要回去學校報名了,我這個年全用在訓練上了,但是我無怨無悔。
師母走了,她有說一聲,還給了我一個紅包,特別是我說了一聲“謝謝師母”,她挑了一下眉頭,然後竟然很高興似的…嗯,我肯定這裡面有貓膩!
侯爺他們也回來了,而我也要回去薌城,現在再去看爺爺一眼。
不過黃盈突然來了電話,讓我不得不更快回去。
“明哥…求你…救我和寶寶…”她在電話裡,抽泣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