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幽染其實對成都還是挺熟悉的,她說她媽媽就在天府廣場那邊有家律師事務所,她六歲多的時候就被哥哥帶着到處在成都玩呢!
只不過她沒想到一環內的那些老城區多層民房,居然現在他媽的被封了樓頂了,所以才被劉洋那混蛋給逼得差點失初身。
初身,她就是這麼說的,把我驚得不行。
她還抽了我肩膀一下,說有啥好奇怪的,21歲的初男沒有,21歲的初女還真他孃的有。
她奔放、狂野,不拘一格,說這些居然臉都不紅一下。對這樣一個大我七歲的“哥們兒”,我也只能表示佩服,問起她幹什麼工作。
她對我神秘一笑,在我耳邊很撓心的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剷除邪惡,聲張正義,維護世界和平。
我就知道她在扯淡,也沒多問,只說起她怎麼就惹上劉洋了呢?
她不屑道:“這丫就是西南交大九里堤校區周圍一個大混子而已,老子昨天晚上在那邊一家西餐廳吃飯呢,遇上這貨手底下一小流氓調戲服務員,就多說了兩句。小流氓也怕姐,直接走了,也就沒捱打。哪知道出門左拐,想抄近路散步去火車站坐車回果城,這小流氓就他媽叫一大幫子人來了,還說姐生得又美又騷,那不是就把劉洋給引出來了麼?劉洋這混蛋,以前就因爲打架被抓,坐了三年牢,正好那時候我爸還在金牛區做公安副局,我知道他。”
我聽得恍然,說你爸是從這裡下派到果城做局長的了。
她點點頭,說2004年纔下去的,估計再過一兩年,還得回成都的。隨後,她又給我講起了別的,說成都哪裡哪裡好玩,要帶我玩去。
一路走一路聊,一路勾肩搭背,一路吸引無數眼球,我越來越習慣這種感覺,喜歡這種感覺。
她帶我到了金牛公安分局。她爸原來就在這裡做局長多年,自然有很多鐵桿的老部下、老同事,少女時代她就在這裡大院裡進進出出,臉熟,招人喜歡,結果我這哥們兒就真狂了一把。
她帶着我直接往局長辦公室走,一路上好多人給她打招呼,不是親切的叫她染染就是叫染丫頭或者染二妹,熟人確實太多了,很多人都特別喜歡她。沒辦法,她也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顯得好有禮貌、素養,還文靜起來,讓我大驚。
不過我也似乎明白了,在大人們面前,21歲的染姐也是成年人了,很懂成年人那一套。而在社會上,她則是狂野奔放的大姐大。
局長不在,李幽染找了個副局,人家也是好親熱的接見了她,問她怎麼今天有空回成都來轉一轉。她說前天就回來了,然後受委屈了,一古腦的把事件經過往外倒起來。嘿,這個時候,在副局面前,她又只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姑娘一樣,講得眼淚都出來了。
那副局聽得也是連連皺眉,還給李幽染遞紙巾,安慰她要乖,不哭,慢慢講。可他聽到最後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聲說這些混帳也太混帳了,染染別哭了,叔今天給你出出氣,你打算怎麼辦?
李幽染說:“劉洋那一夥人以及後來到同福賓館追我和夏冬的混蛋們,統統都要抓起來,一個不要漏網,我要深夜裡親自收拾!”
副局叔叔一聽,直接表態沒問題,他這就安排人手去辦!
於是,我切身驗證了任二狗曾說過的話,局子裡辦案就是這樣,不弄你的時候你風光得很,怎麼都沒事,要弄你的時候搞得你傾家蕩產,大魚小蝦都給你打完打盡;爲何總還有疑案、懸案沒破,那他媽只是人手不夠、精力不夠,而且國家太大,案件太多。
當天整個金牛區社會混子一道上就被搞得雞飛狗跳,波及到其他區域,逮一個就能抓兩個,抓兩個就能抓四個七八個。沒辦法,他們的混子頭頭腦腦在局裡基本上都是有過案底或者是坐過牢的,找起來很好找。
到當天晚上12點的時候,一共逮了八十三個人回來,大大小小的混子,有三四十歲的,也有十七八二十來歲的,一個個被銬着抓回來,垂頭喪氣的,先關起來再說。就連劉洋那個混子大頭目,住在醫院裡呢,都被打着點滴給抓回來了。
李幽染遺失在浣花溪邊的衣物、錢包、手機都被找回來了,錢包和手機是被混子拿走了。錢被那些傢伙用了個精光,但一分不少回來了;手機也回到了她的手上。
我們一個混子都沒去見,她上午就從財務那裡借了五千,開着警車帶我出去買了新衣物、鞋子,然後到處轉悠到處浪,拉風得不行。那時候已是2006年初,公車私用就這樣了,反正我感覺挺過癮的。
中午她開着警車帶我去寬窄巷子吃小吃,成都人能吃,我塞了一肚子各種好吃的,撐得不行。
下午她又帶我去滑旱冰,她是高手,漂亮性感,身姿優美,轟動全場。我不會,她教我,我摔了好幾跤,後來竟然就會了,對這些動作能力,我很有天賦,她也很驚訝。到最後,她拉着我的手,在多少人羨慕我的目光中,一起滑了好一陣子。
旱冰場混子多,有兩個自以爲長得帥又滑得好的男青年,過來跟染姐搭訕,直接被她吼了個滾字,就灰溜溜的離開了。我們離開旱冰場時,那兩個傢伙居然帶着三個兄弟夥跟在我們身後,還想要染姐的聯繫方式。
染姐不爽他們這麼糾纏,直接丟我一句話,炸毛冬,給姐往死裡揍。五個傢伙看我跟這麼個大美女在一起,本來就不順眼,直接圍我。
我也是興奮,上去幾拳幾腳,打得五個傢伙滿地找牙,抱頭鼠竄。小混混而已,有染姐在,老子會怕麼?
染姐哈哈笑,摟着我的肩膀,上車,拉着我又去武侯祠、杜甫草堂逛。逛到天黑,她拉我專門去了雙流縣城啃“老媽兔頭”,那裡兔頭味道是一絕,各種風味都有,有時候還空運到香港去的。啃完兔頭,我們又回市區,她帶我去唱k。
真是不能小視染姐在那裡的影響,居然歌城經理也認識她,笑臉相迎,名單。剛進豪包沒多久,連兩個歌城老闆都親自跑來陪她坐一會兒,對我也是恭維有加,還給我們送來一瓶高檔洋酒,一包軟中華和一包染姐最愛抽的女士煙,然後匆匆走了。
染姐自己勾了酒,我們一人一杯,佔着個大豪包,吃吃喝喝。我不唱歌,就吃東西、喝酒,還抽軟中華。她也不強求,又吃又喝又唱,還抽菸。
染姐一唱歌,我就醉了。別看她狂野奔放,可歌聲那叫一個甜蜜柔軟,一曲曲鄧麗君的歌,把我骨頭都唱酥了,在沙發上軟得不行。那時候的她,是個嫵媚的女子,溫情噥噥,真讓人想把她摟在懷裡,狠狠的疼上一番。
染姐唱了很多歌,後面唱《童年》,很好聽,但我沒感覺,也許我的年少時光太苦。隨後,她接着就來了《我想有個家》和《酒幹倘賣無》直接把我給唱哭了。
一首好歌,一種境,一種心靈的觸碰,讓我想家,一個溫暖的家;讓我想念父親、母親。她卻無所謂,唱得好,自己不哭,摟着我唱,笑看着我落淚,覺得很好玩似的。
她的嗓音很有感染力,音律很準,我就摟着她那纖細有力的小腰,伏在她懷裡,靠着彈彈大凶,哭得稀里嘩啦,差點沒哭暈,老招她笑了。
兩首一完,她灌我喝了好幾大杯,還居然在額頭上親了我一口,笑我太入戲了,說一切都會好的,纔算是讓我平靜了下來。
接着,我們出了豪包,她酒量大,沒怎麼醉,興奮的說得回去發泄發泄了。
那時都快夜裡11點了,我們剛走到歌城大堂,迎面過來兩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女人,赫然是我熟悉的兩張面孔:嶽梅貞、秦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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