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純清是一身的酒氣,也許是感覺有些熱,所以裙子都從肩膀上垮了下來,那個身形也太完美了。
她眼角有些淚水的痕跡,讓我心裡也頗爲感觸。她一定是有自己的苦楚吧,只是不向別人說而已。
對於這個不一樣的女強人,我還是挺有好感的,至少出身豪門,但隨着與她接觸的加深,我知道她挺好的,性格也不錯,趨近於完美。有時候吧,我還是很尊重她的。
那時候窗外的天空都亮了,都第二天了。她還一身的酒氣,那也不知道頭天晚上和郭齊銘、楊昌意他們喝了多少酒了。反正她來頭大,而且八名保鏢隨行,也不會吃什麼虧的,我不用擔心這個。
我想了想,便取了我隨身帶的野酸梨出來,給她用開水沖泡了近半個小時,然後將她扶起來,讓她喝下。她迷迷糊糊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一樣,居然還有些醉意朦朧的說,哦,夏冬,我說給你按摩呢,來,來,按摩。
我的心裡還是蠻感動的,可她揮了揮手,又在我的懷裡睡過去了。我只能又叫醒她,強行喂她喝了野酸梨汁,才又將她放躺在牀上,讓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則站在窗戶邊上抽菸,看着她身形起伏的美態,真的有些動心,但又不想。至少我覺得,她還是一個值得我去尊重的女人。
我身上的疼痛更有些厲害,站在那裡,就不想動一樣。我想想,便滅了菸頭,出門去吃早餐。那時候都是上午九點了。
我一開門,姚純清有四個保鏢在門外候着。其中一人還問我姚總怎麼樣了。
我說她睡得挺好,怎麼喝那麼多啊?
保鏢也有些鬱悶,說不知道啊,也許是高興吧,好像姚總只要一高興,酒就喝得多,而且也易醉。
我又問了昨天晚上飯局的事情,保鏢的回答讓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才離去。
我去了一趟袁競平的房間。她給我開了門,果然也是沒跑。我看她在,便很安心,問她吃飯了沒有。
她說吃過了。
我讓她陪我再去吃一次,當然她用不着吃。她呢,神情有些悽幽的感覺。唉,這女人,怕真是對鍾秋傑感情蠻深的吧?
我吃飯,她就在旁邊枯坐,一動不動的看着我。我也懶得鳥她,說她別那麼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怪就怪鍾秋傑投了許凌鋒吧,咱們最主要的就是把許凌鋒給抓出來。
她苦笑着搖了搖頭,喃喃如癡瘋:“許凌鋒,你抓不住他的,抓不住的……”
我沒說什麼,吃完早餐,帶她去了賓館的保健中心。我們就躺在一間按摩房裡,那裡兩張牀,有兩個技師分別爲我們按摩服務,舒緩身心。
技師的技術還真是不錯的,但卻少了姚純清按起來的那種感覺,更沒有吳雪英的那種感覺。呵呵,我還是挺想念吳雪英的神仙指法呢!
按摩結束了,差不多也中午了。我帶她去吃飯,不帶也不行,她身上也沒錢的。
我們剛到餐飲部大堂的時候,正好姚純清在保鏢的陪同下也過來吃飯了。看起來,這清姨的酒醒得差不多了,氣色很好。
不過,姚純清一看到袁競平,臉色一下子就冷了起來。而袁競平見到這個昔日的小姑子,更是低下了頭。
我想了想,便過去對姚純清低聲說了姚東徠叫我殺了袁競平的事,如果我不殺,就得帶回去讓他動手。
姚純清聽得思索了一番,才說:“這麼說來,你是想保全這個賤人了?”
我看她心裡還是不高興的樣子,於是附耳對她低聲的說了幾句。她聽得面色微微一變,才點了點頭,說:“好吧,就依你的吧!”
然後,我們也算是愉快的吃午餐去了。席上就我們三個人,袁競平只是吃飯,不說話,神情幽然,實際上了沒吃多少飯。我和姚純清話多一點,我問她酒醒得怎麼樣。
她說沒想到醒那麼快呢,原來這種情況一般都要醉一天才能清醒的。
我說了野酸梨的事情,她很高興,說那也太神奇了。她說要不要對野酸梨進行化學成份研究,說不定可以做一項解酒藥物的專利出來。
我說那也行的,回頭我給她野酸梨的樣品,讓她去做。
午飯吃到最後,姚純清還是說袁競平:“你聽着,你這條命是夏冬給你保全的。就你給姚家丟人的事情,本來殺你都不爲過的,但我不想我哥的手上沾血腥,你也就便宜逃脫了。以後,夏冬就是你大爺,你得隨時好生伺候着。”
袁競平被說得眼淚都下來了,估計在小姑子的面前沒這麼受過氣吧?但她還是點點頭,說她知道了。
我看袁競平此一時、彼一時,倒是可憐得緊,便說清姨,不說這些了,咱們回房去吧,還是你幫我按一下好一些。
她笑了笑,沒說什麼,便和我回房去了。袁競平呢,自然也是回她的房間裡去,繼續她的憂傷之旅吧!
姚純清給我按了兩個多小時,都很累的感覺,讓我感動。而我呢,天賦異稟也沒有什麼感覺。她似乎有些猶豫什麼,所以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生。
當天的晚飯後,姚純清有急事要回北京去,暗地裡給我說,一切計劃就靠我去進行了,實在不行,就先不要做。
我自然也是答應了下來,說我會小心行事的。她也反覆強調,自身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許凌鋒太心狠手辣了,真的不好對付。
她晚上十點的飛機回北京,也只有她一人回去,也說要把八個保鏢留給我,好有個照應。
我說她安全問題怎麼辦?她說沒事,到了北京,會有另外的保鏢到機場接她的。
就那樣,姚純清走了,我心裡居然有種失落感,甚至叫做有些空蕩。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她真的是一個讓人難忘的女人,也是我的事業合作好夥伴。
我和保鏢們送了她回來後,躺在牀上,居然很想她,滿腦子都是她了。我竟然有些覺得好笑,難不成我竟然愛上了她?
沒過多久,有人來敲我的房門。
我去開門一看,哦,是袁競平。我問她有什麼事?她說睡不着,想過來和我聊聊天。
我讓她坐下來,問她想聊什麼。她苦澀的笑了笑,說都不知道聊什麼。
我覺得也挺好笑的,其實我也不知道跟她聊什麼了。曾經的仇恨,都早已化解,還能再聊些什麼嗎?
我抽菸,她也抽。到最後,十多分鐘過後,她說還是回去睡了吧!
我說行,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也有點困了。
可她走到門口,突然跑回來,抱着我哇哇大哭。我問她哭什麼哭,她不鳥我,就是放聲的哭。
到最後呢,她居然又吻上了我的脣。
我沒有拒絕什麼。一切都很和諧,痛快淋漓。我依舊是個帝王,而她處處討好着我。
袁競平的境遇,就像是命運反覆無常的最好證明,你有時候真不知道明天會生什麼。她曾高高在上,視他人如草芥豬狗,肆意妄爲,但那時她又變成了奴隸一樣,靠着最後的青春在生存線上掙扎。
她只有奉獻和付出,才能換得自己的生存機會。而她與鍾秋傑所謂的愛情,不過是狗屁一樣的東西,只有我心裡最懂。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她緊依在我的懷裡,不時打着冷顫,雙臂摟我脖子有些緊,似乎我就是她救命的稻草。
我起牀後,一個電話給姚東徠打過去,我得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