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的確是很久沒有回國內了,在那裡還有我牽掛的人們,國內局勢已定,華冬集團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我真的應該回去看一看了,
葉伯的手段,讓人拍手稱快,但波及面還是很大的,我真的擔心許穎穎和我的兒子衛生,還有周曉蓉,還有久未見過面的黃玉蕾、蔡繡春,沒有了豪門爲依託,他們要怎麼辦,目前看來只有洪湖安捱了,但後面的事情,誰能說得清楚呢,
沒幾日,我徹底康復,辦理了出院手續,事先也是通知了現場負責我安保的一個同志,然後纔去辦出院的,
這個同志姓什麼,叫什麼我都不知道,他請我和涓姐先住進了一家不錯的酒店,爲了某些原因吧,我的涓姐還是分開住的,並且有嚴密的安保力量在守着我們,
這個同志說會聯繫相關人士,會有人第二天前來接我們去某秘密的特戰隊基地,
當然,晚上涓姐還是溜我房間過的夜,恩愛纏綿自是不提,
第二天早上,我們剛吃過早飯,便有一個精悍的男子和那位同志前來請我們隨他們上車支,
那個精悍的男子才二十來歲吧,一看就是軍人出身,腰板很直,非常挺拔,他還認識涓姐,打了招呼,才請我們離去,
我們離開酒店,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吉普,另有一個男子開車,將我們在二十分鐘後拉到了城郊,
就在效區,那名軍人請我和涓姐下車,隨他步行,而那位我的安保總負責同志則是坐車回昆明去了,臨行前,他還跟我握了握手,祝我一路順風,我也表示了感謝,
跟着軍人步行了二十來分鐘,我們到達一處無人的山谷,在那裡有草坪上,赫然停着一輛軍綠斑紋的軍用直升機,非常之霸氣,與周圍的環境融合得很好,若在天空,不仔細辨別,還真是看不出來那裡停的是一架軍機,
在直升機上,還有另一名軍人,見我們到達,便發動了起來,沒多久,我們三人就上了直升機,飛向了遠方,
直升機一直在高原的山區飛行,腳下一直都是茫茫的林海,間或有河流、小溪,我和涓姐也樂得清閒,就坐在直升機裡,看着腳下的美景,其實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一個多小時後,直升機在一處狹窄的峽谷裡飛行了好久,終於一轉彎,呵呵,眼前豁然開朗,
原始森林裡面,一座山谷裡,果然是一處隱蔽效果很好的軍事基地,房屋、器械的造型都是野戰綠,在天空不仔細看,還真是看不出來,
我們的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一處停機坪上,呵呵,那裡停了不少新型而霸氣的新武裝直升機,都帶着武器和實彈呢,看得我心裡有些激動,顯然,這些新機都是葉伯送我的,而且就等我來了開走呢,
我們下了直升機後,駕駛的軍人回營地去了,而先前那名軍人馬上帶着我們前往山谷另一邊的訓練場,說他們的閔上校在那裡等着我們,
沒一會兒,我們到了隱蔽在樹林裡的一個訓練場,那裡的地面是硬化了的,一棵棵樹就像是從水泥地裡長出來似的,地面很平整,有一條條的漢子,正趴在地上,做着俯臥撐,一個個大汗淋淋,動作很整齊劃一,
另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穿着短袖軍裝,戴着墨鏡,正在中心的一個小高臺上站着,聲音低沉的數數:“281,282,283……”
靠,做這麼多嗎,我心裡震驚了,看了涓姐一眼,而她也是臉上有些驚震的樣子,因爲在我們的眼前,那一條條的漢子,赫然是我的果敢勇士成員,現在也可以說成是果克勇士了,
領我們來的那個軍人,也有些驚訝的樣子,他示意我們在這邊等着,他到那邊的小高臺上去,
他走了,涓姐看着近三十米外的那個墨鏡男子,低聲道:“他就是閔君白,今年三十歲,身手非常之厲害,不過,明知道我們今天來了,難道還要給果克勇士們訓練嗎,以前俯臥撐兩百個就行了,怎麼還要往三百以上奔嗎,”
我點了點頭,默然不語,就看着所有的我的戰士們,他們中很多人都曾經和我出生入死過,情同手足,那時候他們分佈在小高臺的四周,頭朝着閔君白,都在努力的做着俯臥撐,一個也不拉下的樣子,
很久不見了,這些傢伙看起來身體素質提高很多,就連體形吧,也是個個都增大了一圈似的,
沒一會兒,領我們前往的軍人到了閔君白的面前,跳上小高臺,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麼,估計這個軍人說的也是夏冬和薛銘涓來了之類的話,
不過,閔君白只是看了我一眼,嘴裡的數數沒有停下來,他沒有過來給我打招呼,只是繼續很嚴格的執行着什麼訓練任務一樣,
從他的眼裡,我看到了一種漠然,對我沒有什麼感情一樣,這一個特戰大隊的大隊長,自然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格,我倒是不怎麼在乎,
那個軍人見閔君白是這樣的反應,又說了兩句什麼,閔君白一揮手,讓他先離開的意思,
軍人點點頭,跳下了小高臺,然後朝我們走來,沒一會兒,他到我們身邊,低聲道:“對不起,上校的意思是要把這裡的訓練搞完了,然後再和二位敘話,要不,兩位到林子外面先坐會兒,”
涓姐倒有撤出林子的意思,但我沒有,輕聲道:“不必了,這些都是我曾經的部下,他們在訓練,我也就看着、陪着、等着,”
軍人沒再說什麼,點點頭,他自己倒先撤了,
於是,我和涓姐留在那裡,繼續等着,實在是沒想到,閔君白的確有些變態,一直讓果克勇士們做俯臥撐,數到了四百下了,依舊沒有停下,
很多勇士已經撐到了極限,還在咬着牙,繼續努力的一個個撐着,每當有人趴下撐不起來,閔君白就會咆哮道:“怎麼,起不來嗎,就這樣子,你們如保衛果克那破地方,那破地方早晚都會讓聯邦給奪走的,”
聽到這個,趴下的人還是撐了起來,我卻心裡有些不舒服,憑什麼說果克是破地方,只不過這支特戰隊對於果克也算是有恩,我不想計較什麼,
旁邊的涓姐,也有些不舒服的皺了一下眉頭,低聲說:“冬子,這閔君白今天怎麼了,好像吃了炸藥,不對勁,以前,他雖然也嚴厲,甚至有些看不起果克勇士,但從不會這樣說果克新邦是個破地方的,”
我輕聲道:“很簡單,他只是生氣了,只是不知道他爲什麼生氣,我們的戰士們受苦了,只有先受着了,怎麼說呢,咱這是在人屋檐底下,不得不低頭,”
涓姐也曾是果克勇士的首領之一,自然也是心疼自己的戰士,眼看着都做到第420個了,有好多戰士都趴下了,強撐起來的人,又趴下了,撐起來的,還得繼續撐着,等所有人完成一個,又繼續,所有的戰士都在受苦一樣,
她忍不住朝閔君白走過去,我一把拉住她,看着現場大半的人撐不起第425個了,馬上沉聲長嘯道:“我的戰士們,曾經與我一起拼殺的戰士們,起來吧,果克人沒有什麼困難不可以克服,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們,我在看着你們,”
就那時,所有的果克勇士成員扭頭看到了我,他們眼裡突然流出了淚水,狂叫着夏冬隊長,然後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整齊的一下又一下的撐了起來,
這就是精神的力量,我很欣慰,
閔君白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似的,也吼着數了起來:“425,426,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