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一瞪我,一揚拳頭,冷道:“你這是找死的節奏。』』”
我冷哼了兩聲,說實話,雖然是失去了記憶,但這一陣子在平山市,想揍我的人,沒有哪一個沒付出代價。若不是看在這是早晨,而且是高檔茶餐廳,我就給他怒火相對了。
可這傢伙是不依不饒的,冷道:“你哼什麼哼?不服?比劃一下?”
那古怪的美女呢,居然是很有興致的說:“比試一下也可以。這位朋友,你要是二把腕子能勝過我的保鏢阿風,我給你兩萬。”
哦,這傢伙原來叫阿風,配合着他的主人,對我揚了揚寬大而修長的右掌。
我看了他一眼,身體修長健壯,但還是冷淡淡的說:“不用讓我二把腕子,我們直接一把腕子好了,輸了我給你們四萬。”
呵呵,我沒有四萬,但我覺得我不可能輸掉。
阿風當場就炸毛了,指着我:“醜鬼,這可是你說的。”
我點點頭,說:“謝謝你能叫我醜鬼,我很欣慰你的眼睛沒有瞎。來吧,要比就比。”
古怪的美女道:“比吧,阿風要是輸了,我給你八萬。”
我一指她,淡笑道:“一言爲定?”
她頗爲高傲的一揚嘴角:“本姑娘說話,從來算話。”
我點點頭,看了看地方,直接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一架我的右手,對阿風道:“來吧朋友,輸了我給四萬,贏了我得八萬。”
當然,我的手是醜陋的,引得那美女和兩個隨從有些好奇。
阿風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請美女讓了一下位置。他大馬金刀的坐在我對面,一伸手臂架在桌子上,大手對我一張,五指如鋼爪一樣,冷嘿嘿道:“醜鬼,你輸定了。”
我看着他的手,淡淡一笑:“不一定呢!”
“來!”他的五指對我張了張,示意我去握他的手。
我點點頭,伸手握過去。可沒想到,剛剛握上阿風的手,這個混蛋居然五指大力爆,死捏我的手。
我當場反擊,不過是保持和他差不多的力量,不至於被捏得右手四指欲裂就行了。
他對我冷冷一笑,道:“有點力氣,還可以。”
我淡定一笑,什麼也不說。你孃的,現在你笑,一會兒你就得哭。
那古怪美女二小姐馬上很興奮的說:“來吧,我給你們做裁判,一,二,三,開始!”
開始兩個字吼出來那瞬間,我右手突然用力一捏,力量噴涌而出,完全不是阿風能承受的。他嘴裡出一聲慘叫,右手失去了反抗力,被我輕鬆的就扳倒在桌。
當場我就鬆開了他的右手,然後對那二小姐伸手淡道:“不好意思,八萬,你給我。”
說完,我從包裡掏出了銀行卡往她面前一遞:“這個卡號,你可以轉帳的。”
對面,阿風簡直是不想認輸,狂叫道:“不行,你這醜八怪在耍詐,我要重新來過。”
我看着他,道:“你要重新來?重新來也是這個效果。因爲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他不服:“只要你不故意捏我的手掌就行。”
我搖搖頭,說:“不好意思,我一力了就這樣。”
那時,二小姐接過了我的銀行卡,喝斥道:“阿風,別在那裡扯了,輸了就是輸了,沒什麼好扯的。行了,這位先生,我給你轉帳,馬上。”
阿風見狀,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起身站一邊兒去了。
而這個二小姐用自己的手機打開了某銀行的貴賓服務app,馬上給我轉了八萬塊的帳過來。看起來,她果然是個財大氣粗但也說話算話的女人。
然後,她將銀行卡還我,對我微微一笑,笑容顯得有些調皮,說:“先生,請坐吧,我們聊一會兒,喝點什麼?”
我搖搖頭:“不必喝什麼了,剛剛吃過早餐。”
她點點頭說:“好吧,不喝也行,反正你真的巨能吃、巨能喝。”
說完,她都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我道:“不吃飽的話,餓呀!”
她又笑了,說:“你的胃口怎麼這麼大?”
“我自己也不知道。”
她又很有興致的樣子,問我:“本姑娘比較好奇,你身上的傷都是怎麼來的?”
我說:“一場空難的倖存者。”
她更是好奇,一對美眸裡光采閃閃的樣子,道:“是國外的小型空難麼?”
我搖頭:“國內的。”
“靠!不會吧?國內似乎沒有空難啊!”
我點點頭,說:“因爲我們的國家是平安詳和的國度,災難只生在別的國家。”
“呵呵……你可真是有趣。你叫什麼名字?”她笑了,笑得非常開心,而且看起來笑容挺甜的。
我說:“他們都叫我醜八怪。”
她臉色有些不開心的樣子,道:“哪有說自己是醜八怪的,哪怕你就是醜八怪。我叫你來聊天,其實是對你的傷勢感興趣,對你胃口很驚訝。現在,我對你這個人也很好奇了。你是幹什麼的?”
我說:“我的職業不允許我過多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對不起。”
那些天是實習期,確實也有主持人告訴我,不過份暴露自己的身份,是一種默然的規則了。
“靠!你還有職業?真的?”
“我們只是萍水相逢,騙你沒有意思。”
她點點頭,道:“好吧,你的真名叫什麼?”
我說:“我現在的名字叫林橋,林子的林,小橋的橋,以前的名字不記得了。”
“靠……”她一對美目驚瞪,“失憶了我的哥?”
“是的,永久性的失憶。”
“靠……連老婆孩子等等都永遠想不起了,看你的樣子改變也很大,只怕他們也認不出你了,你這傢伙真的很可憐。”她驚怔,然後用很同情的口吻說。
我搖搖頭,道:“我並不可憐。因爲我還活着,而且活得不錯。像今天早上,輕輕鬆鬆就掙了八萬塊。”
她說:“那是因爲你遇到了我,一個喜歡好奇問的姑娘。”
“你確定你是姑娘?”
旁邊的阿風似乎又要飆了,但這二小姐說:“未出嫁的女子,皆可稱姑娘。”
我馬上說:“對於你的婚姻狀態,我並不感興趣。”
阿風在旁邊實在忍不住了,冷道:“混蛋林橋,你他媽也太狂了是吧?”
二小姐居然擡頭一瞪阿風,說:“我覺得這個林橋並不是狂,而是真實、坦誠,很有趣的一個人。”
阿風有點自討沒趣,點點頭,啥也不說,反正心裡是不舒服我的。
我起身說:“這位姑娘,這樣吧,還有沒有什麼聊的?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如果需要我埋單的話也可以,反正我今天早上賺了。”
她有些鬱悶的樣子,說:“林橋,你什麼意思啊?連我姓什麼、叫什麼名字都不問一下?”
我一笑:“姑娘,對不起,你覺得我有必要問你的姓和名嗎?”
阿風忍不住又冷道:“醜……林橋,你這混蛋真是高傲極了,陳家二小姐都敢這麼對待,不知道陳家在平山的影響力嗎?”
我聽得心中怔了怔,似乎明白了什麼了。我就說這女子似乎在哪裡見過,但又想不起,原來她是陳家二小姐,也許就是陳冰的妹妹了,長得和陳冰還真是有七分相似哎!
那時,這陳二小姐站了起來,對我一伸手,說:“林橋,很高興能認識你,你是一個很有趣的男人。對了,我叫陳雪,陳年往事的陳,雪花的雪。”
靠,看嘛,來了,她絕對有可能是陳冰的妹妹,兄妹倆一個冰一個雪,合理。
我只能象徵性的握了握,說:“你也是一個有趣的姑娘。就這樣吧,我家裡還有事,得先回去了。”
她的手其實很修長,很柔軟,摸着特別有意思,好像你輕輕一用力,手就會碎掉似的,讓你心頭忍不住升起一抹疼憐來。
她說:“好吧,你走吧!明天早上,我還能在這個地方遇上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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