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比的鐵面閻羅,竟然給我玩個以多欺少,這就是他所謂的會會我。
看着他的手下如潮水一樣撲過來,我心頭熱血沸騰不已,而鄒馨和何露卻齊聲驚叫:“夏冬快跑啊!”
然後,母女倆的嘴都被堵上了。我已無法逃避,只有奮起一戰。
龍牙出鞘,寒芒映月,拼了!羅小平卻在狂吼:“想想當初長慶鎮,夏冬這小王八蛋的手下開裝載機碾壓你們,想想那個狼狽慘景,爲了楊家會的面子和尊嚴,給我把他往殘了打!”
這個雜種,還記得那次的狼狽呢,哼哼!不過,這話更讓他的小弟們衝得兇,將我團團圍住。可那時我已然爆發,不求索命,但求毀掉對方的戰鬥力,衝到鄒馨與何露母女身邊,只要解了她們的綁,一切就ok了。
一路瘋衝擊,朝着我想要的目標。羅小平也看出來了,馬上冷吼道:“給我守死鄒馨和何寡婦,別讓這小子救了她們!”
然而,也有一個傢伙對羅小平吼道:“小平哥,不用這麼守吧,他還能幹過我們一百多號人嗎?”
羅小平聽得這個,倒是冷笑一聲,說確實如此,這小子今天晚上殘定了,他殘了,這事兒也就算揭過了。
我在重圍之中,悍勇仍在。拼殺近五分鐘,打倒了三十多,兩道汽車燈光射來,很快那車就到了跟前,是唐七開着他的小越野帶着肖鵬來了。我在求助無門的時候,只能發信息給他們,叫他們趕緊從中心醫院撤出來,到龍門嘉陵江河灘來。
果然,在我艱苦的戰鬥中,他們來了。唐七提着他的巨棍,兩米的大個子,壯得如牛,狂吼如雷:“冬哥,巨塔來球了,今天晚上整安逸!”
肖鵬這傢伙高大強壯,學校足球隊的守門員,籃球隊的中鋒,近一米九的身高,從揹包裡扯出標配的棒子,狂吼着:“冬哥,大鵬來了,一起跟他們拼了!”
羅小平狂罵着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雜種,等死吧,全部給我打殘了!
然而,唐七和肖鵬一到,一切格局就變化了。這兩個傢伙如猛虎撲羊羣,比我還狠,打得砰啪有聲,殺傷力相當之強。沒一會兒,他們就打出缺口,來到我的身邊,左右護衛。
我呢,又是五分鐘的衝殺之後,背上捱了兩下狠的,揹包肩帶都斷了一根,但我已衝到了那棵大水桉樹下,把四個看守鄒馨和何露的傢伙弄倒了。
我馬上割開母女倆的繩子,然後咆哮道:“唐七、大鵬開路,鄒馨、何姨跟在身後,準備跳江,我斷後!”
話音落,我已反身戰鬥。唐七和肖鵬護着鄒馨和何露向江邊衝殺。這對母女倆身體素質本來就很不錯,跟肖鵬他們一起訓練過半年時間了,當時還操起地上對方掉的傢伙,一路幫着反擊,還頗有點威力。
就那樣,又差不多五分鐘後,我們殺出一條血路,唐七和肖鵬帶着鄒馨、何露跳入了嘉陵江中,朝對岸瘋狂游去。唐七還雷吼着:“冬哥,你快跳啊!”
我那時一身披血,擺倒兩人,也跳了下去,瘋狂前遊。
羅小平氣得在江灘上跺腳,咆哮道:“給老子下水去,追上他們!追上他們!”
然而,他的那些手下雖然個個會游泳,可耐力差多了,沒多久,便被我們遠遠的甩開,再也追不上了。
我們回頭時,羅小平居然叫人把我的寶馬和唐七的越野砸得稀巴爛,這是他們的泄憤,因爲陰謀沒能得逞,反而被我們打得滿地傷兵。
我一點也不心疼我的車,只是背疼、腿疼,感覺血一直在流。唐七倒是快哭了,大叫着老子的車啊,老子的車啊,羅小平你個死狗日的,老子以後要把你整安逸,安逸到死!
我們五人遊過寬寬的嘉陵江,到達龍門鎮那邊的山區。上岸之後,鄒馨母女衣帶水,身材無比美妙,看着傷痕累累的我和唐七、肖鵬,淚水滿溢。
我看了看肖鵬和唐七身上的傷勢,不嚴重,都是輕傷。而我身上的傷還是不少,因爲先前被圍攻了。我讓肖鵬和唐七給我處理一下傷口,但背上有兩道傷口有點深,血有些止不住,肖鵬說只能去醫院才行。
媽的,要不是那晚上星月晦暗,能見度不高,我又何至於被弄成那樣?我只能讓他們用繃帶先給我纏死,然後看看方向,說只能徒步去高坪區醫院了,大約有五公里的路程。於是,我們一行人沿江徒步行走。
行走間,我掏出手機給李修良發了一條信息,講明瞭所有的情況,我希望他能硬起來主持公道,至少保證我和我的朋友們、鄒馨、何露不受到進一步的傷害,因爲我可能已經不行了。
走了沒多久,我感覺身體虛得厲害,有點犯暈,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唐七馬上將我背起來,說他先跑一步,要不然冬哥會失血過多而死的,他叫肖鵬和鄒馨、何露隨後來。
但何露說現在安全了,她和鄒馨慢慢走,肖鵬和唐七輪流着背吧,一定要搶時間把夏冬送到醫院啊,他不能死啊!
唐七個子大,耐力也好,就像一匹駿馬一樣馱着我一路狂奔。肖鵬不時也輪換着揹我。但沒多久我就暈厥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半上午,居然是躺在中心醫院的單間病牀上。不過,卻是趴着躺的,背上的傷口縫合了,沒法仰躺。
牀邊上,有唐七、肖鵬、鄒馨和何露在守着我。他們看到我醒來,激動得都落淚了。鄒馨與何露臉上消了些腫,雖然還腫着,但依舊掩蓋不住母女的天姿靚麗。也真讓人感嘆,鄒正平有那麼美的老婆,怎麼還與兩個女人一起死了?
我想翻身坐起來,但感覺很無力。
鄒馨與何露的動作比唐七、肖鵬還快似的,搶先過來,將我往起裡扶。我坐在病牀上,感覺背後的傷勢確實很嚴重,身體就像棉花一樣,像在空中飄。這情況只能是失血過多了。
我問大家,我怎麼到果城中心醫院來了?
唐七說他和肖鵬揹着我在江邊跑的時候,龍門鎮派出所的民警坐着衝鋒艇過來,接到我們,然後再送到這裡來的。
肖鵬說幸好送來得及時,要不然冬哥你真的要失血過多而亡啊,當時到醫院的時候都休克了。
我這倒是明白,應該是李修良看到我的信息之後發出的命令,甚至他可能有別的渠道知道一切結束了。
何露看着我,兩眼滿是感激,撫着我的額頭,說夏冬,你真是個好少年,爲了弱者從來都不顧一切,連自己的命都不顧,要不是你,阿姨和鄒馨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鄒馨坐在我病牀另一邊,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淚水連連,感激萬千。
我淺淺的笑了笑,說:“壞人就是壞人,只要我們勇敢一些,他們的陰謀就只能破滅。李局將何姨和鄒馨託付給我,我就有義務和責任保證你們的安全。更何況我視鄭文英如兄弟,他的心上人被綁架了,而他也受傷不輕,我答應他要把鄒馨平安帶回去的。我的承諾,我就要做到。”
鄒馨聽得羞澀,腫臉都紅了。但那時候何露的臉色變得有些嚴肅,看着我,說:“夏冬,不要提這些事情。鄒馨、文英、唐七和肖鵬都還是少年,不能過早的談情說愛,對身心都不好。”
我們四個少年人相視一眼,有些無語。鄒馨也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媽媽呀,我們哪有談情說愛呀?
何露說沒有談就好,你們在這裡陪着夏冬,我去給他買點吃的來。
唐七說:何姨,還是我去買吧,果城很亂,經過昨晚一戰,楊家會不知道還會耍什麼陰謀呢!
我卻說不會了,放心的去吧!
可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了,當先踏步進來的就是楊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