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這個瘋女人!”蘇夏想要衝過來狠狠地教訓一下杜若這個壞女人,可是卻被旁邊的警察給拖住了,甚至把她帶到了警察局門口。
杜若的用心已經夠明顯了,就是要夢溪待在監獄裡。芳離心裡最杜若唯一的一點期待都被打破了,她跑出去喊住杜若,可是杜若只是回頭輕蔑的笑了一下,就坐進了一輛豪華的車裡。
任芳離在車子後面拍打,叫她停下,她都不理。
這一刻,芳離知道夢溪完了。
沈梓賀說會盡力幫忙,但是杜若怎麼會善罷甘休呢?杜若是個聰明甚至陰險的人,她要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殃及無辜,或者傷害到自己都不會罷手。她是一個決絕的可怕的人,芳離在這一方面太瞭解她了。
蘇夏出來的時候一直在看着杜若離去的車發呆,那種車怎麼是普通人家開的起的,蘇夏知道有錢人說不會善罷甘休,絕不是說說而已。杜若從來都不是她們的朋友,她和她們相差的太遠,太遠。
這之後蘇夏和芳離還是兩個人住在那個租的公寓裡,蘇夏一直不愛回家,事實上,她並沒有家,只有兩個被拆開又各自充足的家庭,那是別人的家與她無關。而芳離她不想每天回家有人追問她這一天過的怎麼樣,因爲這一段時間裡她一直都過得很糟糕,只有更糟糕,更加糟糕。
兩天後,芳離去醫院看望安俊黎,安俊黎還是老樣子,一張刀刻一樣冷峻的面容,永遠的沉睡在那裡。眼睛閉和的時候原來有那麼好看的弧度。但是芳離還是希望安俊黎快點醒過來,她想要看到安俊黎那雙眼睛,雖然那雙眼睛只有對她的仇恨。
醫生說,安俊黎的狀況很穩定,可以甦醒過來的機會很大。芳離高興地把頭靠在安俊黎的手上,那雙手有些冰涼。
“你一定要好好的,哪怕你醒過來要找我算賬也好,夢溪出事了,你要是不肯醒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芳離此刻悽慘的就像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她心裡恨極了杜若的狠毒,但是杜若對安俊黎的愛總應該是真的吧!
“我猜杜若不會有勇氣來見安俊黎的,她就是在我們面前那麼強勢,但是她唯一不肯傷害的就是安俊黎,她更怕安俊黎看到她現在的樣子,看到她旁邊那個老男人。”蘇夏默默的根子啊芳離身後也來到了醫院。
“是啊,每個人都有柔軟的地方,杜若也有。”芳離若有所思的看着安俊黎,然後有些猶豫的問道,“如果我們威脅她呢?”
蘇夏仔細的考慮之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杜若會瘋掉的,但是她會不惜魚死網破,然後再一次消失掉。她寧願兩敗俱傷,也絕不會妥協的。我們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安俊黎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而且要是杜若知道因爲你安俊黎變成這個樣子,也會變本加厲的對付我們的。”
其實夢溪在胡亂中刺向了雲彩,那一刀插得並不深。但是雲彩一個人真的做不到把自己僞裝成受了很嚴重的傷,只是杜若在雲彩暈迷期間就已經替她做了這一切。因爲她一樣恨苑夢溪。
“別亂動,你傷的很重。”當雲彩醒來的時候,杜若突然制止她想要坐起來的動作。
“什麼?怎麼是你?”雲彩活動着自己的手臂和腿腳,四肢還很靈活,只是傷口處有些痛而已。
雲彩醒了之後才知道了杜若所做的一切,或許是作爲對雲彩的補償,杜若答應只要雲彩不說出去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就告訴她一個好消息。
雲彩冷豔的看着杜若,“我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要任人擺佈,還能有什麼好消息?”
其實當時那把刀子並不是夢溪無意之間插進了雲彩的腹部,而是雲彩自己撞上去的,雲彩想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換苑夢溪悲慘的監獄生活。但是她沒想到,自己的辛苦竟然讓杜若還坐收漁翁之利,她更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是一顆棋子,從最初蛋清和夢溪的誤會開始。
“杜羽的眼睛治好了,他沒死。”杜若不管雲彩是不是在聽,只是簡潔的把話說完。
雲彩突然睜大眼睛擡頭看着杜若,而杜若只是得意的一點點的關上了病房的門。直到門被徹底合上,看不到走廊的盡頭,雲彩一下子鑽到了被子裡痛哭失聲。
這一次夢溪被判了三年,這一次沈梓賀爲了不讓女兒傷心是真的盡了力的,但是杜若那邊也壓得很緊,她有理有據,而且後面也有實力強大的人在撐腰,所以這一仗打得激烈。據沈梓賀說杜若爲此聯繫了很多法院和警局裡的人,而且她男朋友也有砸重金幫忙疏通關係。
芳離沒有責怪父親,夢溪也已經認命,剛開始她每次都淚流滿面,裡面的生活她說一分鐘也待不下去,分分鐘都想要撞死在鐵欄上。但是現在夢溪終於平靜下來,她認識到這是現實,她答應芳離和蘇夏一定會活着出去和他們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