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一、告急

夏季,在春天的告別後悄悄降臨。三月,有在美伊戰爭的硝煙中人們淡忘春天美麗的三月。四月,也許能找能找到些激情和浪漫。

大學生們也想在夏季把火熱的青春揮灑,試想在夏天,穿着時髦的短裝,男女偎依在都市涼爽的黃昏是多麼浪漫的事。然而正當青春男女們想盡情狂歡的時候。學校都發生這樣的通知:鑑於最近非典疫情嚴重,所有學生一律到食堂用膳,沒有特殊情況嚴禁外出。

“何蓬勃,你看了今天的通知了嗎?”午休的時候,羅密歐問何蓬勃。

“看了,聽說最近非典鬧得很厲害呢!”何蓬勃回答。

“豈止是厲害,簡直嚇死人!”你沒聽說全國的許多學校都已經停課了嗎?”雲中飛接過話茬。

“聽說這是個新的流行病,範圍很廣,世界上已有十幾個國家發現了病例!”羅密歐無奈地說。

“珠三角東那邊才叫厲害呢,據新聞報道也有數百人不治身亡呢!”雲中飛說。

“那算什麼,北方的許多醫務人員都在治病時交叉感染上了,自己也住進醫院。”羅密歐與他一唱一和。

就在通知後的第二天,大家從電視新聞上看到北方和珠三角那邊的情況:人們戴着口罩,紛紛搶購各種認爲能夠抵抗疾病的蔬菜和藥品,平時繁忙的街頭人少車稀。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們忙碌不停……衛生部通報疫情呈上升狀態。

“白鴿,陪我去西城咖啡廳!”好動的張麗不顧外面有關非典的傳言。

“張麗,你白癡呀?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喝咖啡,小心被送進醫院!”柳青葉給他潑冷水。

“我的柳小姐,你就省省心吧,我有那麼容易患病,早就得了什麼癌症,白血病之類的了,少拿非典嚇人!”張麗嘴硬得很。

“那你就自己去享受你那純情的咖啡吧,我們恕不奉陪!”白素描說。

“討厭鬼!”張麗見約不到人,顯然有些喪氣。不過她馬上有了主意,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喂,雲中飛嗎?”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是呀!”對方應者。

“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今天晚上……”對方考慮了一下說:“有啊,你有什麼事啊?”雲中飛問。

“那咱們老地方喝咖啡吧!”張麗賭氣的向柳青葉和白素描嘟着嘴,意思說除了你們就找不到地方消遣嗎。

此時男生宿舍裡羅密歐卻在搞着鬼名堂,他一把搶過雲中飛的手機,啞着嗓子說:“親愛的張麗小姐,謝謝你還沒有忘記咱們的約會紀念日,可是呢,俺怕非典,不能陪親愛的你去喝迷魂湯了!”他這一舉動把男生們笑得彎下腰去。雲中飛雖然覺得吃虧,卻也不禁跟着笑起來。

這下可把那邊的張麗氣飽了,她恨不得把手機扔掉。但因爲這番奚落太丟面子,但卻不能暴露出來。故作鎮靜的關上手機,但旁邊的白素描和柳青葉早已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白素描幸災樂禍的說:“公主,中了小王子的暗劍了吧?”說罷笑了起來。

“好過癮哦,甜蜜死啦!”柳青葉笑得彎下腰去。

正在張麗覺得無聊難受時,卻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起來,搞定別人不明所以:“因爲她從後面看見柳青葉新買襯衫上畫着有一個女人,女人的頭比肚子還大。

她們也許暫時忘記了疾病的困擾。然而大家卻輕鬆不起來,人們每天關注新聞,認真研讀着報紙上關於預防疾病的各種方法。

二、宣戰

四月的第二個周來,校長把大家召集到體育場上,向大家通報了一個決定:“同學們,我們正面臨着非典疫情的考驗。大家要注意保護自己身體,養成講究衛生,遠離疾病的好習慣。同時,爲了發揚熱愛生活,助人爲樂的精神,全校決定今日起進行爲期一週的大學生抗非典活動,希望大家踊躍參加。”

在市紅十字會醫院,經過院方嚴格的體檢和預防措施後,志願者們穿上了白色衛生工作服。看着胸前醒目的紅色“十”字標誌,大家覺得有了新的責任感。

向市民們發放宣傳單,給汽車免費消毒、到中學和工廠幫學生和工人們體檢。一天下來,便有人開始厭戰了。自然還是大羅密歐先開口:“人人都把醫生叫做白衣天使,這白衣天使也不好當嘛!”給幾輛公共汽車消毒時,他一邊用抹布擦車窗上的消毒液一邊說。

“你以爲這身白衣服是穿起來裝酷的?別看現在電視上和報上領導們千恩萬謝醫務人員的辛勤作戰,其實醫生們平時的工作默默無聞,說話的是柳青葉。

“每一行工作都是很堅辛的,但只要你認真負責的去做了。就會嚐到勞動的甘甜!”何蓬勃邊噴灑另一輛車上的消毒液邊說。

“瞧,還是大姑娘的話實在,一副‘俯首甘爲孺子牛’的姿態!你說呢,白鴿?”羅密歐把臉轉向專心消毒的白素描。

白素描把口罩稍從嘴邊移開說:“就你一個人嘴多,小心病從口入!”這下可真把羅密歐嚇着了,急忙將口罩戴起來。後悔剛纔的疏忽。

“男生哪,總是閒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見他被嚇成這樣,柳青葉和白素描忍不住笑起來。

幾人在這裡議論,卻差點忘了老外們。大家又不由得羨慕起他們來。留學生們配合得很好,卻沒有人說話打岔。

吉姆和馬麗絲總膩在一起工作,這讓中國學生們多少有些心酸。但不得不佩服他(她)們彼此的耐性和包容心。他們幾乎沒見二人鬧翻過。其實二人對學校的有些活動並不感興趣,但他們不像有些外國人一樣抗議後耍橫。他們懂得尊重別人的風格和文化傳統,這正是大家喜歡他們的地方。

大學生們相互幫忙,十幾輛大巴也經過他們精心消毒。看着乘客滿意的車,大夥會心笑了。

早上,睡在紅十字會的志願者們還在夢鄉。由於昨晚睡得太晚,早上便有先沉,突然傳來緊急的鈴聲,把大家吵醒。大家迅速穿好衣服,來不及刷牙洗臉便坐上了救護車直奔火車站。

火車站異常冷清,只有少數非出行不可戴着口罩的旅客。從華南開往海濱的快速列車還差十分鐘纔到,然而趕到的醫務人員卻如臨大敵。原來院方昨晚接到羊城鐵路醫院的電話。稱這趟列車上有數名發熱異常人員,目前該列車的一、二、三號車廂已被列車上的醫護人員緊接隔離。請求海濱方面迅速支援。

在醫護人員的解釋和志願者們的引導下,所有候車的旅客暫時離開了候車大廳。車站已經被警方臨時封鎖起來。一切準備就緒,離列車到站還有五分鐘。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跳過,心臟在一下一下搏動。在這短短五分鐘,人們的心靈在碰撞。所有的醫務人員都戴上了防毒面具等防護措施。

五分鐘後,列車準時到達。除了一、二、三號車廂。所有的旅客都暫時留在車上,下一趟列車已臨時決定晚發半個小時。大家迅速奔向首發熱病例的一號和三號車廂。

“準時把他擡到救護車上去!”主人醫生指着那位發熱過度已昏迷不醒的乘客說。

“我來”何蓬勃何羅密歐分開人羣,將那位患者擡起,走出窄小的車門,往早已準備好的救護車上走去。

見醫生們的果斷措施和車站的配合,旅客們他投來理解和感激的目光。尤其是有經驗的醫務人員,更爲大學生自願者們感動。因爲所有的發熱患者都是他們送上車的。

在候車大廳的臨時檢查站裡,所有的人都接受的體檢,那些與患者都有過接觸的,他們將接受一段時間的醫學觀察。

半小時後,車站解除了警戒,消過毒的到列車繼續運行。

三、大捷

某小區發現了兩位發熱病者,整個小區被臨時隔離開來,二該小區的一切生活用品,全部由志願者們負責專送。

何蓬勃與白素描負責一單元。一單元住着兩個三口之家和一位來人。

“大伯,你要報紙嗎?”早上,二人過來時,何蓬勃問老人。

老人見這兩個年輕人冒着風險替自己送報紙,甚至給衣服消毒,很是過意不去。見倆人配合如此默契。心中不禁一熱。

“阿姨,辛苦了!”在給三口之家送飯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對白素描說。

“聽阿姨的話,乖!”白素描一邊給他量體溫一邊說。

“阿姨,你有沒有男朋友?”男孩眨着眼睛。

“小鬼精靈,等會阿姨不理你!”白素描故意生氣,男孩一點也不買賬:“阿姨,你和那位男生真配喲,他告訴我你是他女朋友的!”男孩竟然詐她。

“小孩子別胡說八道,等會兒阿姨掌你嘴!”男孩的父母開始訓斥孩子,這時何蓬勃剛好推着一些藥品進來,小男孩見他就伸舌頭露出神秘的微笑。

“何蓬勃,你對那小男孩說了什麼?”從小區出來,白素描有些生氣地問。

“沒有啊!”何蓬勃莫名其妙。

“還說沒有!”白素描有些委屈。

“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她又不禁心裡一熱。

“泡妞呀?大姑娘?”羅密歐他們一夥人從小區出來,見二人的尬尷樣,羅密歐首先搶問。

“泡你個頭,死羅密!”何蓬勃趁機把氣全撒在他頭上。

“不泡妞跟妞在一起幹嘛,活活折磨人哪!”雲中飛道。

“不泡妞也是在做試驗嘛,先培育種子!”侯賽因調侃道。

“等有了研究成果,他們再開始拜託(拍拖)!”吉姆故意把話說得急急巴巴,氣氛一下活躍起來。大夥全笑了。

在人們同心協力和廣大醫務人員的奮戰下,疫情終**速得到了控制。抗非典活動結束的那天,學校開了表彰大會。所有志願者都領到一份抗非典榮譽證書。但校長的話卻引人深思:

非典考驗了人們的毅志,抗非典活動體現出大家是善於和困難作鬥爭的。但預防疾病是一項長期的鬥爭,我們不能因爲疫情得到控制而鬆懈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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