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也是拼了,行動如閃電,手裡的傢伙都拖出寒光弧線了。身上稍稍有些破爛的大衣,在空氣裡發出呼啦嘩嘩的聲音。
不錯,挺有氣勢的,那是他最強的戰鬥力,像個做寒鋒堂大總管的料子。
我冷哼一聲,完全不懼他,也是閃電般的迎撲而去,與他戰成一團。
好傢伙,實力果然強大,出手又快又狠,爆發力驚人。我們你來我往,廝殺成團。然而……
三分鐘之後,他已累得氣喘,汗水大冒。耐力再度在我的對決之中爲我贏得了優勢,將之打壓得夠可以。
不到五分鐘,我已將他全身衣物劃了個稀爛。差不多就十分鐘,他倒在了我的面前。
再看他,身上幾乎連布片都沒有了,全身雪淋淋的,失去了戰鬥力。我身上有些破皮劃傷,都小意思了,最主要的是我贏了。
而這個黑狐被我傷得最慘的兩處,便是膝蓋,斷了筋,站不起來了。袁競平在那時候已經醒來了,沮喪萬分的趴在地上,看着她的大總管輸得赤果果。
我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冷道:“黑狐,你輸了。不是我不說話算話,而是你戰不過我。當然,你的身手不錯,跟常遠亭只差一小段距離。”
他倒在地上,捂着疼痛的兩膝,仰望天空,嘆道:“是的,我輸了。”
我淡道:“給你的外圍主要負責人打電話,說這裡一切都擺平了,叫他們撤……”
袁競平馬上大叫道:“大總管,不能叫他們撤,叫他們攻擊,夏冬他們逃不掉的。我就不相信他們能插了翅膀飛……”
金素波擡手就是一拳,將袁競平給打暈了。
而我看着黑狐,然後掃着封土堆頂上閻俊等人的屍體,對他淡道:“黑狐,這就是我,殺伐果斷的夏冬。如果不按我說的做,我只能讓你和閻俊他們黃泉路上做個伴。”
黑狐無奈,只能在包裡摸出一部手機來,按了免提,當着我的面撥出一個號碼,只說了一句話:“一切搞定,你們撤!”
然後,他掛掉了電話。
我拿起手機,關掉了。
接着,我拿起龍立奇遞給我的望遠鏡,站在封土堆上,四處望了望。果然,看到很多靜止的汽車,都打亮了燈光,在陵區四周的道路上相繼離去。
我能感覺到寒鋒堂的強大,勢力如此驚人。然而,他的大總管,許凌鋒的國內代言人,還是落入我手了。
放下望遠鏡,我蹲下來,摘掉了黑狐的墨鏡和口罩,看到了一張普通的白臉,長得並不英俊。也許,丟在人堆裡,你過目就會忘記他。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人物,卻是厲害的寒鋒堂的大總管,曾經把我玩得團團轉。有時候人們說,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貌相,以貌取人真的不可取,像黑狐這樣的角色,他的威力其實比海水還洶涌的。
但那時,他已無法直視我了,閉上了眼睛,一副失敗者的神態。
我淡道:“告訴我許凌鋒在海外的位置,我要確切具體的。當然,還有寒鋒堂所有其他成員的名單。”
他居然掃了一下週圍戴着頭套的龍立奇和阿丹等人,冷冷一笑,說:“夏冬,你的手下力量真的很強,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對不起,我並不知道許凌鋒的位置,手裡也沒有寒鋒堂的成員名單。”
當場,小五提着一把寒光手斧過來,往這傢伙脖子上一架,喝道:“混蛋,身爲曾經樓展、高曉東的上司,你他媽竟然說你不知道?想死嗎?爺成全你不?”
他看了小五一眼,又直視於我,說:“夏冬,我並不是黑狐,我只是相當於樓展、高曉東、袁競平一樣的角色。”
此話出,全場都驚了。我站起身來,對小六淡道:“賊刀小六,給我上,將他身上的一些骨頭剔下來,比如手指之類的。”
“是!”小六馬上竄了過來,就要動刑。
黑狐在地上狂叫道:“夏冬,不要啊,我真的不是黑狐啊!我只是他的三個替身之一,真的只是替身。”
我扭頭看着他,道:“三個替身?他還有替身?”
不過,那時候我已聽到了與黑狐在電話裡不同的聲音,很清亮的感覺。
他說:“是的,三個替身。我叫胡野,不是黑狐,只是扮成他的樣子行事。”
我說:“黑狐現在在哪裡?你和他如何聯繫?”
他說:“不知道他在哪裡。西安這裡只是他的一個據點。從來都是他聯繫我,沒有我聯繫他的道理。”
我說那你怎麼有他的qq?
他說:“我是替身啊,當然會有他的qq。不過,袁競平這個寒鋒堂的成員已經暴露了,而且落入你的手中了,所以黑狐與她的單獨聯繫qq已經算是報廢了。我沒有他的命令,但收到袁競平的qq後,便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來伏擊捉拿你,誰知……呵呵……”
他慘然一笑,接着道:“失敗了,你太強大了,無論實力還是腦力,我都不是對手。”
我說不必恭維我了,這麼說來,留下你也沒有多少用了,爲虎作倀之人,只能得到滅亡的下場。
“不不不……夏冬,饒了我吧,我還有妻兒老小需要照顧,真的,我沒騙你……”
我說:“爲許凌鋒做事,你家裡不可能沒有錢吧?”
他說有有有,都給你,都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
我向四周看了看,然後給龍立奇他們說:“行吧,上標配榔頭,結局和下面他的寒鋒堂精英一個樣。”
說完,我轉身朝封土堆的來路走去。剛剛從邊緣下去時,身後響起了殺珠般的慘叫聲……
我很仁慈,一點也不殘忍,因爲我懂,活着是多麼美好,何況人家真的有妻兒老小。
一路行走,打開胡野的手機翻一下通訊錄,確實能看到他老婆、老爸、舅舅的電話號碼。翻翻相冊,那是一個歡樂的家庭。
除了家庭成員的號碼之外,只有另外一個號,就是他先前撥打的號碼,名字叫做“哈鬆娃”。哈鬆,陝西話裡傻逼、二貨的意思。
我記下了哈鬆娃的電話號碼,然後將胡野的手機交給隨後跟在我身邊的龍立奇,說了句:“就是那個哈鬆娃,今天晚上必須辦掉,下場跟胡野一樣。回頭把胡野送往醫院,連夜給我確認他的親屬關係,如果不屬實,滅了他;屬實的話,告訴他別再混寒鋒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龍立奇點點頭,說沒問題,包在他身上。
當天晚上,我們並沒有直接回鐘樓飯店,而是去了咸陽機場那邊。
咸陽城區,我們依舊是散開行動,各自開了房間。連金素波也沒有和我住在一起,和我住在一起的是袁競平。
到第二天凌晨三點的時候,袁競平整個人都崩潰了,發誓再也不和我作對,再也不想着翻盤,不想着忠於許凌鋒的事情了。
她昏死了過去,我則去了金素波的酒店裡團聚了一下,再回來。
第二天一早,袁競平求我把她送醫院去,她要看婦科和肛腸科。我懶得鳥他,帶着她上了早上八點飛往雙慶的飛機。
這個女人留着還有用,因爲我比較欣賞她的槍法,也許在對付馬家的事情上,能起到一定的作用,而用是最乾淨利索的手法。
龍立奇和金素波等人並沒有隨我去雙慶,而是各回各的地方。其實,就在我到達成都的時候,已經準備北上西安對付黑狐的時候,我就密令他們趕到西安待命了。
西安之行,雖然沒能抓到真正的黑狐,但證實了我手底人的戰鬥力,我很欣慰。龍立奇帶着小五、小六於當天晚上已證實了胡野的家庭是存在的,他是個孝子、好丈夫、好父親,還是個小公司的老闆呢!不過,胡野在被送往醫院之後,發誓再也不敢爲寒鋒堂辦事了,得安分守己了。這倒無所謂,寒鋒堂中,他已是廢物一個,沒什麼用了。
當我到達雙慶之後,姚東徠便派人將袁競平送往醫院,看病,養起來,也監視起來。
而我將隨身錄音筆裡錄下來的一切,放給姚東徠聽完。他的臉色很嚴肅,點點頭,說:“看來,黑狐和許凌鋒的真身都是相當隱秘的了。夏冬,幹得不錯。接下來,好好休整幾天吧!恐怕再過幾天,會有一個好機會留給你。”
我淡道:“你是說對付馬家?”
他說:“是的。一週之後,在雙慶市將會……”
他話沒說完,我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四川阿壩州的座機號。
我眉頭一皺,示意姚東徠等會兒再說。我一接聽那個號,頓時聽到何綃叫了我一聲名字,然後傷心的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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