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中,新帝登基大典開始了。
胤礽穿着明黃的龍袍,一步一步的登上臺階,接受了太子玉璽,聽禮部官員讀完了繼位詔書。
對着天地三叩九拜之後,皇帝禮就算是成了。
帝號爲:乾和。如今還是康熙年,等翻過這個年之後,便是乾和元年了。
他的登基禮結束,就是大封朝中了,先前冊封過的,也要正式下旨,賞賜。
慈寧宮中,一會皇帝會叫人送來賞賜,不光是雅璃的。
也有諸位臣子家裡的。
本來,正常的程序應該是先帝過世,然後定了皇帝的登基時間,再送出先帝。然後皇帝登基這一天,大赦天下,再冊封大家。
但是,胤礽不走尋常路啊,他就要先冊封了。
然後,到了這一天,再把冊封之後沒有賞賜的補上,倒是也齊全了。
太和殿外,禮炮齊鳴,傳旨太監不停的去宮外傳旨,當然,慈寧宮以及東六宮也是一趟接着一趟的。
好在慈寧宮裡賞賜幾乎是同時送來,雅璃等人只是跪着時間久了一點,一起接了就是了。
不必一遍一遍的跪着了。
宮裡的熱鬧透過重重宮牆也能叫京城中的百姓感受道。
最少那傳旨的太監們,禮部的官員們,就一直穿梭在京城幾條主要的街道上。
因爲大赦天下,百姓們三年賦稅減半,大家都很開心。
但是總有人,是不開心的。
大阿哥府上,他站在院子裡,聽着皇宮裡的禮炮,靜靜的站着。
前幾日,康熙爺出殯,他沒有去送,也是這樣站在院子裡聽着,只是那一****什麼都聽不見。
還有,康熙爺駕崩的時候,他也這般,站着聽完了喪鐘。
聽着聽着,站着站着,也就習慣了。
他們府上的掛白還沒拿下來,也不必拿下來了。
今日與天同慶,沒有他的事。
不過,到了上午,卻還是有一道摺子進了大阿哥府邸。
“大阿哥,請接旨吧!”來傳旨的太監笑道。
大阿哥愣了很久,點點頭,將滿府的人叫來一起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時逢朕登基之喜,特賜大阿哥允褆長子弘昱爲貝勒爵,入宮陪伴環志讀書,待到其成年,另行婚配並賜下府邸,欽此!”
不光這樣,還賜下一桌菜,也是同沐皇恩。
大阿哥等人都愣住了,半晌才磕頭謝恩。
弘昱也愣住了,他不是嫡子,只是因爲是長子就得了這個封位,不得不說,運氣。
等送走了傳旨太監,大阿哥也是尷尬的。
畢竟如今有嫡福晉張佳氏……卻叫側福晉的孩子封了貝勒……
張佳氏倒是懂事:“弘昱年紀大些,也該他有個爵位。 咱們其他的孩子都小呢,等大了,會辦差了,也會有爵位的。弘昱是大哥,總不會不管弟弟們。”
大阿哥點點頭,也不知說什麼好了。
最起碼一件事是確定的,他還不至於叫新帝厭棄到底……
要是說,大阿哥府上還有這麼一件喜事的話,八爺府上,就只剩下了愁雲慘霧了。
除了那觸目的白,就什麼都沒有。
整個府上,都是詭異的安靜。
郭絡羅氏在正院裡等着,奴才們出去打探消息回來來稟告,就說了大阿哥家的事。
她只是擺手,人家雖然獲罪,可是好歹有後……
八爺,卻只有一個女兒。
“側福晉那邊有什麼動靜?”郭絡羅氏問。
“回福晉,側福晉還和以前一樣。”關門帶着張氏和大格格過日子,不理會正院。
八福晉也不知期盼什麼,終究是什麼也得不到了。
這一日的喧鬧,直到深夜才結束。
等雅璃被叫去了養心殿,已經是夜裡將近子時了。
胤礽喝的不少,就算不刻意去喝,也總有人敬酒,一來二去的,就灌下去不少。
雅璃進來就見他雙眼迷離,有些出神。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大安。”雅璃笑着福身。
胤礽看她,慢慢轉頭,帶着一笑:“這不是孤的小貓兒麼。 ”
雅璃就跟着笑,他果然是醉了,連做太子時候的自稱都拿出來用。
“爺醉了,您如今可不好自稱孤了,雖然我覺得,孤可比朕好聽些。”雅璃笑着過去,摸他的頭,果然熱熱的。
“真是,還病着呢,就叫您喝了這麼多酒。他們可是該打了。”雅璃道。
胤礽還是笑,笑的叫人看着就眼暈,太帥了啊……
“嗯,是該打,叫皇后娘娘擔心了,朕的不是。”他伸出手,將她抱住:“皇后娘娘饒命。”
“爺真是……您是皇上啊,我哪裡敢……唔……”
說着,就被他壓在一邊椅子上,嘴脣就被咬住了。
是的,不是吻,是咬住了。
“都是小貓兒不好,叫朕這麼些日子憋着,你說你是不是孤盡責?你看朕多難受。”說着,就將雅璃的手抓住,叫她摸。
雅璃呀了一聲,臉就紅了,她怎麼跟這個醉了的解釋不叫他碰的原委?
本就是他醉了,不然他還不知爲什麼?
“小貓崽子越發不乖了,每日裡都不陪着朕。”胤礽伸手。摸她的腰身,呢喃道。
“怎的又成了貓崽子?不是給爺生了貓崽子了麼?”雅璃叫他這委屈的聲音弄得……也只剩下心疼了。
“嗯?哦……貓崽子成了大貓兒,乖,叫朕親親大貓兒。”胤礽摸索着她的臉。
雅璃笑了出來,主動親他的嘴脣。
隨便吧,煩如今避孕也不會懷孕,難不成還真的叫他憋着二十七個月不成?
兩人滾在一起,胤礽有些激動,許是因爲酒精,也許真是憋久了。
折騰的雅璃有些狠,但是雅璃也不敢叫出來,畢竟還是要偷偷摸摸來的。
等結束後,她一身都是紅痕,累的倒頭就睡,洗都沒有洗。胤礽更是直接睡着了,只是下意識的將她抱進懷裡,摸了摸後背,說了一聲:“貓兒乖。”
雅璃就被他這個沒有意識的動作,以及這三個字弄得酸酸澀澀還甜蜜蜜的滿足了。
次日一早,胤礽也終於醒了酒,愧疚不已:“怎的不推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