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這樣的消息,我的內心震驚之餘,有一抹竊然的喜意升了起來。
盧玉梅的內心裡並不喜歡陳冰,或者說愛。我曾要要她爲尊嚴而活,如此看來,新婚前夜之約和新婚夜前的失蹤,她做到了。
可她在哪裡?現在是否安全?爲何連陳冰那樣大勢力的傢伙也找不着?陳冰,呵呵,這傢伙居然昨天晚上跟我信息說盧玉梅等他去睡了,這逼裝得失敗了啊!很顯然,他要隱藏着新婚妻子失蹤的消息。
陳雪當然不知道我和她嫂子之間的那種關係,只是知道盧玉梅曾經救過我。她搖搖頭,無奈道:“我也不知道啊!嫂子呢,是個溫情善良的女人,有時候吧,就是性格里太懦弱了。可誰能想得到啊,她居然玩失蹤。”
我說:“那你哥一定是滿世界都在找咯?”
她說:“那可不?能想的辦法都想了,但就是找不着。機場、高路入口、碼頭、火車站都找了,都沒有現我嫂子離開的線索。我在懷疑,她還在平山市內。給我哥講,他倒是聽了,已經開始往這一方面查找了。”
我內心裡莫名就升起了一種期待,千萬不要被找到啊!
但我表面上還是說:“也許吧,你和你哥以及其他家人都不必擔心,這婚也結了,酒也辦了,盧玉梅能上哪裡去呢?”
她苦上眉稍:“橋哥,你可不知道啊,她和我哥連結婚證都沒辦呢!”
“我靠!這又是怎麼回事?”我聽得一驚,內心又是涌起了一抹喜悅。盧玉梅沒和陳冰辦證,這可真是大好事一樁。
她說:“嫂子一直不喜歡我哥,但我哥又死皮賴臉的追她。最終吧,迫於陳家的勢力和影響,嫂子答應了。但她提出了條件,希望在辦完酒以後,再辦結婚證。我哥是腦子被愛情衝昏頭腦了,所以也就答應了。現在好了,酒席辦了,花了七百多萬,老婆卻跑了。唉,不說這個了,橋哥,吃早餐吧!可惜你那一場精彩暖人的婚禮主持了,呵呵……”
到最後,她苦澀的笑了笑。
我也只能陪着她笑了笑,說:“唉,誰能想到呢?現在你哥爲了面子,還得裝着是有家之人吧?”
她苦笑,點點頭,不語。
我也不再說什麼,吃早餐。那是一次愉快的早餐,必須的。
但我也在想,陳家兒的新婚兒媳婦結婚的當天晚上就丟了,只怕陳家也不好意思大張旗鼓的尋找,只能悄悄摸的,看起來,我能做點什麼了。
飯後,陳雪邀請我去爬雲霧山玩。我拒絕了,說還有事情要忙。
她說:“橋哥啊,你三天主持一場午夜心靈,平時還能忙個啥呀?”
我說:“這是我的**了,你可以不問的。當然,大男人在世,哪有沒個事情忙的?要不忙了,閒着還慌呢!”
她笑了笑,說那倒也是呢!
又聊了沒幾句,我就離開了茶餐廳,駕車往家裡趕。
回到家,我給丁香撥打了電話,問她知道盧玉梅失蹤的事情嗎?
丁香聽得也驚呆了:“我靠!橋哥,你沒吹牛比嗎?玉梅失蹤了?”
我馬上把事情說了一遍,問她:難道你也不知道?
“哎呦,我知道個毛線啊?我的天啊,陳家找不着她,她怕是鐵了心要走的,現在她又能去哪兒啊?她那人,心善心軟的,要是遇上壞人了,可怎麼辦纔好啊?”
丁香說着,還是一片關心起來。
我說:“不過,這一次玉梅把事情做得很有尊嚴。也許這是她蓄謀已久的事情,所以陳家人是不會那麼輕易找到她的。她雖然懦弱,但用起智慧來,那也是不簡單的。”
她嘆了口氣,說:“好吧,但願玉梅姐沒什麼事,不管到了哪裡,還能記得我,記得你。哎?橋哥,你說她會不會來聯繫一下你啊?她離開,是不是就是爲了你?”
我苦笑道:“誰知道呢?”
她說:“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萬一她等風聲過去了之後,再來聯繫你呢?所以啊,你千萬不要擔心她,她一定會有下落的。”
我笑了笑,說:“她要是聯繫我的話,那就太好了。行了丁香,不說了。我還有點事情,等忙完了和你好好吃個飯,表示一下感謝。”
“感謝什麼啊?你這傢伙,跟我還這麼客氣呢?”
“應該的。”
“好吧,到時候聯繫我就行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暗暗祈禱着,盧玉梅啊,你不管在哪裡,一定要聯繫我啊!
我轉過頭來又給曹剛川打電話,說明了情況,希望他能暗地裡幫着留意一下這個情況。
曹剛川呢,也是受邀參加了婚禮的,一聽到那情況都驚呆了,還苦澀的笑了笑,說:“這他媽陳家人的笑話就鬧大了啊!看來,要不是你這個熱心人,陳家人是不會讓我們警方知道這事的。這樣吧,我暗地裡查查這事。對了,你跟曉曉聯繫一下,她在深圳那邊的業務還不錯,所服務的公司也挺有實力,要不讓她們公司來幫你找一下?”
我說:“那好啊,曉曉那邊要是有能力的話,幫着找找也成的。”
曹剛川說:“林橋,看你這樣子似乎有點着急,你不會是喜歡上了盧玉梅吧?”
“呃……”我故作驚愕,道:“曹j官誤會了。你知道的,我的命是盧玉梅給救回來的。對於她,真的是感恩的心態。她突然無緣無故失蹤了,我害怕是遇到什麼危險。”
他呵呵一笑,說:“我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緊張。反正在平山市呢,誰要打陳家兒媳婦的主意,真的是搞不好就吃不了兜着走。行吧,就這樣子,我忙事情,你聯繫一下曉曉,讓她帶人回來秘密查。”
掛了電話之後,我給付曉曉打了電話過去。她一接到我的電話,便是有些不爽的樣子:“哎呦,大主持人,終於把我給想起了呀?人一走,茶就涼,這話真的不假呀!”
我知道她的性格是活潑的,這是故意裝出來的。我說:“沒有啊曉曉,我自己一天也瞎忙着呢!你剛去那邊不久,工作要新開展,也一定忙的。現在聽曹sir說你在那邊挺好的,我也爲你高興,正好手裡還有一樁案子想拜託一下你呢!”
“哦?這麼說,我們的大主持人是給我送財來了?”
我呵呵一笑,說:“財是可以送的,就看你能不能拿得到。給你講個事情,盧玉梅那天婚禮……”
我將事情很快就講了一遍,然後說:“曉曉,你們那邊價格是怎麼樣的?”
她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反而跟曹剛川一樣,說:“我的大主持人,不會吧?陳家兒媳婦失蹤了,他們不找,你卻連我們深圳的私人偵探社也在拜託,什麼情況?你和盧玉梅有一腿是不?”
我說:“沒有的事。曉曉,你也知道她是我救命恩人的,我也不希望她出走之後生什麼危險。”
她笑說:“照我說啊,她失蹤了還挺好的。陳冰那是什麼犢子玩意兒,你也應該清楚的。我就想不通,咋他們的婚禮請你主持呢?給你多少錢啊?”
我說:“沒有要錢,純粹就是幫忙。曉曉,我們談談價錢,希望你和你的團隊幫我們尋找一下盧玉梅。”
她說:“好,沒問題。這種案子已經算是高難度的了,找着了二十萬,找不着,你負責我們團隊的車旅費用,伙食住宿是普通出差標準。現在就要我們行動呢,還是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