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了,少校也算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他是將袁競平叫做長夫人的,這不爲夫人做點事,能行嗎?
當下,他手底下那一批精銳力量都瘋狂了起來。他們倒沒有帶什麼槍,但個個如下山猛虎,氣場強勁,撲向了我,根本不給人任何迴旋的餘地,連申辯的機會也沒有。
我他媽也沒有辦法了,不能被他們拿下啊!袁競平那個賤人,如此恩將仇報,實在是太過份了,老子誓與她勢不兩立。
被逼反擊,哪怕這些天疏於訓練,只是打洞打洞再打洞,而且龍牙也毀了,我也是被餓過,每天都累得不想動了才停下,休息也不好,實力有些退步,但這也得拼了。
是的,我和銀民紙第兵幹上了,徒手相搏,不求傷人性命,但求能脫困即可。不到兩分鐘,我殺出一條路,朝山下逃去。誰知這些力量是相當堅韌的,而且少校咆哮起來:抓住他,絕不能放走他!
袁競平更是在那裡狂叫道:“連一個小屁孩兒都抓不住,你們是白吃米飯的嗎?要是抓不住,我叫你們統統滾蛋回家!”
有個傢伙居然衝下來,用雲梯甩我,還真像網子一樣把我兜住,把我幹倒在地上。我瘋狂的爆,扯斷了雲梯的結實尼龍繩,但那時已沒有辦法了,近五十人把我圍在山坡上,瘋狂攻擊。
不到五分鐘,我打倒了對方近四十人,卻也被打得鼻青臉腫,然後雙手被反剪,摁在地上,腿也被人按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我嘴上都不大罵,內心有憤怒,自己就能消化了。若我再強一些,不至於如此被擒的,還是自己太弱了,再加袁競平這賤人太不是人了。
很快,我被就綁起來,帶到了袁競平和少校的面前。那些被我打倒的人,個個瘸瘸拐拐的,有的還捂着鼻子,實在也是狼狽一大片。
少校鐵沉着臉,整隊,然後憤怒的批斥着手下人,罵他們簡直個個都是廢物,居然受到這麼大的打擊,還配不配這一身皮子?他很狂躁,讓那所有受傷的人十五公里越野,跑回駐地去。
那一撥人根本無法反抗,因爲服從命令是天職。他們只能排隊下山,以越野行軍方式,向駐地跑去。他們走了,留下來的人就不多了,但也包括了下去救袁競平的那兩個傢伙,相當厲害,我就是被其中一個給網住的。
我被綁得給麻花一樣,倒在地上,袁競平站在我面前,一腳就踢在我肚子上,罵道:“小王八蛋,你竟然敢跟老孃討價還價,這就是你的代價!叫你救人,叫你男人一點,叫你紳士一點,你要跟老孃油嘴滑舌,處處談條件,現在你他媽的又來談啊?來啊!二十億,還美刀,還美刀……”
話音落,她又是幾腳飛來,一腳還踢我驢上,疼得老子整個生職系統都要抽筋似的。然後狠狠給我幾耳光,打得我臉上血腫了,口腔也破了,熱血涌出。
這個賤人,真他媽不是人啊,老子好歹救了她,她竟然如此恩將仇報。我哼都沒哼一聲,對於身上的痛楚都強行忍了,什麼也不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有朝一日她必還來。
那少校在旁邊看着,還不禁道:“長夫人,算了吧,這傢伙看起來還真是條漢子。”
話音剛落,袁競平啪的一耳光抽過去,打在少校臉上。這貨懵了,還只能立正,什麼也不敢說。
袁競平冷道:“你也想爲他求情是不是?不想幹了是不是?”
少校無言,母虎猖狂也。
然後,袁競平蹲下來,抓住我的耳朵,喝道:“小混蛋,你不是能說的嗎?怎麼屁話也沒有了呢?爲什麼不說話?”
說完,又是一耳光打我臉上。
我只能淡淡道:“袁總,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她又是一耳光打來,罵道:“不想說就拉倒,你以爲老孃想跟你說啊?”
接着,她又去找了根藤條來,將我打得遍體鱗傷,泄着她的不滿。最後,我都痛得暈過去了,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那裡面是空的,四周都是水泥牆壁,只有一處巴掌大的小窗戶,位置開得很高,但能看到陽光從那裡透進來。
我看看渾身的傷,想想脫困後的遭遇,心裡憤怒無比。好心沒好報,捱打就不說了,居然還被關了起來。聽外面跑步的號子,我知道我是被關在了哪裡。
我的揹包還在牆角處,我趕緊過去拿來,然後脫掉身上已破爛的古代巴人服裝,用酒精清洗一下臉和身上的傷勢,有些破皮的地方,都上了藥,然後就在屋子裡靜靜的呆着、養傷。
不過,我已經憤怒的現了,袁競平和我簽訂的收購協議已不在我身上了。這個賤人,她叫人抓住我,她打我,恐怕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協議吧?她將之拿到了手裡,然後撕毀,於是我所有的努力也就是白費掉了。去他媽的五十億!最毒不過婦人心,老子又一次領教了。
本來因爲邱梅貞、何露的事情,我就得長心眼了,而且也真的長了心眼了。可沒想到,這一回袁競平竟然心眼更毒,讓我防不勝防啊!
好些天,我都在那裡呆着。除了上廁所之外,根本沒有走出去的時間,因爲我的手腳都被銬子給鎖住了。飲食有肉有菜有湯有白米飯,雖然份量不多,但總不至於餓死。
七天之後,我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我上廁所的時候,在那擦得雪亮的白瓷片牆壁上,看見我的右臉下腮上又多了一道傷疤,記得是袁競平打我耳光的時候,她長長的指甲給劃出來的,好了也是一道疤。
在別人看來,我算是毀了容,在我看來,這樣的磨難讓我又多了幾分冷峻與彪悍的氣韻。我恨袁競平,但我依舊活着。
似乎是第十天之後吧,夜裡,我被套了頭,然後送上了車。人家把我拉走了,似乎拉到寂靜無人的地方去了,然後才解開我的鎖銬,將我就丟在那裡。還有一個人說:“我們走了之後,你聽不到汽車聲音了,再打開頭罩,朝我們車的相反方向走吧,你也算是安全脫困了。”
我還說了一句“謝謝”,這是我的禮貌。居然人家還笑了兩聲,沒說什麼,然後車子開走了。
當我聽不到車聲的時候,才伸手摘下自己的頭罩來。看了看周邊的環境,那時在山裡,一條土公路伸向遠方。
我想想車子的去向,便朝相反方向走去。一路上看不到多少人家,間或也有一些小村落。但我還是直接順路走,到深夜十二點的時候,我回到了華鎣市。
一身的破爛,又是古代巴人的裝束,讓我在大街上像鬼一樣,把一些行人還嚇着了。不過包裡還有錢,我打了個車,直奔黃鶯那邊的私房菜。那裡的住居條件比華鎣山大酒店還好,我只能去那裡,好好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子。
我到了那裡的時候,私房菜都快關門了。保安看到我這以一個破爛的人出現,服務還算好,說:“哎,你來這裡幹什麼呢?到別的地方去過夜吧!”
我說我是夏冬,叫你們黃經理出來。
“啊?你是夏總?”保安驚呆了,仔細看了看我,趕緊把我往裡面請,請我坐下,然後去叫黃鶯了。
黃鶯沒多久就來了,顯得頭有些亂,穿着粉色的小睡裙,一看到我的形像,當場都哭了。她連忙給我安排房間,陪我過去,然後伺候我洗澡,問我都怎麼回事。
我將她拉到巨大的浴桶裡去,就在水裡生交流,但也不告訴她生了什麼。她只是高興、擔心,說我平安回來就好啊,隨便怎麼都好,只要我能開心就好。
兩個小時後,黃鶯爲我擦好了身子,伺候我躺下,才轉身離去。我拿起牀頭的電話,打到了老哥那裡。和他一通電話,我整個人都陷入再度的憤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