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徹底過去,太陽照出來。今天我和遲子燼值日。
操場的上空飄蕩着像死人一樣的鼻涕聲音,“伸展運動,一——二——三——四————!”當時我和遲子燼在樓道打掃衛生,只見他把剛剛掃好的垃圾朝我一腳踢過來,一邊看着我拿着掃帚,左右揮舞的樣子一邊笑。
反正已經撒光了,我將垃圾簍連同垃圾一起朝他踢回去,“你這混蛋到底想幹嘛?”
遲子燼很無恥的笑笑,“逗你玩。”
我說:“神經病啊你,來回踢垃圾玩,腦子缺根弦啊你。”
他將掃帚順手一扔,然後往身後的牆上一靠,“要不要和我整校長一次?!”
我瞥他一眼,“又想進保衛室?”
遲子燼一副虎落平陽的表情,將眼睛左轉四十五度再右轉九十度回來望着我,“我,我不是一個人嘛,他們那麼多人,我當然打不過嘍。所以,所以讓你幫我啊。”之後的表情像個猥瑣的小男人。
我吝嗇地看他一眼然後迅速收回目光,“再說了,背地裡整人不光明,也不磊落,我不幹。”
遲子燼說:“哼,小人一個還說我。”
我說:“我警告你,別再以十七釐米的高度俯視我,我要是能長高十八釐米,你在我面前就是小人!”
遲子燼損我,“十八釐米,還要長多少年啊,呵呵,那我還要說我再活六十年就能當你爺爺呢?!”
我有點兒急了,“你胡說八道語無倫次什麼啊,滾蛋。”
遲子燼有種愈說愈勇的架勢,我可不想和他繼續瞎扯,於是胡亂找個話題搪塞,“你的畫稿完成了嗎?我的小說可快要寫完了,出不出的成書可就全仰仗你了,別告訴我沒有,我最不喜歡聽這話。”
說完之後就聽見教室什麼東西響了一下,我們急忙跑去看,幾個小子睡覺而已,沒什麼大事。遲子燼被這聲響打斷了要說的話,然後我們就都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