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給我說的事,她送我的禮物,驚炸了天的禮物。
她只來得及拍了拍我的腰與背,我卻一擡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脣。她想躲開,但我卻摟死她的後腦,柔軟的頭髮,噴香的長髮,我的醉夢一樣。
我們的身後,響起一陣嘩啦的掌聲。而有的掌聲,已經是單掌拍在桌子上了,震得碗筷都有些跳動發聲。
長吻兩分鐘,她滿臉通紅,不知所以,只能配合我。這樣的情景,真是有趣。
當我最終鬆開她的時候,她羞得捶了一下我的肩膀,說你這個傢伙呀,這裡這麼多人呀!
大家呵呵一笑,開心的氣氛就出來了。我拉着姚純清的手,在給我們空出來的主位上坐下,我很激動,拿起酒瓶來,給每一個兄弟倒滿了酒,舉起杯來,說:“來,永遠的兄弟,恭喜你們還活着,祝福我一直過着有兄弟的幸福生活!”
大家一起舉杯,同飲,好爽的感覺。我問他們爲什麼還活着,又爲什麼不早來見我?
而姚純清說先不談這些,吃飯要緊,喝酒要緊,兄弟相逢更要緊。
這女人,會說話,我也知道內中必要重大隱情。於是不再追問,便和大家一起吃飯喝酒,這開心自是不提。能喝酒的喝,不能喝的就少喝,這是我的原則。喝死不是真兄弟,到位纔是好哥們,咱喝酒不猛勸猛灌,適可而止。
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在休息區坐下來,喝茶聊天。那時候,姚純清才徹底解開了我心中的迷團。
原來,當初巫山縣一戰,確實非常之慘烈,前面都有說過的。但龍立奇和阿丹各自爲戰,活着出來了,身受重傷,根本考慮不到其他的兄弟了。
可小五、小六和劉宇奇他們,雖然也身受重傷,但並不要命,被姚東徠一道命令給進行了秘密處理。這個命令的執行者,正是姚純清,爲了哥哥,於是她做了一件讓我傷心了很久的事情。
小五他們被秘密安排在雙慶二院進行搶救,並且是由部隊保護着去的。當他們全部脫離了危險之後,便交由駐軍某部看押,在部隊醫院裡養傷,傷好以後也一直活在軍營裡面,可以鍛鍊,但不能走出軍營,不能與所有的親人聯繫,但吃住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
這樣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姚東徠覺得我太強了,手底的力量真是驚人到可怕。他怕有一天我會反他,形成對他不利的局面,所以將我這些殘兵兄弟們都不放過,關押起來,以期待某一天對我形成掣肘。
所以,就連李修良也不敢對我說起真相。而讓我和龍立奇、阿丹傷心拋卻的骨灰,倒還真的是劉宇奇他們身上殘掉的部分,因爲接不回去了,戰鬥打得太慘烈了。
這就是姚東徠,一個貴族圈子裡的大人物,一個野心勃勃的人物,竟然對他的盟友也有這麼樣的算計,真是讓我失望透頂,聽來心頭憤怒不已。
當然,小五他們也是憤怒的,卻是受到了巨大的威脅。因爲姚東徠親自去看過他們,告訴他們,別想着夏冬會怎麼怎麼樣,他隨時會要了我的命。只要他成爲貴族圈的龍頭之後,就可以還小五他們自由。
當時姚東徠想的是,如果一旦有需要,我還得爲他賣命,因爲我有兄弟在他手上。
不過,那時我之悲傷下,與姚東徠決裂之後,他倒是對我的防備減輕了一些。而當姚志強被綁架之後,強大的兇手出現了,他已有無能爲力的感覺,只能讓姚純清帶着小五他們迴歸果城,回到我身邊,與我重逢。
姚東徠這樣的做法,無非不就是想給我一個安慰,讓我好好幫他應付姚志強的綁架案。不過,他起初是給姚純清說的,用小五他們來威脅我,但在姚純清的勸說下,他也才放了小五他們歸來。
得知真相的我,一時的怒躁在心間,但很快消除了。我看着姚純清,感嘆道:“你哥,姚東徠同志,他不愧對是玩手段的人,這陰謀、招數一套又一套的,讓我防不勝防。不過,看在他對我這些兄弟們照顧得還不錯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了。不過,跟這種人計較,似乎也沒什麼意義。”
姚純清點點頭,說:“夏冬,你心胸這麼寬廣,你會恨我嗎?”
我道:“恨你?和你有關係嗎?你善良、質樸,只是心疼你哥哥,覺得姚家幾十年能出一個有潛力的貴族龍頭不容易,我當然能理解你,並且不恨你。不過,清姨啊,我真的只想說像你哥這樣的人,也許最終成不了大器的。功業未成先防狼,只怕要倒在半路上。這不吉利,但卻是我的真心話。”
她點頭嘆氣道:“唉,我哥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他自己了。有時候,盡人事,看天命吧。”
我淡道:“可他乾的是人事嗎?”
姚純清有些無言,苦澀一笑,說:“今天晚上也就差不多了,大家要不要一起去唱唱歌什麼的?”
我說:“不必了,讓我和兄弟們好好聊聊天吧!”
劉宇奇說:“冬哥,我們被關押起來後的事情,龍三哥和阿丹都講過了。他們說你傷心自責,一直不想回果城回廣安,覺得沒臉回去,那你都去了哪裡?又發生了些什麼事啊?”
我叼着煙,呵呵一笑,說:“兄弟們吶,這說來就痛苦啦!不過,願意與大家一起分享所有的經歷。來吧,夏老師開講啦!”
大家哈哈一笑,還真是聽我說起了**之行,說起了斬首行動。姚純清也在一邊聽着,很入迷,時而笑,時而驚心,時而心痛……
當我講完了之後,大家都很憤慨,罵個不停。姚純清搖頭嘆道:“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有功勞的人還要繼續背任務,只怕再立功,功勞又成別人的了;要是死了,人家連正眼都不帶瞧的。他們那一夥人,就這麼無恥啊!像秦剛、阮仲星那樣的人,真是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我的兄弟們更是覺得殺了他們都不爲我解恨。我卻說:“大家不必氣憤了,這就是事實。我接受下來,我纔不會因爲這些功績之事跟王八蛋計較,那樣我也成了小人了。有時候吧,在國家和民族的大義面前,我有我的原則的。不管以後怎麼樣,我還是會堅持我的原則。當然,小強的事情一結束,我將再赴**,非得找個機會把常遠芳給做掉不可,她是民族的罪人,國家的恥辱!”
衆人肅然起敬。而龍立奇掏出手機來,在網絡上搜索起了消息,果然還找到了斬首行動的報道,讀出來給我們聽,聽得人都想吐了。
媽的,那行動說得秦剛、阮仲星好英勇頑強,足智多謀,捨身忘死。他們還接受了記者的採訪,說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都會堅強不屈,都會爲了國家和民族奉獻自己的生命而在所不惜,等等美化言辭。
阿丹不禁罵道:“這些漂亮話,他們坐在輪椅上說出來,怎麼就他媽那麼自然呢?”
我吐了兩個菸圈,淡道:“因爲他們不要逼臉唄!”
大家都笑了。龍立奇說:“果然人不要臉,百事可爲啊!”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說:“立奇,你和鄭文娟怎麼樣了?”
阿丹呵呵一笑,說能怎麼樣啊,結婚了唄,聽說鄭文娟都有了。
龍立奇一臉幸福的笑意,點點頭。他笑得真的很開心,要當爹了嘛!
我還是很滿意的,又和大家聊起以後的事情。我希望大家能好好安享生活,享受大家庭的快樂,多讀點書,相關專業的功課,不要落下,集團的發展需要大家。而外圍的事情,就讓我去戰鬥吧,爲了這個大家庭,我是值得的。
聊了很久,大家都很開心、感動,我很知足這一切。有兄弟在,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聊到很晚時,大家纔回各自的房間裡休息。我依舊和姚純清住她的套房,一夜幾乎無眠,感恩、感激,幸福的交流。
第二天我們睡到下午一點才起牀,感覺精力還是那樣充沛,而姚純清還是那麼迷人,完全可以用豔若桃李來形容了。她從來沒有那麼活力四射,那麼明豔動人。我想,這是我的功勞嗎?呵呵,女人是需要男人的情感滋潤的,這一點也不假的。
我們叫了午飯送到房間裡吃的時候,才從保鏢那裡得知,龍立奇他們已經回廣安去了。
龍立奇留下話來,說他們已經殘了,不能和我進行更多的戰鬥了,但一定會在集團做好自己的工作,多學習方方面面的知識,爲集團作出貢獻來,同時叫我好好保重,因爲我是大家的精神支柱,是恩同再造的大家長。
龍立奇也說,兄弟們是跟我執行任務負傷身殘的,相信大家的親友都會理解的,請我不要再自責了。
是的,接下來的路,我還需要繼續戰鬥,哪怕是孤軍上路,我也得去拼,爲了我的大家庭!
當天下午,我去電陳斌、李修良,詢問案子的偵破進程。他們很興奮於我的歸來,但卻還是有些犯愁,說事發在27小時前,當時謝玉梅就報警了。
謝玉梅的報警電話是直接打到陳斌的私人手機上的,陳斌的反應也是相當神速,在十分鐘之後就實現了整個果城的各個路口封堵攔截。同時開始分析謝玉梅和姚志強生活區域所有的天眼監控畫面,甄別可疑的車輛和人物。
但遺憾的是,他們並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不過,陳斌在半個小時內,實現了果城和周邊的廣安、遂州、雙慶四城聯動,所有的路口全部設卡攔截,一重又一重的攔截,雖然讓很多百姓感覺出行不便,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於是,我得到終極案情進展就是:狼狽的兇手兼劫匪應該還在所有的監控區域之內,不排除藏匿了起來的可能,只要能搜出來具體的可疑位置,營救行動可以展開,而且需要我的幫助;當然,現在都還沒有兇手的任何消息傳來。
我說這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對手,而且也絕對是個高手,我們也要沉得住氣,行兇和綁架小強,必然是有目的而來,不可以不給我們信息的。
陳斌和李修良表示,也只能繼續卡上攔截、盤查、看監控和等候消息了。
也就在我回歸的第三天,兇手終於來消息了。這個消息並不是傳給陳斌或者李修良、謝玉梅的,也沒有傳給姚東徠,而竟然是傳給我的。
那是一條直接到我手機上的短消息:“夏冬,急了吧?別以爲姚東徠的親龜孫子藏得那麼深,我就不知道。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想幹什麼嗎?”
我回復了一條信息過去:“你他媽是衝着老子來的吧?別賣關子了,你是誰,想幹什麼,想要什麼,明着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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