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我們那所兩個班的村裡小學都沸騰了。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
在孩子們眼裡,我的女朋友真是漂亮啊!
賀梅的擁抱和吻,讓孩子們開了眼界,我都有些臉紅。
自從我到太和報到時給了她一封短信後,我有時候也會想她,但已不奢望了。她也不回我的信,我也以爲她把我忘記了,不會再想我了。也許,和她的家庭壓力有很大的關係吧?
可我沒想到,她還是在放國慶假的前夕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坐着中巴車從市區搖晃了140公里,然後到達太和,然後還找到了我那座離街上還有十公里遠破爛鄉村公路的學校。
反正,她身上熱烘烘的帶着香氣,額頭還有汗水。我知道,她是從街上步行到村小的,我的心裡很感動,暖暖的,真貼心。想想她爸和哥哥是怎麼對我的,我心裡也扭曲了,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就要把生米做成熟飯。
那天下午,賀梅給我們五年級班上和那邊一年級班上都上了音樂課,因爲她學的就是這個專業,唱歌很好聽,嗓子脆亮柔柔的。學生們老高興了,似乎是從來沒有見過美女音樂老師吧?
我也很高興,很期待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那聲音一定是美呆了。那時候,我把劉媛媛徹底給忘記了。劉媛媛還是給我寄了好幾封信,但我都沒有回,最後一封信裡,她明確表示恨我一輩子,她不相信考不上大學。
那樣的信對我來說,是一種傷痛,但也是一種安慰。至少她會發奮努力,於是我還沒有把她毀掉吧?
壞老頭的賀梅,那也是兩眼冒光,暗地裡給我說真是漂亮,你小子很有福氣。
我樂了,傻呵呵的驕傲的笑了。當然,我沒告訴他關於賀梅的身份,要不然他會驚得下巴掉地上,而且很可能會出事。
放學的時候,我都打算去挑水回來做晚飯,然後和賀梅過一個比較愉快的週末。那也是國慶長假的開始。但壞老頭說,他喊他的孫子冬瓜跑回家去過,給他的愛人招呼了,晚上我和賀梅去吃飯,多準備點菜。
冬瓜是壞老頭的孫子,冬瓜的父親和母親是姨表兄妹,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兒子依舊還是很聰明,那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那時候,冬瓜在壞老頭班上讀一年級,調皮精怪。
我和壞老頭也是短暫時間裡結下了深情厚誼,認他做了“保爺”,也就是乾爹,他們老夫妻倆對我也很不錯;他一兒三女,都已早婚生子,跟我的關係也是相當不錯,一直到現在都挺好。
當天晚上,我和賀梅跟壞老頭冬瓜去吃晚飯,走了大約兩里路呢!路上,還有不少的學生跟我們一路。孩子們好奇的打量着賀梅,似乎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老師似的。
那一天的賀梅,穿着紅色的小風衣,雪白的裡襯小白的緊身長褲,修長的腿,個頭還比我高了一頭,挎着白色的大皮包,真是城裡來的性感佳人。還有小孩子開心的笑我,說我還沒女朋友高。
賀梅很開心,因爲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也很開心,因爲漂亮高挑的她來我面子上有光,生活上有盼頭,那些日子,感覺都特麼憋壞了似的。唉,誰叫青春年少,時光正好呢?
到了壞老頭家裡,阿姨果然把菜準備得豐盛,除了自家種的小菜和臘肉,還去五里外買了新鮮豬肉,竟然還殺了只雞,真讓我們感動。阿姨也開着小賣部的,瓜子糖果也擺上來,家裡面還有他兒子兒媳婦,加上小冬瓜,我們一起一心的吃了頓晚飯。
壞老頭和他兒子陪我喝了些酒,大家聊得也開心。只是鄉里人家,不免問及賀梅的家庭什麼的,但我都說不能說,這是個秘密。賀梅也笑着配合我,說不能說,說了要完蛋啊!
壞老頭多精的人呢,問是不是賀梅家裡不同意?我們也承認了,但阿姨說不要怕,只要兩個人有感情,也一定能在一起的。爲了她這話,我和賀梅還敬了她酒呢!
飯後,我還和壞老頭以及村裡兩個男人打了麻將,那時候打五毛,我還贏了六十多,手氣真心不要太好。他們都說我,情場得意,賭場也得意。賀梅坐在我身邊,挨着我,一臉幸福笑開花的模樣。
到了晚上十二點,阿姨說在她家給我們鋪了新牀,叫我們早點休息,但我還是和賀梅回了學校裡。
回到學校,賀梅才進了我的辦公室兼臥室,真的很心疼我。她把我抱住,心疼的說這裡條件也太艱苦了,冬天漏風,夏天漏雨啊!
那時候在回來的路上,我和她也聊了很多,關於工作關於生活,還問起她哥的事情。她說賀易被分到她們鎮上的中心校,教初一數學。媽的,賀易真是命好,家裡有錢,爸又是教辦主任是老大,真是分得好。教育改革從教師聘用開始,結果還是扯淡,有錢有關係的,依舊分配很好,我特麼這種人,就特麼只能受苦。
我摟着她的腰,已無太多的感慨,說沒辦法,就是這個命。
她想了想,說想辦法給校長塞點錢,也能到中心校的。
我說要三千塊,一個月才三百五。快十個月不吃不喝了,算了,捨不得錢去喂狗。
她聽得笑了起來,也不再談那事情。
隨後,我摸着黑去挑了水回來,是她陪我去的。燒水洗臉洗腳,她用我牙刷來刷牙,不分彼此。
我喜歡她的直爽和倔性,無可救藥一般。
一切完畢後,我們激動得不行,抱在一起,瘋狂的吻着。
她也真是沒有經歷過什麼,所以吻得生疏。不過,這種事情,像是天生的技能一樣,漸漸也就熟諳起來。
沒多久,我們倒在那張破牀上。
那張牀一直是村裡配給住校老師的,一撥又一撥的老師睡過,老式的架子牀,那時還掛着蚊帳,倒在上面就吱吱響,蚊帳也晃動。
那時的激情,已然忽略了條件的簡陋,心中只有熱望與愛情。
我們開着昏黃的電燈,直爽的她變得羞澀起來,一臉嬌紅,而身段美好,皮膚細膩,讓人熱血沸騰。畢竟,她十八歲過了,所以生長髮育得非常美好了。
就在昏黃的燈光下,我迎來了人生的第四重壁壘,那種鮮血包容的感覺,是一種莫名的快意。
熬過痛楚,在愛的名義下,一切變得和諧起來。
架子牀吱吱響,蚊帳搖晃。
嬌人的聲音如樂章,讓我一次次醉在不眠之中。
那時有種勝利的感覺,是我對像賀燦富這樣的“權貴”的勝利,也是一種安慰,畢竟我分數高分配差,這種擁有讓我找到了短暫的平衡感。
那一年國慶長假,我都沒有回家。賀梅也沒有回家,因爲她提前給家裡說了,要和同學出去玩的。家境好,有錢,旅遊對她來說也是很正常的。
六天六夜,我們廝守在那破爛的村小裡。一起做飯洗衣,一起去爬山,甚至在山上林木茂密的地方,開始了我們的生活,那時別樣的快意。
整整六天,我們無休無止的。她青春活力,全身心沉浸到愛情裡,被我教得很放肆,更讓生活充滿了美好。
我喜歡丹鳳眼,情到深處時,迷迷濛濛的半睜半閉,紅脣如血,聲音如歌
第七天,她也不得不返校了。中午飯後,我們連續兩次開火後,不得不起身收拾,送她去坐車了。
出校門的時候,她抱着我,真的流淚了,我也忍不住。她叫我一定給她打電話,因爲那時她都有手機了,要是錢不夠,給她說。她一個月生活費都有八百塊呢!壞老頭那時教了都快三十年書了,也才八百來塊錢呢!
她也叫我有時間了,去果城我也是情到真處答應下來。
那時候想想真是動情也真情,我們沿着破爛的鄉村公路行走,她累了的時候,我揹着她,全身充滿了力量,就揹着她走,一直走。
她幸福的摟着我的脖子,臉貼着我的臉,不時吻吻我,但不時也要下來自己走路,我卻不允許,說我高興這麼做,你管得着?
她笑了,很幸福。
那天,我們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還去林子裡站着,我在背後打了一回。
爲了她的安全,我們最後沒在街上去上車。而是沿着河邊走,在離街上三公里的地方,攔了去果城的半路車,把她送上了車。
她上車坐在車窗裡向我揮手,流着不捨的淚。
我站在路邊的柏樹下,望着她修長的手,不自覺流下淚來。想想她的家勢,我似乎能預見未來,於是心酸。
我回到學校的時候,天都黑了,想想她還在路上,真的很感動,但也無力。我連晚飯也沒有吃,倒在牀上睡到第二天早上第一個學生都來了。
不管怎麼樣,賀梅在那個鄉村爲我長了臉。因爲我家窮,平時也抽菸喝酒打牌,因爲鬱悶,老帶學生踢球不務正業,嘻哈打笑不穩重,人家鄉里人也不怎麼我,甚至覺得我娶不到女人,可賀梅的到來,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讓山村也沸騰了一回。
壞老頭那邊反饋回來的情況,有人竟然還說,可惜了那麼漂亮的女娃子。跟了一個不咋樣的老師,可惜了可惜了。媽的,這純粹就是忌妒。他們拉我打牌,老輸給我,背地裡就說我老愛打牌,不是個好老師,這種人到處都是。
還有讓他們更忌妒的事情呢,我連壞老頭也沒說。因爲第二天早上起來,我才發現枕頭底下放了一個信封,裡面是賀梅給我寫的信,情意綿綿,對我充滿了鼓勵,還叫我參加自學考試,拿個大學文憑,對於以後工作還是有好處的。另外,還給我放了一千塊錢在那裡,說是旅遊家裡給的,她用不上,留給我買資料報名什麼的。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淚水都忍不住。梅子是個好姑娘,但我
沒過些日子,我週五下午就把學生放了,然後回中心校領了第一筆工資。便回了一趟家,給我媽拿了三百塊。我媽說我身上錢不夠下個月生活費用了,我說沒事,在那邊打牌還贏了點錢,夠了。
我媽有些不高興,叫我少打牌,少抽菸,少喝酒,好好教書。可我們那裡,當老師的,這些都再正常不過了。我還好,沒嫖吧,沒亂搞吧?
第二天週六,我一早就去果城了。自考報名是不行了,得到元旦後才能報,我先買書備着吧!
到了果城,才早上七點鐘,我找了公用電話,打給賀梅。她很高興,從學校那邊趕過來,陪我去買了一大堆的書。我準備報考“漢語言”專科,因爲這個自學好考一點。所以。我們幾乎將所有的教材教輔資料都買完了,花了六百多塊。
那些錢,都是賀梅給的。我要給,她不讓,說自己還存了些私房錢的。
一切搞定了,才上午十點鐘,我們去小旅館開了房間,還是她給的錢。進了房間之後,便是一陣陣的瘋狂,折騰到午後兩點,肚子餓得不行了,才結束。
那個週末,我們就在小旅館裡度過,柔情密意,實在讓人幸福,幸福得連一切都忘記了。晚上的時候,才手拉手去附近的公園轉轉,回來洗了澡,繼續。
後面的日子裡,一直到2001年元旦前,我幾乎每兩週都要去一次果城見賀梅。我花錢非常少,不是我捨不得,而是她倔啊,不要我花錢,她願意爲我花錢。
激情從來沒有退去,我們恨不能每天纏在一起。回到鄉下,課餘時間,我還是開開心心的,打牌喝酒,教材,備戰第二年的自考。
元旦後,我便去自考辦報了名,一次性就報了四科,我有信心。報名的那天,也是賀梅陪我去的。但她告訴我,賀易不會報自考,而是要去讀成人函授大學,2001年參加成人高考,讀電子計算機專業,學費生活費都是學校裡報銷。我真是服了,那就是差距。函授輕鬆拿文憑,還賺錢,而我這樣的,也只能自考苦讀了。
不過,那天賀梅親戚來了。她不懷孕,這是我的經驗發揮作用。我們比較注意這個,因爲她畢竟還在讀書。只是有些苦了她,因爲安全期還好,不是的話,就只能服藥了,她無怨無悔,我在事後都很愧疚。但是,愛情還是讓我們準備死守終生。她打算畢業之後就給我懷個寶寶,不管家裡人怎麼反對,生米做成熟飯再說。她的倔性任性,我一直很喜歡。
但是,那天我們還是去開了房,她給我吹出了成果來的。那在當時也是屬於我的榮耀與幸福。
只是好景不長,那個週末,我不打算去果城,但賀梅學校比我們小學早放了寒假一週。她週五晚上來到我的學校裡,我們又聚在一起,免不了激情無限。
隨後幾天,她在學校裡陪我,幫我輔導學生改作業,甚至幫我上課。因爲她心疼我晚上累,白天叫我休息,她給我頂班。
這好姑娘,真是讓學生們喜歡,壞老頭也是讚不絕口。那村子裡的人啊,忌妒死我了。
就在我的學生們要回中心校參加全校統一考試的前一天,事情還是爆發了。賀易帶了三個社會上的青年,晚上闖進了我的臥室。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包不住火啊!那時候,我和賀梅正纏綿着呢,嚇得水了。然後然後
賀易把我從牀上抓起來就打,三個社會青年也狠。
我特麼那時也狂躁得不行,受不了那種氣,抄起一把小椅子就跟他們幹,椅子都打爆了。
四個傢伙被我打得一頭包,愣生生被我幹出了臥室。賀易傷得嚴重,鼻子都砸碎了。當我衝出臥室準備繼續追打時,才面還站着賀燦富蒲某人,還有學校黨支部書妓兩個主任。
當時我就懵了。
那一場混亂中,賀梅穿起衣服出來,被賀燦富一頓耳光打。她倔,跟她爸吼着就是喜歡我,就要和我在一起,不允許就打死她好了,殺了她好了。
我心疼死,提着椅子木棍子就要衝過去跟賀燦富拼命。結果我們學校兩個主任把我架住了。一陣陣怒斥,說那是教辦主任,你自己做了壞事,還想打人嗎?
結果,那天晚上,賀燦富揪着賀梅的頭髮,將她拖出學校,拖到鄉村公路上,塞進了後備廂。
整個事情在當年鬧得滿城風雨,引爲轟動。賀燦富放了話,必須和賀梅斷掉關係,不管教學成績怎麼樣,在那個村小教十年,否則就把我以強尖罪丟進去,工作都沒有了。
本來,賀燦富就是想把我丟進局子裡去的,但壞老頭替我求了情,我爸媽都給賀燦富跪下來,被他狠狠的辱罵,說我爸媽就不是好東西,教的兒子出來也不是好東西。
後來,爸媽拿出了整整五千塊給賀燦富,包括賀易的醫藥費和他家的精神損失賠償,纔算是將整個事情擺平了。那時候,我真的被關在派出所裡餓了三天了。
我那年春節前纔回到家裡,我爸用鐵鍬差點沒把我腰都打斷,我媽還護着我,說不是娃的錯,她也捱了一巴掌。
愛情活生生沒有了,家裡損失巨大,讓我的心裡痛苦不堪,憤怒不已,卻無能爲力。
事後,過完年,我回到學校裡,依舊是那個村小,無盡的黑暗都來了。我成了村民們的笑話,工作也不怎麼上心。當然,還是有很多年輕的同事,說我真是給大家長臉,連教辦主任的女兒都敢睡,過癮,帶勁!我的心裡,只有無盡的苦楚。
自那以後,我再也沒能見到賀梅。小旅館的愛情,修成正果的始終不多。這是真理。
愛情與幸福那麼短暫,一切結束,我們天各一方,我過着苦難的生活,父母在人前都擡不起頭來。我媽沒再種菜賣,沒臉上街,所以過完春節,和我爸去甘肅工地,在工地上做飯,每天早上四點就起牀。
劉媛媛還給我寫了一封信,因爲她也知道了那件轟動十里八鄉的事情。她在信裡斥責我就是個花心大蘿蔔,負心漢,不得好死,原來纔是我跟當官的漂亮女兒搞在一起了,就不要她了,把她甩了,她恨我一輩子!
我咬着牙沒回她的信,不想解釋。恨就恨吧,也許對她的人生會好一點。事實上,劉媛媛2001年考進了果城中學,也叫南充高中,相當牛比的學校,全市最牛。2004年,她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成都理工大學,但我沒能送她入校門,在她畢業之後也沒能去娶她回來。曾經的誓言沒有隨風而散,那是我做得爲數不多的善事之一,或許是善事吧?只有我落難成都的時候,才又遇見過她。
到如今,我也是第16個年頭沒有見到賀梅了。2015年的時候,我才知道她回家被關了整整三個月,實習期都結束了,連學校也沒有回去,都還是把畢業證拿到了。畢業分配到賀易的學校裡,擔任音樂教師,同年十月參加成人高考,到四川音樂學院脫產進修三年,當然是公費學習,畢業後在成都工作,然後也嫁在了成都。賀梅,我的梅子,情況這就這樣了。
有時候,我還會想起她,還有她的倔性,珍貴的倔性。
賀燦富,2001年底就上調到嘉陵區一個鎮上做黨委書技去了。老牛逼了。現在,是從城管局的局長位置上退休了,還特麼是平安着陸,世道就這樣。而當年我的苦,還在繼續。
2001年3月的時候,區教育局有一次組織年輕教育進行教育基本功考試,主要是粉筆字毛筆字鋼筆字簡筆畫這四項基本功。考試就是個形式,主要是收我們一人一百塊的報名費。全區四百多名年輕教師參考,要不是不及格,還得交錢補考。當然,我沒問題,每一項都是25分,我總分拿了92分。
考試就一上午的時間結束了,考場里人滿爲患。我特麼那事情也傳開了,好多同學找我問真假,我只能苦笑。那時候,我們還搞了一次同學聚會,嘉陵區九個同班的師範同學,只有章涓沒有來。
我們八個人四男四女,都屬於家庭貧寒沒有關係的人,而且都是加了10分的那種,自然比較熟絡,說起各自的分配情況,都很憤懣不平。因爲我們都在村小,但我最痛苦,條件最差。章涓分得好,在她父親任校長的學校裡,教初中呢!我們這八個都參加自考,因爲沒法參加函授,函授的公費名額都被學校的關係戶佔了,媽的!及至後來這些年,我們還常聚。
那一天,有個女同學悄悄給了我一封信。我在吃完飯,準備回學校的路上才拆開來是章涓給我的信,說她在人民南路天都賓館506房間等我。是的,天都賓館,506房間,我記得清清楚楚。當然,現在的天都賓館,變成漢庭快捷酒店了。
那時候,天都賓館不錯,50塊一晚上,還有大浴缸。我趕過去的時候,快半下午了。那時候,中午喝了酒,有些暈。渴望很強烈。而我,在涓信的時候,也很想她,想念那一段美好的時光,於是也就去了。
進了房間,她還是那麼迷人,性感。教書大半年了,身上的那種女教師氣質讓人心動。她,眼淚汪汪的,主動的投入我的懷抱,泣聲着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說就那樣子,只怕有些事情你都聽說了吧?
她點點頭,說不怪你,怪這個變態的社會。
然後,她擡頭吻了我,就像乾柴遇到了烈火。
一直到天黑,我們都在折騰着。
她依在我的懷裡,老是流淚,給我說她下半年也要參加成人高考,她爸安排好了,直接考四川大學的公費函授。
呵呵,這就是差距。
我說我參加自考,四月份就考了。
她說自考也好,文憑要硬一點。
我說再硬有什麼辦法,還就是這樣的人生。
她無奈,不語。
後來我才知道,就是2001年的那一年,我師範班上的同學,家裡條件好一點的,父母是教師校長或者是在教育系統做官的,他們都參加了成人高考,而且基本上都是去成都上的脫產函授,公費學習。畢業之後,這些傢伙很多都混得相當不錯。歷盡沉浮和人生磨難的,就只剩下我們這些沒錢沒背景父母是農民的人。
不過,我覺得挺幸運的是,這些年,同學們初心不減,我在他們心中依舊是個風雲人物。數次同學大聚會,人都沒有到齊過,唯獨我2017年1月21日結婚的頭天晚上和婚禮當天,全班40人,無一缺席,當然包括我。
頭天晚上一起在kt永遠》,滿是感懷。有點意思的是,同學們給我隨的份子錢。女生普遍比男生份額大,你說這是爲什麼?而且,那些年,他們的婚禮,我從沒參加,一來是因爲我在偏遠地方,通訊不便;二來是後來我漂泊在外,聯繫不上。
甚至有個外號叫貓咪的女生,從東北一個人開着車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小巧玲瓏的身子,竟一個人長途奔襲近六千公里,我特麼當時在高速路口接到她,一個深深的擁抱,都哭了。她回來不只爲別的,就爲給我獻唱一首《甜蜜蜜》,聽得老子熱淚盈眶。而當年,我只不過和她有過逢場之歡而已。
結婚頭天晚上,我和妻子是分開的,各自與家人朋友同學聚,兩不見面。那晚上,和男生喝酒喝瘋了。女生也是,一個個都敬我,一個個都抱我,都快抱瘋了。各種祝福各種心聲,讓我感慨無盡。
我的主婚車,是一個我當時叫蕾姐的女生開來的,白色進口奧迪a8,兩百多萬,上海牌照,她自己的車。三十六歲了,保養得極好,粉嫩如少婦,一身皮草,貴態至極,比上學的時候更有味道。
她開車載我去接新娘的時候,她還說我,要不是當年你在學校裡拋棄姐,姐不至於今天這麼好,姐回來不是打你的臉,是給你大作家長臉,證明你在姐心中位置還是那麼重要。
那時候,我身邊的伴郎伴娘都笑了。那時,我也只能苦笑,而且感動着。而我哪又是什麼大作家呢,一個苦逼的碼字狗而已。只是青春年少時的那些愛情,讓我和她們都沒有忘記罷了。
而2001年上半年。那一次見過章涓之後,我就只在四月分去果城參加自考的時候,她又約了我一次。還是天都賓館,折騰了兩天之後。她才告訴我,她戀愛了,男朋友是個公務員。
自那以後,我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她了。直到2012年,我滿懷滄桑回到了果城,同學聚會才見到她。那時,她早已爲人妻,兒子都五歲了,我們不約了。她是2001年成人高考進了四川大學,畢業回來就結了婚,然後進入了行政單位,現在已經副科級別了。
章涓的老公我見過幾次,挺胖,現在是個副局。章涓那天晚上36歲生日,我們還一起喝過酒。當時我是喝大了,這麼對他們夫妻說的:“涓,有他照顧你,我就放心了;兄弟,涓跟了你,我也放心了。你們一家三口幸福了,我也就瞑目了。”
滿桌子同學好友們哈哈大笑,我們還一飲而歡。旁邊,章涓的父親坐在那裡,要笑不笑,似乎很苦澀的樣子,似乎是想起當年對我的殘忍了吧?
當然,章涓的老公局長不知道當年,必須不知道,跟我一直是稱兄道弟,客氣得緊。而我,再也沒有和章涓約過,因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家庭了,就讓往事成爲記憶吧!
2001年四月份,我參加自考,與章涓最後一約之後,回到學校。沒過幾天,上面的領導下來視察工作了。
我最煩的就是這種事情,一個個人模人樣的指導工作,高高在上,說東說西,讓人心裡特別不爽,但又不得不應付。
那一天,我們校長蒲某人帶着副校長兩個主任,和我們村長村書技會計一道,陪着鄉上分管教育的女副鄉長程敏,到我和壞老頭子班上來聽課。聽完課,又開始評課什麼的,都特麼是形式主義。
不過,程敏還是讓我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個女鄉長,三十二歲,臉蛋兒很漂亮,皮膚很白,穿着薄薄的酒紅色西服套裝,裡面白色的打底大領襯衣,釦子都要撐開了似的,因爲事業線極爲發達,讓人忍不住多。蒲某人的眼神都泄露出來,他居然對這女鄉長也有意思,只是他那張酸菜臉,人家倒。
程敏笑起來兩個淺酒窩,眼神亮亮的,配上那起伏的身材,極富一種成熟女人的誘人味道。偏偏我那時候上課還是很幽默,都後面聽着笑了好幾回。這樣的女人,真的也是逗起了我心頭的某種渴望來。只是她是鄉長,我是一個丟過大臉的年輕教師窮小子,怎麼可能?
然而,你想不到的是,不可能竟然就特麼成爲可能了。
我上完課的時候,蒲某人就讓我把學生放了,下午不用上課了。中午,我們到村長家裡吃的飯。一夥男人對程敏是恭維得不行了,連壞老頭也是一把年紀了,也有一副跪舔的姿態,蒲某人就更不說了。
我呢,我也是喝了酒,放開了,話說得程敏也挺開心的。她說我,小夥子長得不錯,課也上得好,前途無量。
那天中午喝酒到最後,程敏提了個議,給蒲某人說我在講臺上的思維和別的教學不一樣,而且風趣幽默,寓教於樂,學生學得高興,也學得進去,這是給教育帶來了新風氣,五月份的全區新教育語文講課比賽就讓我去參加了。
程敏是分管教育的領導,這面子呢,蒲某人也得給,當時也就拍板定了下來。
於是,我精心準備了一堂語文課,於當年的5月20號去嘉陵區參加講課比賽。這個比賽提前進行了三輪,都是各個教辦之間拼,我從21人當中殺出,最終晉級區上的比賽。
去區上的時候,只有蒲某人和程敏陪我去。那次比賽,我們鄉下的六名教師和城區裡的六所小學的高級教師一起比高低,臺下的學生都是城裡的陌生學生。比賽壓力還是很大的,但我也不怕那些。
結果,我特麼連語文書和教案都沒帶,打着空手上了講臺,一堂課下來,別開生面,與衆不同,滿堂喝彩,學生們被我調動得情緒激動,配合得很好。課完了,後面聽課的評委以及領導們好多都起來鼓掌,程敏鼓得相當興奮,,兩眼放光。
然而,這種比賽,竟然還是有黑幕。最終,在12名參賽教師中,我以0.05分之差敗給了城區一個女教師,理由是我上課不帶教材不帶教案。其實老子最討厭寫教案了,沒個鳥用。而教材呢,都準備了差不多一個月,我早熟悉了。也許吧,我太狂了,於是只拿了第二名,獎金八百塊,第一名是一千。但毫無疑問,我是那一次比賽中最出彩的。
爲此,我還有點鬱悶,蒲某人把我批評了一通,程敏倒表示理解,說我幹得漂亮,繼續努力。
但是,蒲某人還叫來我們學校的幾個領導,以及教辦的幾個領導,也算是和程敏一起給我開了個慶功宴。不過。賀燦富沒有來,說有事,大約是不想面對我。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大家就喝得有點多了,然後又去唱歌,喝得更多。領導們唱歌,都是老掉牙的歌,而且難聽,我是沒份兒的,只能陪酒。
老子對領導本來就不爽,拼命的敬他們酒,敬得一個個都醉倒在包間的沙發上了。
程敏呢,我對她有好感,沒瘋狂敬她,而她好像酒量也很大。最後,其他七個領導都醉完了,我和程敏還沒倒。那時,她叫我點歌唱,說沒聽過我唱歌,而她自己呢,先前和一些領導也合唱,她唱得還可以。
我當時酒勁也來了,也放開了,先就點了一首《冰雨》。麻痹的,一開口就把程敏驚呆了,唱到最後,把自己都快唱哭了。因爲我想起了胡曉華。
程敏一個人給我鼓掌,誇我唱得真像劉德華,又敬我的酒,還邀請我一起唱男女情歌,什麼《縴夫的愛》《選擇》《心雨》之類的,我們合作很愉快,唱得很高興,不知不覺都摟到一起了。
我發誓,是她先摟的我。那時候也夏天了,她穿着藍色的短裙,身材更是誘人,挨着我,那就是一種莫名的誘惑。
我在酒精的刺激下,突發奇想,便一個勁兒陪她唱歌,一個勁兒跟她喝酒。到最後,終於把她灌醉了,唱歌的時候,我終於可以摟着她的細腰,手還能按到那圓潤的後墩子上了,她一點拒絕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把我摟得緊緊的,靠在我肩頭,還在那裡哼哼唱着呢!
對於我來說,機會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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