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這個狗雜碎,已經忘記了不到一個小時前,在商店裡被我嚇尿,輪椅也被砸廢了。
人多勢衆者,果然有猖狂的資本。
我回過身來,看着肖鵬等人,說他們來了,看來只針對我一個人,我先走了,他們來了,就說我將在兄弟和女人受辱的地方找回一切。
他們都是一驚,紛紛怒罵起來,說黑豹和七星幫簡直是太不是人了,仗着人多又來欺負人少。肖鵬更提心的說冬哥,你要咋走啊,單挑他們一羣,你行嗎?
我淡淡一笑,說我想嘗試一下自己現在到底有多能打,從樓頂花園跳到那邊樓頂,連跳三棟,我便離開這裡了。
肖鵬等人臉色驚變,說近五米的樓間啊冬哥,那麼高,你真敢跳?
我微微一笑,說別說五米,就是七八米,一旦我現在衝起來,照樣跳過去,好好應付着,我先走。
話音落,我已快速奔到客廳陽廳,踩着小梯子上樓頂花園,然後狂奔,幾個跳躍,輕鬆的從一座樓頂跳到另一座,三棟之後,我已到了肖鵬他們家對面的樓頂,小區大門就在腳下。
那裡的樓頂同樣是樓頂花園,看結構,我是從客廳陽臺小梯子下去的,沒走人家主臥室。
誰知陽臺下去,一進客廳,撞見一對年輕夫妻開着空調,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哼哼哈嘻。兩個人纏成一團,被我這突然到訪者嚇了一跳。
男人直接將女人壓在身下,保護**搞得好好的,頗有幾分英俊,對我吼道:“哎,你咋進來的?”
我不看他們,直奔房門那邊,一邊奔一邊回頭:大哥,抱歉,借個道而已,你們繼續搞,繼續繼續別管我!
說完,我已到了門邊,拉開門出去,順便幫人家把門也帶上,然後急匆匆下樓去。
直接到了小區門外,嘿嘿,只見街邊停着一排摩托車,都是花裡胡哨的紋飾車身,中間還有幾輛轎車,看樣子都是黑豹、陶天華及他們的小弟的座騎了。
我冷冷一笑,龍牙拔出,迅速的扎破了汽車輪胎,劃掉摩托車胎。龍牙鋒利,比起拔氣門芯兒還快多了。
一切搞定,路邊的行人都驚呆了,但我已拔步起身,朝前飛奔出二百米,一轉彎,繼續朝濱江大道南五段奔去。
邱素波他們訓練的地方我是知道的,就在嘉陵江大東拐的地方,江面寬,江邊僻靜,離着維多利亞也不到一公里。那裡有個廢棄的採砂場。
我之狂奔,正好也能熱個身,同時一個電話打到染姐那邊。
這一回,染姐估計不在家裡呆着,所以電話接通了。她不知道肖鵬的號碼,問我哪位。
我說染姐,我是賣貨,趕緊過來打架,濱江大道南五段,廢棄的採砂場,對方五十多個人,黑豹和七星幫全部精銳出動。
染姐一聽,估計是興奮得褲子都要掉了似的,大叫道我日你先人闆闆的賣貨,你他媽居然還活着,給姐等着,姐十五分鐘殺到,先幹架,後幹你,讓姐恐懼的只有寂寞!
我日……染姐還是那麼狂野奔放,一提起打架,跟打了雞血似的。她掛了電話,我心頭有些安穩了,邁開大步,一路狂奔。
不過,我也似乎是明白了,原來在他們的眼裡,我真的死了。我爲什麼會死,估計是許凌鋒說的,爲了斷許晴晴的念想吧?但我不解的是,許凌鋒爲什麼會說我死了呢?
正想着呢,對面街邊響起一個雷吼般的聲音:“冬哥!你還沒死啊?”
我一愣,扭頭一看。好熟悉的聲音,艹,是唐七!
只見一輛大吉普風馳電摯,已飆出近百米,急剎車,拉風的轉了彎,到了我這邊街上,朝我開來了。
我心頭一陣驚喜,這個貨居然回果城了嗎,車技還這麼牛比?
唐七車殺到我面前停下,跳下來,一把將我抱住,叫聲冬哥,便已是淚流滿面,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緊緊的抱着我,快把老子勒斷氣,骨頭架子抱散了,居然最後把我舉起來了。
這傢伙至少是一米九了,又壯實了些,力量超大。小麥色的皮膚有着銅亮的光澤,緊身黑背心,肌膚高高隆起,跟頭暴龍似的。
路邊人都在看,來往司機也在看,個個引以爲奇。
我想着要幹黑豹和陶天華等人的事,趕緊說你把老子先放下來,開車先送我去個地方。
他憨憨一笑,哦哦兩聲才放下我。
我們馬上跳上車,他發動起來,憨笑道:冬哥,去哪兒?
看着他的憨笑,真讓人感覺親切,感覺他還是沒有變,還是那麼忠厚、老實,人畜無害。
我坐副駕駛裡,一指前方,說直走,到濱江大道南三段,右拐就行。
他有些興奮,說好嘞,冬哥你就是要上天,我要是能,我一定帶你飛上去,然後一轟油門,牛叉拉轟的向前衝去。
我坐在車上說,你咋回事,年前在成都玩消失了,現在還開這麼牛的車,看起來又有長勁了?
他一臉苦逼啊,眼裡都溼潤了的樣子,說冬哥啊,我哪裡是想消失啊,小婆娘那天上午接到邱梅貞的電話,馬上就把我帶走了。
他一說就說開了,我也聽了個明白。原來那小個子女人把他帶到成都溫江區去了。
小女人在溫江有一套私人的小別墅,那時候的溫江還沒有大開發,別墅在郊區的郊區。巨塔唐七就被小女人養在那裡,小女人威脅他說別想跑,跑了夏冬會捱得很慘。
唐七老實,而且別墅前後門都有兩條大藏獒,認女人不認他,讓他真的沒法跑。甚至是想用餵食來拉攏藏獒和他的關係,居然也是失敗了。
沒有辦法,這傢伙只能在小別墅裡住下來,隔個兩三天,小女人會去一次,給他送菜送肉送東西,就那麼將他養着。
他在別墅裡沒放棄訓練,搞得有勁得很。沒事就網上搜索什麼格鬥視頻看,學得是有模有樣。
小女人對他也不錯,還教他開車,給他買了輛這樣的車,還按他的回憶,找到了他爸的遺骸,幫他送回荊溪鎮老家安葬了。
安葬那天還是很風光的,他開着車,直接打了那些從小看不起他的人的臉。他的心裡還是蠻感恩的,父親安葬後和小女人回了成都。那時候才正月十五,沒開學。他想來找我,但小女人急事回成都,他也沒辦法。
他說覺得自己快愛上那個28歲的娘們兒了,因爲那個事情啪起來確實挺美好的,而且小女人對他真的不錯。
小女人也說果城那邊雖然他的事情擺平了,但想上學也沒門兒了,不如就在成都發展。小女人把他安排在成都上學。
可他說他還是想回果城,想念我,不知道我怎麼樣了。結果軟磨硬泡,他都哭了好多回,小女人心才軟了下來,4月29號才讓他回果城來一趟,畢竟也是放五一長假了。
當然,小女人怕他跑,也跟着回來的,和他都住在萬豪酒店。
他回來後,一個人去了一中,卻聽肖鵬他們說我死了,傷心得不行,在一中門口叫着冬哥,大哭了一場,傷心得要命,好多人在那裡圍觀。
邱素波和肖鵬喊唐七留在果城,就住肖鵬家。唐七說不用了,冬哥死了,他在果城也沒什麼意義,還是回成都去。結果那天回到酒店裡,他頂着個大腦袋,在小女人懷裡哭了半天。
晚上呢,小女人又要了,又把他弄得樂呵呵的。這個傢伙就這樣,憨厚,沒多少心眼,直道,沒心沒肺的樣子。可他始終記得我這麼個冬哥。
他當時說第二天就要返回成都了,想到肖鵬家和大家道個別,畢竟邱素波是我的女人,肖鵬他們是我的兄弟,留個聯繫方式,以後萬一到成都了,也好有個照應。
唐七還是成熟了一些,想得也周到。可誰知就在去肖鵬家的路上,他看見我瘋狂奔跑了。
聽完這些,我很感慨,說這就是緣分。再一看前面,馬上讓他拐到嘉陵江邊,開進了廢棄的採砂場。
他一見那地方,說冬哥,來這裡幹啥?
我掃了眼那地方,淡聲說了兩個字:幹架。
他直接一點頭,看着我,很興奮的樣子,說:好,我陪你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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