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佳氏先到,緊接着兆佳氏也到了。
三人見了平禮之後,兆佳氏不禁偷眼看這裡的擺設。
嘆口氣,果然比她那裡好多了。不過她也沒覺得是府裡刻意虧待她,畢竟李佳氏那裡和她那也一樣的。
只能是這位杜氏格外好些。她歷史不錯,可是也沒記得太子爺府上有位杜氏。或者有吧,因爲太子爺是歷史的失敗者,所以她沒有留心。
不多時,就見太子爺來了。
他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腰間繫着銀色的腰帶,一邊掛着玉佩,一邊掛着荷包。一隻手在前,一隻手在後。
雅璃一見他,就起身了。太子爺今日好帥呢。
“給太子爺請安、”三人一起福身。
“都起吧。今兒是雅璃的生辰,都不必拘束。”太子爺說這話的時候,看着雅璃。
她今兒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了的。銀紅的襖子趁着臉色紅潤。一字頭上,鎏金瑪瑙的首飾三兩件,但是精緻的很。小臉上點了一點胭脂,嘴脣還點了一點粉紅的。一對紅瑪瑙的耳墜子在夕陽下晃動着,一點點的光芒在她的臉頰上。越發顯得她瑩潤動人了。
坐定之後,太子爺就道:“不是叫了說書的麼,就開始吧。”
雅璃就忙叫人去,兩個說書的女先生就在一旁開始說。
也是吉利又好聽的故事,雅璃聽的津津有味。
桌上宴席很豐盛,因爲只有他們幾個人,所以坐的都很近。太子爺上首,左邊就是雅璃和李佳氏,這是雅璃故意這麼安排的,她一個人坐着不好看。
右邊是兆佳氏。
太子爺舉杯:“來,孤敬你,十五歲了,及笄了。”
雅璃的臉,就不爭氣的紅了,忙起身:“多謝爺。”
太子爺挑眉,他這話可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賀她長大了,怎麼就惹得她紅了臉?
不過想想一會的事麼,太子爺也就瞭然了。小丫頭大了。
雅璃有些緊張,所以就一杯一杯的喝桂花酒。
雖然是甜酒,但是這麼喝,也要多了的,尤其是她還是酒量不好的一個人。到了散了宴席的時候,她就有些飄。
與李佳氏和兆佳氏福身告別的時候,就差點摔了,好在凝露扶着了。
兆佳氏不知道雅璃還沒侍寢,但是也知道,這個日子,太子爺肯定留宿了。就毫不猶豫也不留戀的走了。
李佳氏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太子爺扶着杜氏,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臉色不好看,可是動作卻很好……
他將她抱起來,往屋裡去了。
李佳氏心裡挺難受的,可是又鄙視自己這個難受。
選秀的時候,就知道一旦進了皇家就是這樣。得寵的有幾個?多數還不是靠自己?
自己要是爭氣,有個一男半女的,也有依靠,不然,宮裡沒有寵愛,也沒有子嗣的嬪妃多了去了,一個個過的什麼日子?
有什麼看不透?男人的情,那是鏡花水月,年輕的時候受用幾年罷了。多得是年輕鮮亮的姑娘,女人的好日子啊,太短了。
可是,看着太子爺這麼溫柔的對杜氏,她心裡不自覺的難過。
她回回殷情伺候,換來的都是一碗避子湯……不知今日過後,太子爺給不給杜氏喝呢?
雅璃被抱回屋裡就要洗澡,難受死了,全是汗。
園子裡的浴室還沒建好所以還是用木桶。
雖然知道晚間要發生什麼,可是雅璃還是執意不許太子爺和她一起洗。太子爺只好去了另一邊洗漱去了。
等洗漱好了,雅璃換了一身粉色的紗裙,就算是夏天夜裡穿的,涼爽的很。
做的是漢家女子的樣式,散散的,很飄逸的樣子。
她雙頰還是酡紅,一步步走來在太子爺跟前站好。
太子爺就不動,看着她怎麼說。
“爺……”雅璃叫,心說你怎麼還不抱我?
“嗯?”太子爺還是不動。
雅璃酒勁兒上來了,有幾分傷心,還沒侍寢呢,就沒魅力了?不能夠啊?
“你爲什麼不抱我!”雅璃生氣了,大聲指責着。
這話可就說的不對了,像是心有怨懟啊!一屋子的奴婢就都傻眼了,主子啊,您這是什麼話說的?今兒可是您的好日子啊!
太子爺嘴角一勾,笑着搖頭:“抱着你了。”
一屋子奴婢趕緊無聲的福身退出去,心說還是別呆着的好。
雅璃還是撅嘴,她說了才抱着啊?
“小嘴撅着做什麼?不滿意啊?”太子爺抱着她,進了內室。
內室裡,銀紅的紗帳層層疊疊,大紅的蠟燭有一手臂那麼粗,瑩瑩火光燒着。雅璃只覺得臉更紅了。
她被放在榻上,不知所措的拉着他的手。
太子爺見她終於怕了,笑着逗她:“怕?”
“纔不怕!”雅璃選秀前,嬤嬤也教導過她,不管是嫁了人還是進了哪一家的府邸,這伺候夫君的事,都是有規矩的。
但是規矩之外,也有些事是女子必須知道的。
首先,不能怕。誰喜歡瑟瑟縮縮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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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可是也不是傻大膽。要溫柔,小意,惹人憐惜。第一夜是很要緊的,多少女子第一夜之後,就再也見不到夫君來了,男人薄情與否不說,自己伺候的不好也是有的。
剛進府,雅璃還都記得,這會子,一年多了,早就忘記了。
又因爲喝了酒,本性使然,這會子還較勁兒呢。
“傻丫頭。”太子爺卻是憐惜她的。越是自己手心裡捧着過來的女子,越是會被珍惜。
“不怕。”太子爺親親她的額頭道。
雅璃嘀咕了一句不知道什麼,就滾了一圈,滾進榻上裡面去了。
太子爺笑了笑,脫了外衣,放下了帳子也進去了。
等了這麼久,太子爺到這會子一點也不着急了。
也那麼長,他慢慢的來,不要嚇壞了他的小貓兒。
“貓兒來,叫孤親親。”太子爺輕輕拉過終於害怕緊張的小貓兒來,親親她的臉頰。
“爺……怕疼。”雅璃聲音都有些發抖了。
“不怕,孤會疼惜你的。”太子爺的聲音有些粗,從她的嘴角,慢慢的吻上去。