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還說了些什麼,但我已聽不見了,腦袋昏沉得厲害,身體不受控制,癱倒在寬大的沙發上,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空氣暖暖帶着濃香,發現自己身上什麼也沒有,躺在一個豪華的房間裡,身下是軟實溫香的大牀。淡藍色的睡眠燈,窗外夜空還正黑如鍋底。
我身邊躺着一個噴香的光滑身體,溫暖無比,像妖藤一樣纏着我,讓我當場心跳加快,熱血涌動。
可我定睛一看,赫然是貞姐,頭髮很凌亂,一臉紅潤迷人,睡意裡帶着些許滿足微笑。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掀翻她,從牀上翻爬起來,驚狂地吼道:“貞姐,你對我做了什麼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啊?”
話音落時,我居然狂亂中滾到了牀底下。
貞姐驚醒了,伸手將牀頭燈打開,朝我嫵媚一笑。那漂亮的臉蛋上神情太迷離、風豔,身材美到極致,透着成熟與誘惑。
她靠在金色的華美包皮牀頭,一捋凌亂的頭髮,微笑道:“冬子,別在傻站着,上來。你可真太厲害,真要命啊!不過,我喜歡。”
我氣忍不住咆哮道:“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你迷尖了我!你迷尖了我!我不陪你,我不出賣自己,我不是雞!”
我他媽都氣哭了,真的流淚了,第一次就這麼被奪走了。我昏睡之中,什麼感覺也沒有。可看貞姐那個樣子,我就知道她得逞了。
她嬌然一笑,很開心的樣子,拉過毯子來,蓋住隱秘,抱住胸,很平靜地說:“冬子,你可真逗。不要生氣,好多男人想和姐好呢,姐還看不上呢!可你,姐就是喜歡你,讓人感覺到什麼叫做充實和火一樣的青春。說白了吧,姐給你喝的水裡下了安眠藥,你什麼感覺也沒有,但姐很開心。一連這麼多次……”
她說着豎了四個手指頭比劃了一下,接着道:“每一次都一小時以上,姐掐了表呢!從來沒這麼暢快,棋逢對手,久旱逢甘霖,今夜遇知音啊……”
她說着居然閉上了眼睛,一副美美噠的樣子,吐了吐舌頭。
我聽得都要崩潰了,竟然她犯我這麼多次啊!我流着淚,狂叫起來:“臭婆娘,你真不要臉,我要殺了你……”
我氣得直接撲到牀上,一把抓起她的頭髮,一耳光狠狠扇了下去。
沒想到她猛的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我的手掌沒能抽中她的臉,反而她膝蓋一頂,頂在我的小肚子上。
我腸子像要斷了一樣,悶叫着鬆開她的頭髮,而她翻起來一腳將我踹到牀底下,撲下來,簡直是一頭性感女暴龍,對我又踢又踹。
被人先尖後打的感受簡直讓人怒火萬千。我一次次狂罵着站起來,卻被一次次幹倒,最後終於妥協了,放棄了,縮在牆角,背對着她,承受她的拳頭、腳頭。
沒有辦法,她是個風浪的女人,原以爲只是風sao而已,誰知道卻這麼能打啊?她不但打我,還罵我真不是東西,不識好歹,居然敢打她!她甚至說,那天晚上我拒絕了到她家裡來,她就不爽,就恨我,她得不到的東西,她就是不會放過的。
於是,她叫人跟蹤了我,最後還將我黑頭套蒙了頭,打暈,把手機和錢都給我搶了個光光,丟到垃圾箱裡。對我這種農村來的垃圾,她看得起我,我卻不給面子,這就是拒絕她的下場!
她也說,五萬塊已經在第一次之後,她送到醫院去了。周曉蓉那小丫頭拿着錢,感動得淚水滾滾,都給她跪下謝恩了。她告訴周曉蓉,說我太累了,就在她家裡休息了,還假意轉達我的話,讓周曉蓉不要擔心我,好好在醫院陪着周叔。
她也說,要是我乖乖的服從她,隨她,半年之後,五萬塊都不用還了。她不會打擾我學習什麼的,但她想我的時候,自然會叫人來找我。要是我不從,她會讓我和周曉蓉都從學校裡滾蛋,再也上不成學,甚至在果城都沒法呆過。
她還說看樣子楊恆跟我還有點關係,但她纔不虛這個傢伙,不信就讓我試試。
這一切,聽得我要崩潰了,身本疼痛也就罷了,精神的世界更是深受摧殘和折磨。爲什麼我命就這麼苦啊?爲什麼惹上這個變態的女魔頭啊?爲什麼每一個遇到的角色都這麼有背景,這麼牛比?現實怎麼如此殘酷,一座座大山壓得我要垮了!
我癱倒在牆角里,眼裡淚水滾滾。她倒是停手了,一身的香汗也好聞,半蹲在我身邊,低頭看着我,頭髮凌亂無比,冷淡淡的微笑,撫摸着我的臉,擦着我的淚,說:“冬子,哭什麼呢?疼嗎?是貞姐出手太重了?看把這小寶貝打得呀,除了臉和脖子,身上都青了、腫了。唉,是姐不好啊,冬子,別哭了。來,讓姐疼疼你……”
我無助、委屈、恥辱,看着她那張保養得極好、極爲明豔的臉,好想一巴掌將之扇爛。可我做不到啊,做不到啊!老天啊,爲什麼?爲什麼讓一個女人都可以這麼厲害,可以這麼欺負我?
我無力地撥了她的手,不讓她摸我、擦我的淚。感覺自己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她就是漂亮女屠夫。
她冷哼一聲,馬上起身,冷道:“拒絕姐,後果很嚴重。給我滾起來,上來!要不然……哼哼……”
說完,她回身躺下了,又對我喝道:“快點!”
我躺在地板上,流着淚,無助地睜着眼,看着牆上的掛鐘顯示是凌晨五點半了,外面的城市夜空好黑暗。我的世界更無邊的黑暗,無盡的沉淪,像掉進了永世不能翻身的無底深淵。
我忍着疼痛,從地上爬起來,帶着萬千怒火仇讎着她。
她卻嫵媚一笑,說:“起來就好!你現在很恨我,那就來呀,我喜歡你復仇的感覺,呵呵……”
這個無恥的女人,她是個瘋子,十足的女魔頭,讓我腦子爆炸,瘋狂的復仇火焰燃燒了起來,我大叫着猛撲過去……
黑暗的時光,荒唐的歲月,我是一頭受傷的野獸,瘋狂地復仇、戰鬥,忽略一切,帶着痛苦、狂暴,咆哮在那個黎明前的黑暗中。
我要用盡一切力氣,想殺死她,讓她死去活來,可我失敗了。
我罵她,可以掐她、揪她,除了臉之外,都可以打,甚至可以揪住她的頭髮,像勒馬繮一樣,她慘叫着,又瘋狂地大笑着。
她爲什麼會這樣,我無解,也不想解,我只想復仇!
先前她是女暴龍,打我虐我千般狠,但那時我們反轉了角色。可最後失敗的還是我,天微微亮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空了。
我癱倒下來,呼呼地喘着大氣,閉上眼睛,無盡的空虛、恥辱……
她一身的傷痕,摸着我的頭,居然愛憐地說:“冬子,累壞了吧?好樣的,又是一個多小時。先去洗個澡,然後好好休息,一會兒姐給你做好吃的早餐去……”
“我不吃你做的飯,你噁心!我要離開這裡!”我的心上全是傷痕,大叫着爬起來,腳都發軟,去找我的衣服。
衣服不在這裡,應該在客廳裡,我拉開房門往外走,可她在身後說:“不聽我話,後果很嚴重!快過來!”
我就是一條無助的狗,什麼人格、尊嚴都嚴重喪失了,只能回去,在她身邊。
她已經起來了,還是那麼完美,充滿了活力,親了我一口,真讓我噁心。
然後,她拉着我進了大臥室套着的豪華衛生間裡,放了水,替我洗了個澡。我閉着眼睛,只有恥辱的感覺。暖暖的洗澡水,馨香的沐浴露,她幾乎是溫情的雙手,讓我的傷痛稍稍緩和了一些。
最後我居然泡在浴缸裡睡着了。
當我被她叫醒的時候,居然躺在牀上。她已收拾利整,穿着家居服,圍着圍裙,叫我吃早餐了。一臉的嫵媚微笑,迷人的身材,動聽的話語,她像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你無法相信她有多麼瘋狂變態的一面。
被她那般折磨,我像麻木了似的,起牀,穿衣,然後去陪她吃飯。
早餐一大桌子,非常豐盛,我從來沒吃過那麼豐盛的早餐,營養、健康,味道還很美好,想象不到那是出自一個女魔頭之手。
她吃飯的動作也很優雅,似乎很有素質一樣,其實她沒素質!
飯後,她開車送我去醫院,臨行前一陣狠狠的威脅、囑咐,讓我感覺到了無窮的壓力。那種未來被侮辱、壓制還不能說出去的感覺,太痛苦了。
到了醫院後,周叔還在病牀上昏睡着,周曉蓉在牀邊守護。周曉蓉一看到我和貞姐去了,眼淚嘩的流了下來,叫了聲“夏冬”和“貞姐”,居然撲進我懷裡,緊抱着我的腰,傷心地哭了起來。
我其實也想哭,但這種時候只能強忍不流淚,拍拍周曉蓉的後背,輕聲道:“別哭了曉蓉,周叔情況怎麼樣?”
聽到我的話,周曉蓉更是哭得傷心無比,身子在我懷裡一軟,哭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