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問唐七什麼發現?
可他那邊信號不好,喳喳哇哇的,還說得小聲,聽不清楚,最後還斷了線。
我趕緊給他發信息去,問個究竟。
結果這貨過了十分鐘纔給我回信息,說冬哥你就請好吧,小七我這回要給你個大驚喜,要整安逸,等我消息,快沒電了,先不說。
我有些鬱悶,這傢伙居然還給我賣起了關子,當即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打車前往可心姐家裡。
她家住在西南交大九里堤校區那邊,離劉叔的超市也不是很遠,是新修的商品房。我們電話聊天的時候呢,她也強調是劉叔掙的錢買的,全款,也不貴,連裝修才花了三十七萬。
可心姐的強調,讓我感覺到她也不想在我心中落下不好的印象,怕我覺得她是靠常遠亭吧?
因爲堵車,我路上都接了可心姐催我的電話好幾個了。提着我早備好的兩瓶茅臺,坐在出租車上,也真是有些焦急,主要是想早點見到劉叔。
當我趕到可心姐家所在的19樓時,一出電梯,便看到劉叔和可心姐就在電梯門口等我。
叫一聲劉叔和可心姐,我眼睛還是忍不住有些溫潤了,茅臺都差點掉了地上。劉叔身體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只是頭髮有些花白,但面容顯得年輕一些,皮膚都白了很多,還是蠻帥的。
可心姐一如從前的美麗,風姿卓絕。看到她,有一種讓我忘記人間所有美色的感覺。她的眼睛那麼清亮,笑容那麼暖,像春水在陽光下蕩着迷人的漣漪,淡淡桃紅短裙在她身上就像燃燒的火,卻會溫情的融化你的身體與靈魂。
劉叔看到我,已是老淚縱橫,比可心姐反應還快。瘸着腿,急步上來,張開雙臂,呼一聲“小冬”,便將我緊緊抱住,比抱親兒子還親,嘴裡喃喃唸叨着:好好好,好小子,長大了,壯實了,壯實了!
他已經沒有我高了,雙臂力量也不是很足,但他用力的抱着我,抱得自己都渾身顫抖。我心裡也暖暖的,感覺那是父輩的愛與思念。說來有些趣,在雙慶和我爸相處的日子,包括他離開的時候,他都沒抱過我,父親是特種兵出身,他有自己的特點,我倒理解。
父親給了我特別的父愛,深刻於心劉叔給的愛,真切,樸素,也暖心。
很快,劉叔放開我,仰頭仔細看着我,不住的點頭,含淚,抹淚,說像老夏和林香妹的種,像、像、真像,就是個頭矮了點,但還會長,會長,越長越高,呵呵,呵呵,想起那時候,我都沒想到,你媽服藥那天下午過我商店裡,總說要我幫着照看好你,我問她爲啥,她說你調皮,愛到鎮子上玩,萬一看不好就會出事,唉誰知道那是她的遺言啊,小冬,對不起啊,劉叔這些年沒能照顧好你,讓你受盡了委屈和折磨
聽着他的話,看他傷心落淚,我心裡是難受的,但我臉上帶着笑,我覺得我應該用堅強的微笑來面對這樣的長者。
可心姐已經眼淚汪汪了,拉了拉劉叔的衣角,說爸,不說這些了好嗎,小冬像個男子漢一樣成長起來了,他會越來越好的。
說完,她替劉叔用紙巾擦了擦淚,溫情又孝順。
劉叔點點頭,拉着我的手,說不說了不說了,小冬,走,到劉叔家吃晚飯,都等你了,以後啊,要常來叔家啊!
我能怎麼說呢,只能點點頭,說會的會的。
他老人家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可心姐,往他家走去。他也發現我提酒了,還笑呵呵說,小冬,買這麼貴的酒幹啥呢?
可心姐微笑着,輕聲怨斥我亂花錢,說家裡不缺酒呢!
我笑着說,我記得劉叔有時候愛喝點酒,那時候還用筷子沾點讓我喝呢,現在我買得起酒,叔想喝了,小冬就給你買,我來不了,叫我朋友送來也行。
可心姐還想說我什麼,但劉叔點點頭,說好好好,只要是小冬買的酒,不管高檔低檔,叔都喝。
但可心姐還是關心劉叔,說他心臟不好,要少喝酒才行她也說我還也應該要少喝酒,對身體不好,影響發育。
我暗自苦澀,夏大驢子發育挺好,就是開葷太早了,個子長不高了啊,唉!但可心姐的關愛,就這麼簡單,卻也讓我心底觸動,由衷的喜歡。
其實出電梯,擁抱劉叔,也想抱可心姐,但那時候我真的已經沒有勇氣了,不是因爲她的背後有常暴龍,還因爲我和她之間唉,她只當我是小弟弟而已。
說話間到了劉叔家,一進去,呵,譁,哈,真的很不錯,挺豪華的,飯廳都有二十平的樣子,牆壁上還有個高檔酒櫃,裡面擺了不少的好酒。餐桌擺上了冷熱菜,楊恆、羅勳、鄭文娟和陳可以在坐,就差我了。
楊恆看到我,還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羅勳這傢伙別看腦子有點大條,但還穩得住,沒有表現出很熱切,只對我點了點頭,笑了笑。
鄭文娟這賤人,一身垂波皺的絲質裙子,露肩的,兇前一片白,溝深汝炸。鵝蛋臉,皮膚白又嫩,眉眼間和鄭文英還真是有些像,不過她的確是很漂亮、很性感。許凌鋒能看上的女子,確實也不是凡品。
只不過,她看到我呢,裝着不認識。但老子明顯覺察到她眼裡裝着絲絲的怨毒,但一閃即逝。
陳可以算是最邪最活躍的,看見我來,馬上打招呼,說哈哈,怒發天尊冬子小兄弟,來來來,挨哥坐挨哥坐,來來來,整一支。
說着,他拿起一包小熊貓,給我發煙。
可心姐剜了他一眼,說你趕緊收起來,不許毒害小冬。
美人就是美人,可心姐那一眼,冷厲的臉色和眼神,卻是別具美感和風情。劉叔也是拍拍我肩膀,說小冬才十五歲,不能抽菸。
陳可以也是給面子,點頭微笑,給楊恆、羅勳撒煙過去,自己抽上,但還是拉我去他旁邊坐。我呢,也把酒放在桌子上。他又是驚炸的樣子,笑哈哈,說這酒不錯啊,得兩千一瓶啦,冬子,發了?
我淺淺一笑,說應該給劉叔買的。
劉叔笑眯眯的,誇我長大了,懂事了,其實真不用買酒的。
可心姐把他安排在首席上坐下來,然後坐在他旁邊,挨着鄭文娟。可心姐對我說,楊恆、陳可以和羅勳都認識,就把她的好姐妹鄭文娟給我相互介紹了一下。
鄭文娟那賤人裝着不認識我的樣子,還和我握了一下手,媽的,手可真細嫩。
不過,陳可以在旁邊多了幾句嘴,說鄭文娟的弟弟叫鄭文英,跟我是同過學。
鄭文娟馬上裝着大驚的樣子,看着我,問是嗎?
她裝逼,老子也裝,也是大驚,說真的嗎,哎呀,真是想不到啊!
實際上,她狠不得宰了我吧,我恨不得銃死她算了。可這情況,讓劉叔和可心姐倒還是蠻高興的。劉叔馬上讓可心姐給我們倒酒,他要對大家表示一下感謝,說就用我送去了苔臺喝,大家也沒意見。
可心姐呢,給我倒了半杯酒,還說我得少喝一點,讓我心裡暖暖的。
酒倒好了,劉叔舉杯表示了感謝,說雖然人不多,但都是果城家鄉人,見到家鄉人,就是親切,特別又是小冬,快八年沒見了,他特別高興。
隨即大家碰了個杯,劉叔就讓我們請菜,說這都是可心和文娟做的拿手菜,希望大家喜歡。
吃着菜,感覺味道還真是不賴。可心姐做菜好吃,我知道,但沒曾想鄭文娟這賤人也廚藝不錯。
正吃着呢,居然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可心姐驚啊了一聲,直接看着我。
我心中一愣,突然就會意過來。而劉叔一看門,呵呵笑道:“哦,應該是遠亭從部隊趕回來了。這孩子也是,部隊緊急任務呢,還非要回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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