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常遠亭那氣惱的樣子,我的心裡就是一陣陣莫名的爽,大爺的,你個混蛋,又是繼母又是小媽,還騙我可心姐,你總會付出代價的,可心姐自由了,不再會是你的附庸了,
一邊開車,我還一邊在想,等可心姐自由了,劉叔回來了,我就把他們接回果城去,我的別墅裡,他們隨便住,和可心姐在一起的時候,我和劉叔通了話了,
和劉叔通話還聊了很長的時間,聊了很多,他很開心,說小冬長大了,有今天的成就,了不得,他說但願成功離婚,然後一切就好了,
他那邊的安全我並不擔心,因爲是請了一個德國當地的留學生陪他,常遠亭倒沒有派什麼人跟蹤、監視他,生活上,也是不用擔心的,
我到達成都之後,先吃了晚飯,然後是去嚴清蘭家裡,我有她家的鑰匙,因爲她讓我到了成都就把她那裡當成自己的家就行了,
當我開門進去時,卻並不見嚴清蘭在家,晚上了呢,她估計還在所裡忙着呢,畢竟後天就要開庭了,
我開車也有點累了,於是就在家裡洗了澡,躺在牀上,靜靜的等着嚴清蘭回來,也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是,到晚上十二點的時候,還不見她回來,
我給了嚴清蘭電話,她手機居然已關機,這情況就把我搞得懵了,爲什麼呢,我想了想,又打肖浩月的電話,想問問她相關情況,
誰知肖浩月手機無法接通,這更讓人有些不解,莫名的,一種不祥的預感在我心中升起,我趕緊起牀,穿上衣物,駕車前往天府廣場那邊,得到三合律師事務所看個究竟,
我到了那邊的時候,那情況將我又一次震懵了,三合律師事務所已經被查封了,不但有ga,還有j察院、紀委的封條,時間爲頭一天,媽的,看那時間來說,我已來晚了一天,
我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是怎麼回事,我找到物業的保安問了問,然後鬱悶的得到了這樣的情況:三合律師事務所涉嫌違規操作,特別是行賄法官,導致法律的不公平,給司法系統抹了黑,所裡所有大大小小三十多名律師已被相關部門集體帶走,接受相關的司法調查,並且會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他大爺的,迎來送往、禮去吃請,這個行業有時候就是那樣子,很正常的事情,誰知道樑詠慧退出之後,還沒多久呢,三合律師事務所就出事了,最巧的是,可心姐的離婚案馬上就要開庭了,居然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我有理由相信,這恐怕不是巧合,而是一場陰謀了,這陰謀的始作俑者,未必不可能是常家姐弟倆,我深深的感覺到了常家勢力的恐怖之處,他們的觸手伸得太長了吧,
物業的保安當然不知道嚴清蘭和肖浩月會被帶往哪裡,我也沒有問,而且這個時候我去,恐怕是會增加很多的麻煩,甚至我個人也會遇上危險,
我有些鬱悶,回到車裡,連抽了三支菸來平息自己的心緒,這下子好了,可心姐的離婚案開庭了,起訴人不到場也就罷了,連全權代理律師也到不了場,法官會怎麼做,案子呢,估計也就不了了之,婚還是離不了啊,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金牛區法院又要開始審理嚴清蘭等人了,律師成了被告,而且是國家公訴下的被告,坐牢不必說了,而且本行業也再也從事不了了,
媽的,這人生剛剛平息了幾波呢,剛剛又燃燒起了希望呢,結果新的問題又爆發了,而這個問題對我的打擊是相當大的,
我在車裡坐着,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心緒,得冷靜,得淡定,不能慌,得想辦法啊,
我先撥打樑詠慧的電話,這是已經換了主人了,還是個男人接的,說我打錯了,樑賤人的消失,一直是我感覺奇怪的事情,我問過李幽城,他都說不知道,
就連姚梓和樑姐,也都說不知道樑詠慧去了哪裡,這些近親的人都不知道,我又如何能找到,樑詠慧曾經也算我的大樹背景,但徹底失聯了,
我打秦青的電話,嘿,這一回是真的打通了,我真的非常激動,連叫了好幾聲秦阿姨,聲音都有點顫抖了,其實眼睛都溫潤了,
她聲音略有些沙啞,說:“冬子,你終於給我電話了,呵呵,還好吧,”
我聲音有點哽咽了,說:“秦阿姨啊,不是我終於給你電話了,是你的電話終於接通了啊,我終於可以聽到你的聲音了,真的很激動,很開心,你在哪裡,我好想見你,”
她呵呵的笑了笑,說:“你這小鬼頭,聲音有點淒涼啊,讓阿姨心疼了,過來吧,我在臨江公寓三棟二單元1707室,”
我很興奮,不是因爲可以和她交流,而是可以再見到她,我人生的導師之一,掛了電話,我馬上前往她家,
臨江小區也是個高檔小區,我寶馬車開進去,還登記了才得以進去,來到秦青家門口,按門鈴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沒一會兒,才響起了窸窸嗦嗦的腳步聲,感覺就像是一個穿着拖鞋的病人,正在艱難的行走似的,不自覺的,我暗感不好,秦青這是……生病了嗎,
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我整個人再次驚懵了,如被閃電擊中,看着門裡的秦青,半天沒說出話來,
眼前的她,已不再是當初的風華性感,迷人靚麗,而是一副讓我怎麼也想不到的形象,白色的寬鬆睡袍下,身體就像瘦了兩大圈,看不到一點的曲線了,身形就像一個穿大罩麾的女巫師,
頭髮長了,很凌亂,乾枯極了,如一把旺盛的枯草,失去了從前的亮澤,臉上全是紅裡泛黑的疙瘩痘子,很多上面結了硬殼似的,看她露出的手上和小腿,竟然也是如此,整個人變得有些恐怖了,
那張漂亮迷人的臉,再也不復從前,變得醜陋無比,曾經明亮的眸子,變得晦暗無光,神情顯得很呆滯,整個人了無生機,
她看到我,便是沙啞道:“冬子,你來了,”
我愣得跟傻叉似的,但心裡涌起了一抹痛,不禁衝進門裡,一把抱住她,嗓子裡哽得不行,說:“秦阿姨,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啊,身上是什麼瘡啊,怎麼那麼厲害,”
她在我懷裡掙扎着,用力掙扎,但力量顯得很小,卻是大叫道:“冬子,你快放開我,放開我啊,不要碰我,”
我感覺到她的聲音是那麼絕望、無助,透着一種莫名的恐懼,我只能放開她,然後將門關上,看着她,搖頭心痛道:“秦阿姨,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了啊,你告訴我啊,”
她眼淚突然就滾落出來,淚水都少了很多,我伸手想撫她的淚,她卻讓我不要碰她,連眼淚也不要碰,整個人連連往客廳裡退去,
然而,她很虛弱,摔倒在地,我想扶她,她卻不讓扶,自己努力的站起來,然後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那是一個豪華的家,卻住着一個如同要垂死的人,可偏偏這個人,她是我人生的恩人、導師,她還年輕啊,落得這樣的光景,如何讓我不心痛,
我看着她坐在沙發上那虛弱的樣子,整個心都揪了起來,走過去,想坐到她的旁邊,她卻移了一下,向我絕望的大叫道:“冬子,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會害了你的,”
我不管,速度一展開,撲她,然後摟住,摟得緊緊的,沉道:“秦阿姨,我不怕,你就是傳染病,我也不會怕,我只想知道這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