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胎的日子,如白駒劃過,一劃便快到了康熙三十六年二月了。
而自上次李氏的事發生後,伊路在初音院的日子,就又越發愜意了。
只是這久這四大爺,因着她差點小產的驚嚇,不但嚴格限制不讓她出去。
連這位爺自個,也是哪也不愛去,就愛往她的初音院鑽。
有事沒事就來折騰她,說要跟她一起見證寶寶的成長什麼的,氣得她想直接了結了這雍正的心都有。
這天天守着她,不讓她動這不讓她動那的,每天就守着她的肚子。
活像個菩薩一樣把她尊着,弄得她連仙府也進不了,無聊死她了。
而雍正從那天,小女人差點小產後,心裡緊張的他,就越發愛伏在她肚子上,跟肚子裡的寶寶交流了。
而自從有次不經意間,感覺到了胎動之後,以後的每天晚上睡覺前,雍正都會摸摸伊路的肚子,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
見雍正一個人說的高興,似乎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在認真的聽着,伊路見了四大爺如此好興致,於是興趣也上來了,也跟着說。
儘管沒有人迴應,但是伊路和雍正這倆個新上任的額娘和阿瑪,還是繼續着這個無聊到底的幼稚遊戲,依舊是你一言我一語說的不亦樂乎。
於是每天晚上,雍正如果不去正院看那拉氏,就是去紫韻閣看紫嫣格格。
然後就回來初音院陪伊路,繼續着固定的親子互動時間。
晚上的時候,雍正小心的把伊路抱進懷裡,然後再躺進被窩裡,各自閒聊幾句。
當然這個過程,都是伊路抱怨說雍正的多,雍正很多時候,都是充當個被伊路當發氣筒的角色。
誰讓他因爲李氏的事,被這小女人老是拿來取笑呢。
雍正一想到李氏,如此蛇蠍心腸,就心裡一陣暗恨,要不是那次小女人到的話,少不得還要繼續被那李氏迷惑一段時間。
只是可憐他的紫嫣格格,生生被自己的親額娘弄得留下了病根,以後這可不能再受寒了,不然,就估計得終身體寒了。
一開始福晉說李氏是裝的,故意讓紫嫣格格生病來博取他的憐愛。
雍正就一陣憤怒,這哪有自己額娘,會親自害自己孩子的啊。
當然,德妃那個狠心的女人不算,可他從沒有想到,往日她一直放心裡有幾分寵的李氏,也是如此的。
要不是這次她懷孕了,雍正都要直接禁了她的足,關她一輩子不出來還好。
只是現今她正懷着孕呢,因此雍正只讓她在紫韻閣,不準出紫韻閣半步。
直到他滿意了爲止,不然就自己在紫韻閣禁足終身。
伊路見這四大爺摸着她的肚子,臉上的捩氣越來越重,心裡一轉,便知道這位爺想到那自作孽的李氏了。
只是她可不相信,女主就會淡下去了,要真那麼好對付,這可就不是女主了。
指不定她估計,還不到臨盆,這女主李氏就有本事出來了。
伊路想着,然後再回頭看了眼雍正,接着伸手撫了下雍正難看的臉色,接着便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看着他,道:
“爺……您這是發婢妾的火嗎?臉色那麼難看,看您都要嚇到寶寶了,寶寶現在都不活動了。”
說完,又在雍正的胸前擰了下,這才瞪了他一眼,便轉了個身子,不理他了。
雍正見了小女人的小性子上來,頓時便將李氏的事忘記腦後了。
小心的將小女人的頭轉過來,伸手撫摸着小女人越發顯懷的肚子,眼裡泛柔道:
“爺不會發路兒的火,路兒好好的養胎,爭取給爺誕下健康的子嗣來,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爺都滿足。”
說完,又將整個腦袋貼到伊路的肚子上,跟肚子裡的寶寶,進行着日復一日的溝通交流。
後面見時間還早,竟拿着本《詩經》《弟子規》等,給肚子裡的寶寶做起了胎教來,伊路看得一陣無語。
這小孩子會懂《詩經》《弟子規》是個什麼東東嗎?
只是見四大爺越發玩得上癮了,她也沒有打擾她,接着拿過了前段時間,閒來無事給寶寶縫製的小衣裳。
在那裡一針長一針短的繡起來,只是那效果,後面雍正見了,全部給她扔了。
後又找了宮裡最後的繡娘,特意給小寶寶,按伊路親自設計的樣式,縫製了好幾身小衣裳,春夏秋冬四季的都各有兩套。
又親自吩咐縫製了伊路要的,特意找的白色蜀錦來縫製,容易透氣的尿片。
還有小寶寶穿的小鞋子,這才滿足了伊路的各種要求。
而隨着時間,進了二月初的時候,康熙帝突然諭吏部,都察院,指出:
“自皇子諸王及內外大臣官員,有所爲貪虐不法,並交相比附。
傾軋黨援理應糾舉之事,務必打破情面,據實指參,勿得畏法貴要,瞻恂容隱。”
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要讓大臣們,務實上告所有貪官王法之舉,要不畏強權,並且朝廷所有拉黨結派的,必嚴懲不貸。
康熙絕對不是抽風,纔來這麼一出,康熙是爲了警告太子一黨和大阿哥一黨。
更明確的說,康熙是爲了警告索額圖和明珠。
如今索額圖是依附於太子,明珠依附於大阿哥,朝中官員也跟着站隊。
倆方人馬你撓我一下我踹你一腳,你今天給我下個絆子,我明天告你一狀的,斗的不亦樂乎。
對於這種情況,康熙心情是複雜的。
這前兩年,大阿哥跟太子抱團,這讓康熙深深感受到了太子的威脅。
這才於朝堂和後宮,操作一番,總算是讓兩人反目了。
可這現在又出現一個問題了,就是太子一黨跟大阿哥一黨,人數是越發壯大了。
對於這種結果,康熙自然是看不過眼的,他還沒死呢,不僅沒有死,康熙還自認爲自己年富力強。
既然如此,朝中的大臣就急着站隊了,需要這麼着急嗎?
康熙因爲鰲拜的事,對皇權看的特別重,作爲一個皇親國戚,作爲一個有功於大清的人。
只要你不覬覦皇權,不打那個位子的注意,那麼不管你犯了再大的錯,康熙都會留情面的。
但如今朝中官員分爲三派,一派是保皇派,效忠於康熙的,一派是站在太子一方,一派是站在大阿哥一方。
倆派的人馬,爲了那個皇位整天斗的烏煙瘴氣,康熙很憤怒,真的很憤怒。
而且康熙是一個愛粉飾太平的人,康熙認爲自己的兒子都是好的。
這問題出了,肯定不是自己兒子的問題,或者更深入的說,是他的教育問題。
太子和大阿哥之間,沒有那麼的要死要活,康熙認爲,他的兒子們還是很好很乖的,如今倆方鬧成這樣,都是索額圖和明珠的錯。
太子是康熙的嫡子,康熙親自當奶爸把他撫養長大,康熙對太子的疼愛,不言而喻。
同樣的,大阿哥是康熙的長子,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兒子,總是寄予厚望和各種期盼的。
倆個兒子,在康熙心裡,都是有很特殊的感情的。
因此鴕鳥心理髮作了的康熙,他便下意識的,把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別人身上了。
理所當然的,這索額圖跟明珠,便自然要倒黴了。
康熙是一個有耐心的人,這一點從擒鰲拜這件事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而如今,做了幾十年皇帝的康熙,做事,便更有耐心了。
他要是想收拾誰,先給個警告,要是那人識相的話,收斂自己的行爲,那康熙就再忍忍。
但是要是那人不識相的話,那康熙下起手來,就絕不會手軟了。
而康熙作爲大清千古一帝,自然是有強的制衡之道的,他是斷斷不會讓一方獨大的。
當年索額圖犯錯,康熙把索額圖給拉下來了,但是明珠一方獨大,康熙看這樣不行,所以康熙又把索額圖給扶植起來了。
所以現在,康熙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管是索額圖還是明珠,康熙都不會輕易動他們。
因此康熙,便於今年的二月初,發道諭令,警告一下索額圖和明珠了。
發完這道諭旨的後,時間便慢慢到了康熙二月中旬了。
可隨之而來的,便是康熙發現,噶爾丹居然拒不投降,遂再次下詔親征。
要知道這個葛爾丹,可一直是康熙的心病了。
去年的時候,康熙親征打葛爾丹,雖然擊斃了葛爾丹的妻兒,但是葛爾丹本人還在逍遙法外呢。
本來以爲去年的一場大戰,打的葛爾丹已經徹底認輸了,可沒想到今年的時候,這葛爾丹還是拒不投降。
而且最可惡的是,還要時不時的聚集葛爾丹的鐵騎,不時的再繼續騷擾下大清的漠北。
是以,忍了葛爾丹這麼多年的康熙,今年終於決定不再忍葛爾丹了,他決心把葛爾丹給徹底的剷除掉。
於是三月份的時候,康熙帝第三次親征噶爾丹,三月至寧夏督師。皇長子胤褆隨行。命皇太子居守。
閏三月,噶爾丹在衆叛親離的情況下,服毒自殺而死。
至此康熙時期平定噶爾丹叛亂之戰始告結束,喀爾喀地區重新統一於清朝。
噶爾丹死後,策妄阿拉布坦便成爲準噶爾部的統治者。
隨着他的統治地位的鞏固和地盤的不斷擴大,又滋長了分裂割據的野心,沙皇俄國也積極支持其叛亂。
策妄阿拉布坦在沙俄支持下,不斷襲擊清軍據守的科布多、巴里坤(今新疆巴里坤)、哈密等軍事 重鎮,並派兵侵入西藏,進行分裂叛亂活動。
後面康熙見策妄阿拉布,膽敢在沙俄的支持下,多次襲擊清朝。
盛怒之下的康熙,又及時派兵進藏協同藏軍進行圍剿,這才徹底將策妄阿拉布坦叛亂勢力趕出西藏。
而葛爾丹死了,消息傳來京城後,整個宮裡的人都歡慶一堂,前朝喜氣洋洋。
後宮的女人同樣喜氣洋洋,葛爾丹死了,康熙就要回來了嘛。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要生了,此次三徵葛爾丹是完了,後面會盡量減少下前朝的事,似乎寫得很枯燥,沒辦法,這個東東似乎怎麼寫都這樣,估計還是筆力的問題,然後親親們期待的包子,下章就準備新鮮出爐了,而這個包子,似乎也不簡單哦,希望這個設定,天使們喜歡,抱住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