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全明白了,錢進不止是一個金融公司員工那麼簡單,他也在混,而且混三英幫,
他早上給我盛的粥,一定有問題,媽的,我疏忽了,太信任肖浩月,可能怪她嗎,
嚴清蘭也猛的明白了什麼,在沙發上站起來,怒斥道:“錢進,你們想幹什麼,還講不**了,無恥之徒,竟幹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們滾開,不許傷害夏冬……”
她一邊說,一邊擋到了我的身前,我已經在沙發上癱了,起不來了,腦子昏沉,但堅韌的意志力讓我不要昏睡過去,要挺着,但挺不起來,
錢進擡手一指嚴清蘭,打斷她的話:“賤人,你閉嘴,二十六歲的女人了,你他媽竟然喜歡上了夏冬,老子真是遇得到啊,再給我廢話,老子這四個兄弟馬上可以輪了你,信不信,”
“你們……”
嚴清蘭只說了兩個字,我已拼盡全力一拉她的裙腰處,說:嚴姐,別管我,你是安全的,他們要的是我,
可嚴清蘭一把抱住我,流淚驚叫道:“夏冬,我不能讓他們帶走你,不能,你站起來,跟他們鬥,站起來啊你,相信你,你行的,堅強起來啊,”
看着她的淚水,感覺她的憤怒,我強撐着,站了起來,右手伸到了腰上,抓住了龍牙手柄,說:嚴姐,你退後,
嚴清蘭看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夏冬,姐沒白喜歡你,你是我心中最男人的男人,
她到了我的背後,我是她的保護神,
錢進和四個傢伙卻是哈哈冷笑,房門已經關上,錢進坐在餐廳的椅子上,淡道:“夏冬,修羅刀,破喉手,怒發天尊,哦,現在是光頭天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強撐個什麼勁,你還能撐得過迷藥的效力嗎,對你這種厲害的角色,不用藥能行,小米粥好喝吧,我親自給你盛的,”
他說完,得意一笑,身邊四個傢伙也冷笑起來,
我爸也說過,市面上確實存在着這種東西,很厲害,比醫用的麻醉劑效力還很猛,我沒想到,居然栽到這上面,而且我還想從錢進身上打探一些消息,沒曾想反而是他把我給打了,
我知道他是個角色,至少在三英幫裡有一定的地位,因爲昨夜在他酒後遇上我,他根本沒有驚訝,反而是大張旗?和肖浩月啪着,早上還起來熬粥什麼的,簡直是從容鎮定,這就是角色,老江湖,
我甩了甩頭,想保持清醒和鎮定,支持着不倒,嚴清蘭甚至在我後面沙發上坐着,用手掐着我的大腿,想讓疼痛將我催醒,讓我抵抗藥效,她努力了,指甲入肉,因爲我只穿了一條短褲,但效果並不大,那時候,我體內的迷藥已達到巔峰時刻,我需要撐過去,等到藥力衰減,
我看着錢進,說:“沒想到,肖姐竟跟了你這麼個黑惡分子,你是個角色,在三英幫裡和沙總管相比,你算哪一位,”
他一攤手,說:“我算不了什麼,沙總管比我地位高,但我也只低於他而已,我所在的金融公司,我是個副經理,但很顯然,夏冬,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撞我槍口上了,我立了大功,我將是公司總經理,月薪過五萬加提成,從此以後哥叫進錢,不叫錢進,嘿嘿,肖浩月只不過是我一個玩物而已,玩膩了也就甩了,我只是喜歡女律師身上那種味道,其實我的目標是嚴清蘭,當然,她自然跑不掉了,嘿嘿,”
“無恥,錢進,你真是個禽獸,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樑所不會放過你的,”嚴清蘭聽得憤怒,尖聲怒斥道,
錢進卻冷道:“嚴清蘭,從現在起,你不要對我發出一個字的音來,要不然我會先辦了你,然後交給我手底四個兄弟輪着來,乖乖的,你就只用伺候我一人,至於你們樑所,呵呵,不必拿她做擋箭牌,她管不了這事兒,哼哼,”
我呵呵一笑,說:“錢進,這麼說來,你在三英幫的確是個人物,告訴我,知道樓展和高曉東的地址和電話嗎,”
他倒是很有氣質的一愣,說:“夏冬,你問這個幹什麼呢,就算你知道了,有什麼用呢,你很快就能見到他們兩位老大了,然後要麼投降要麼死,投降後就從販毒開始效忠,”
我道:“對不起,我不會投降,更不會爲黑惡勢力賣命,告訴我,知道地址嗎,”
他搖了搖頭,說:“夏冬,你沒救了,自尋死路,我不知道他們二位在哪裡,但可以將你將給沙總管,剩下的事情,不歸我管了,當然,我也不知道沙總管在哪裡,只能電話聯繫,”
我點點頭,說看來只有沙總管知道怎麼聯繫他們了,而你,似乎沒什麼用了,
他一愣,扭頭看了看四個手下,冷哈哈一笑,說你們聽到沒有,夏冬在說什麼胡話,我似乎沒什麼用了,就他這個樣子,還能翻盤嗎,
那四個手下冷呵呵的笑,一個人直接掏出了繩子,說夏冬,你jer沒得反抗之力了,老子這就綁了你,
錢進說去吧去吧,綁了帶走,你們四個回車裡等我,我先嚐嘗嚴清蘭的味道,媽的,在我家裡住了這麼些天,害得老子天天辦着肖浩月,腦子裡卻淨想她了,今天終於要實戰一盤了,哈哈哈……
剩下三個手下也跟着笑了起來,邪惡、銀浪到極點,
嚴清蘭想怒斥什麼,卻已不敢發聲,嚇得身子顫顫,十指深深嵌入我的大腿肉裡,
我看着那個手下拿着繩子過來,冷哼一聲,拼力拔出了龍牙,這丫的大罵一聲“艹你媽的,你還想搏一搏嗎,”,撲來就是一腳,踹中我胸口,
我倒過去,壓倒了嚴清蘭,錢進冷道:“今天不是那天晚上,夏冬,你完了,”
就在那時,我爬起來,一看嚴姐,她竟懂我眼神,已流淚,說她沒事,夏冬,你跟他們拼啊,你行的,
我一點頭,左手握緊龍牙,右手用力一拉,
頓時,左手除大拇指外,剩下四指關節見骨,雪涌狂流,十指連心,巨大的痛楚讓我精神一振,腦子裡都無限清明的感覺,昏沉不在,全身力量又回來了,
雪腥更刺激我的嗅覺,一股無法抑制的衝動在心中燃燒起來,
錢進和四個手下一愣,他大叫道:“夏冬,玩自殘也沒什麼鳥用,你依舊完蛋,給我先揍一頓再綁,”
當場,四個傢伙一起朝我撲來,我卻是一聲狂吼,龍牙揮舞,無限般的爆發,我爸說過迷藥,也說過這種殘忍的自救方式,
四個手下被幹翻,了無聲息,錢進嚇得臉色驚變,拉開門想逃,我一腳交他勾倒,一腳踢飛起來,砸到牆上,掉下來,
他狂叫着要跟我拼,拔出一把比手跟我幹,
沒有用的東西,欲擒我邀功請賞,欲霸嚴清蘭,唯死而已,我只是在巨大的痛楚之下短暫清醒,知道自己不能抵抗多久,必須速戰速決,斷不能讓這貨活出去找到幫手,
我一閃身,龍牙寒光一現,一切都結束了,
果斷,危急時刻你必須果斷,
回過身來,看着那邊驚呆的嚴清蘭,我再次感覺到昏沉、無力,身後,錢進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這個雜種,在我的生命裡,也就這待遇了,活不過兩集,
我朝嚴姐慢慢走過去,左手一直在滴雪,說:“只要我在,就不允許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我不怪肖浩月,只怪她命不好,隨了一個渣,但現在結束了,”
她悽叫一聲夏冬,撲過來抱着我,哭得那麼幸福,我卻昏沉極了,努力站着,摟着她的肩膀,無力的拍撫了兩下,說了句“冷靜下來,打電話給樑阿姨”,然後再也撐不住,昏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